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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笑:“送上门来的我不要。” 阿萝顶嘴回去:“你还别嫌弃我,我可是你花三百两银子买来的!” 银叶“扑哧”一笑:“亏了,真亏了。” 阿萝看见银叶的身体是斜站着的,眉尖儿蹙起来:“发生什么了?你这腿怎么回事儿,怎么还负伤了?” 银叶面容温柔,撩了撩她额际的碎发:“没什么事。” 阿萝觉得银叶今天挺奇怪,她纳闷地看着银叶,偏头躲开了他伸到自己脸侧的手,双手抱臂,刚才的温柔消失地一干二净:“你发什么神经,今天挣了多少钱?” 银叶有点受打击,脸上有点挂不住:“你就不关心我怎么样了?” 阿萝瞪眼睛:“我刚才不是关心过了吗,你想说就说呀,怎么还矫情起来了?” 银叶冷面冷声地回答:“一分钱没有。” 他转身往屋外面走,阿萝在他屁股后面追了两步:“你是不是被人识破了?他们打了你啦?” 银叶继续冷着脸:“没有!” “哎你别生气呀,你,要不你在屋里呆着,我出去——” 银叶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 阿萝也没追出来。小鬼扶着银叶走了一段路,肚子饿了,他想回家吃阿萝做的饭。 “先生,咱们去哪呀?” 银叶说:“咱回去吧还是。” …… “哦。” “嗯……还有一事。” 银叶的声音有点严肃。 银叶难得严肃,小鬼洗耳恭听:“什么?你说。” “今天的事,别告诉她。” “受伤有什么丢人的,为什么不能告诉阿萝姐呀?” “啧,受伤当然瞒不住她,我受了伤她自己难道看不出来?叫你别说大少爷给我治伤的事,还有嘉荣的事。” “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 “哦。” 银叶摸摸小鬼的头:“乖。” 小鬼仰头问银叶:“我们明天怎么办?” 银叶抬头望天,眼中有几分难得的深邃,声音也带了一丝失落:“估计会像今天一样,就这样了。” 银叶平日里挺不正经的,他这个忧郁的样子让小鬼很是不习惯,小鬼打趣他:“像今天一样?好呀,要不要我给你另一条腿补一刀?等明天去了,再让大少爷给你治一会儿伤,多赠几瓶药?” 没想到银叶认真起来,他迅速顶嘴:“你什么意思?我跟他又不熟。谁想让他治伤了!” 银叶竟然被这样一句玩笑话弄得如此紧张。小鬼脸上的笑淡了几分,看到银叶这样反常,他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 银叶自己也愣了一下,他随即反应过来,迅速更换了脸上的表情,笑道:“你小子,少蹬鼻子上脸,涨能耐了嗯?现在敢钻我的空子,笑话我了?” 小鬼顺着他笑:“你还别说,大少爷不一定会好心给你再治一次。” “切,我又不稀罕。” “好好,你不稀罕,可是你说你冒充钟先生,最起码也得学会一点皮毛的医术吧?以后有人找你看病怎么办?难道钟先生要改行,不做大夫啦?” “要不是因为我倒霉,穿成了个大夫,我也不会花那么大价钱把傻阿萝赎出来。” 小鬼比刚开始聪明了不少,一点就开窍:“嗯?这是什么意思,阿萝姐还会医术?” “嗯,等明天完事儿了,我就管殷老爷要一个铺子,咱们开一个正经的药堂,住一个正经点的房子。药堂里看病拿药的事儿,就交给阿萝。” 听到“药堂”两个字,小鬼霍然抬头,眼睛中燃起一团小火苗:“先生……” “总不能让你一直拿茅草屋子当家吧。” 小鬼眼睛有一些湿润,他有点开心又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我还没住过不透风的房子呢。” 银叶有点心疼,狠狠地捏了捏他头顶的小髻:“傻蛋,你没见过的事多着呢。” 两个人慢慢地向着茅草屋挪去。 . 阿萝果然做好了一桌饭菜,端坐在木桌前面等着他俩。 看到一大一小回来,阿萝温柔地招呼他们:“你们回来啦,来坐呀,吃饭呀。” 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蔬菜米面,锅碗瓢盆,茶杯茶壶,连板凳椅子都多了两个,茅草屋里面布置得满满当当,真的像那么回事儿——阿萝还真的把日子过起来了。 银叶半只脚刚迈进门槛就动不了了,他惊讶地呆立在门口,半块粗布帘子还搭在他的肩膀上。 阿萝跑过来,把帘子撩开,帮着他把另外一条伤腿挪进屋,贴心地把他的外袍脱下来。 银叶目瞪口呆地说:“阿萝,你什么时候捣鼓的这些东西。” “你不是一直觉得,花亏了那三百两银子?” 银叶低头看着阿萝,她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就算她布置的只是一间简陋的茅草屋,她也是真的开心。 阿萝常年东奔西走,风餐露宿,早就练就了一身自立自强的本事,赚钱养家,洗衣做饭,坑蒙拐骗,无一不精,要说谁能在最恶劣的环境下活得最自在,阳命台和阴违司所有人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阿萝。她其实是个挺能干的女人,就是粗了点儿,糙了点儿,疯了点儿,或许,阿萝虽然疯,心底里想过的是这种生活。 小鬼多少年没吃过这样一顿家常的热饭,他感激地看了阿萝一眼,一溜烟儿跑到石凳上面坐好,迅速抄起了筷子,紧紧盯着桌子上的菜。 阿萝把银叶的衣服叠起来,在圆桌边上坐好:“今日置办这些东西,统共才花了一两六钱银子。” 银叶也拖着自己的腿坐过去:“你就别担心钱的事情了,今天的工钱和明天的一起结。” 三个人的筷子都不动了——这,这情况不对呀……越来越像一家三口了。 . 阿萝到底还是惦记着银子,她这次换了一个委婉一点的问法,她首先问:“银叶,今天大少爷怎么样了。” 小鬼紧了紧筷子,把头埋在碗里。提什么不好,非得又提大少爷。 银叶语气中倒是没有明显的不高兴:“什么怎么样,就算能喘气儿,也和尸体没什么区别,他还能怎么样?” “不是,我是说,既然大少爷没有醒,殷老爷有没有为难你……” 其实她是想问:为什么殷老爷今天没有给钱。 银叶翻了个白眼,叹息一声,放下碗筷:“我吃饱了。” 阿萝见他又不高兴,急了。 她一脚踢开椅子站起来,又快又稳地抓住银叶的袍子,情急之下使劲儿一拽。银叶往后一个趔趄,差点没仰面倒在饭桌上,他反手撑住桌子,碰掉了一个茶壶。 那桌子本来就不结实,被阿萝凶猛的动作搞得一阵晃悠,再加上茶壶碎裂时清脆的一声响,反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