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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到了外头,奴婢和爷如何闹腾,也没人管得到了不是么?到时爷自由,奴婢也自在。” 孟逊知道曲江烟在说笑,可他却当真考虑起她说的这种可能性来。怀里拢着软玉温香,他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曲江烟的曲线,软软的,香香的,温顺的时候像只猫,既可爱又动人,能把人的心都看化了。 他经历的女人不少,真正入心的也就那一个,可他和她没能在最合适的最美的华年里遇见,他和她开始时就以血腥开始,到最后以血腥结束。 他不是不遗憾。 也曾想过,注定是死局,不得解脱,要么是他放开她,自己如父母之愿,按部就班的娶妻生子,要么就是和她死磕到底,不死不休。 然后,她先死了。 她死的时候,孟逊最先的感受不是疼痛,而是解脱。 终于命运将他们两个分开,他只有轻松,因为他已经感觉得到,她对他的感情里有着越来越多的隐忍和不可控的暴躁。 他也一样,既对她充满戒备和怀疑,又舍不得放开,他其实很怕自己哪天会率先控制不住发疯,将她掐死在自己身下。 她那样骄傲的人儿,本来应该骄傲的活着,却只能屈辱的活在泥泞里,偏偏他爱莫能助,有多少次他都想将她玉白、莹润的生命直接扼死,也免得她一次次遭受这污浊尘世的玷污。 可她真死了,他又只余茫然,是那种赖以生存的伴侣撇下自己,决然而去的空旷和寂寞。他是恨她的,所以恨到极致,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控制自己。 回首时,发现身边有个和她相像的婢女,他满心都是愤怒。有对她的,更多是的对自己的愤怒。 谁先背叛了谁? 她对他没有那种感情,所以她对他谈不上背叛。而他对她的感情扭曲、阴暗而不可告人。她是世人眼中的卑贱和肮脏,他也曾以红绡的处子之血在他身下开成红梅而得意和庆幸。 最先背叛自己感情的,一直是他自己。 所以孟逊第一时间将红绡踹出房门,甚至被陈大人开口索要时,毫不犹豫的把红绡推了出去。 但现在,飞烟的死已经没那么让人辗转不安,仿佛随着她归寂于尘土,他对她的感情也就剩下了追忆。 人都是软弱的,他情愿抱着这么个替代品,把从前没法对她的好都补到她身上,因为他发现,现在的红绡,叫着江烟的这个女子,越来越像飞烟。 他甚至自嘲的想,是不是她死了,rou体终将腐烂,灵魂却附着在了红绡身上?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和她都将再无遗憾。 红绡确实变了,变得比从前灵俏,比从前素雅,比从前更狡黠,往往让他有一种拥有的错觉。 人的感情是什么?不就是感觉么?即使是错觉,只要他能骗得了自己一辈子,哪怕只有几年,他的心有所归依,灵魂就能是到安定。不管怀里的人是谁,他说她是谁就是谁。 孟逊低声问:“江烟,你到底是谁?” 曲江烟悚然一惊。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几点:1、孟逊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好男人,因为是古文,所以他不可避免的要带有时代特点,比如他有别的女人。 2、他对曲江烟的感情是真挚的,但上一世两个人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在一起,可以百度下官奴。他是酒后才收用了红绡,但其实对红绡也没多少感情,就是望梅止渴的意思。 3、他对“红绡”感情上的转变,一是曲江烟死之后——毕竟是人,人都有自我安慰的本能,他留不住曲江烟,那就留个赝品以示怀念呢。二是意识到“红绡”似乎变了个人,所以他和曲江烟这一世的感情是个渐入佳境的过程。 不知道这样的解释,大家能不能接受? 第38章 誓言 孟逊此时的眸光极为梦幻,深沉得能吸人魂魄,曲江烟不敢轻易开口,只定定的望着他。他的眼神拥有太多的感情,复杂得让她难以分辩,她只能身不由己的道:“奴婢是爷的烟儿啊。” 孟逊俯首,亲了亲她的眉睫,对她的答案十分满意。微阖了眼,和她额头相抵,喃喃道:“对,就是爷的烟儿,永远都是。你别离开爷,爷对一辈子对你好。” 曲江烟有些茫然的道:“一辈子?一辈子是多长?” 孟逊亲着她的眉眼,道:“很长很长……长到你无可想像。” 曲江烟不信。 什么一辈子,什么三生三世?都是男人骗女人的鬼话。 她欲言又止,满眼愁绪,却压抑住了,不吭声。 孟逊就看不得她这样。 她不说话的时候,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比她说话时的含义还多,盯得时间越长,越能看出千言万语来,甚至在千言万语的背后,还有万千情意。 他也觉得邪门了,以前的红绡哪有这种做派?说白了那就是条清浅的小溪,一眼即能望到底,很容易就能知道她要什么,很明白就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他想给,她就立时欢天喜地,他不给,她也不敢说嘴。 最主要的,是她压根也没什么想要的。 不像现在,她从死过一回,倒像变了个人,手段也格外多,而且使得游刃有余。 你说她热情吧,分明眸底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纵然她不抗拒他的狎昵,可他就是再也触不到她的心思。你说她冷淡吧,她言笑若若,宜喜宜嗔,倒是把他的心整个都攥在了她的情绪里,每一丝神情变幻都能挑动他内心的悸动,让他有一种飞烟脱离了教坊司,化身为他身边近身通房丫鬟的错觉。 更兼她心思玲珑,赛过比干,那小心眼一个接着一个,他不理她,她总有后招砸得他应接不暇。他吓唬她,她就收了尖利的小爪子,柔弱委屈的看着他,仿佛他不答应就是多亏待她一样。 孟逊有心把她拿捏住,可她现在比任何时候,比当初的飞烟还要得他的心,他又舍不得对她太狠。再想想,一个丫头罢了,能有多大本事,他还能让她翻出天去?有那心思,不如多享乐几回。 当下孟逊就烦躁起来,不再千思万想,只凶狠的亲着曲江烟细腻的脖颈含糊着道:“罢了,你今儿把爷服侍爽利了,爷明儿就把你弄到府外去。” 曲江烟不太敢相信孟逊,倒不是说他品行有问题,好歹也是一个大男人,应该不至于哄骗小女子,尤其她现在的身份是他的家生子,且在孟夫人跟前过了明路,有望提为姨娘的丫鬟,他还不至于失信于人。 她也隐约察觉到了孟逊的矛盾和动摇。 红绡从前什么样,曲江烟虽不敢说知之甚深,但猜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她也不想冷丁一下子就变这么多,可没办法,她很痛恨嫌恶从前红绡那样的女子,让她学,她学不来。 因为她的变化,孟逊对她的感情也产生了变化,很明显是非常有兴致,就是榻上敦伦,他都比从前要多也更热切、更频繁,但碍于男人的尊严,碍于主子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