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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缘很好的。 事实上,辛牙人缘确实不错,真正关系好的就尤霁闻,主要是原主在班集体里过于腼腆,尤其是和女生在一起的时候,所以女性朋友比较少,谈得来的还是之前在图书馆认识的几位外语学院的。 面对班长的关心,辛牙微笑着摇摇头说道:“没什么,睡眠不足精神不太好。” “该不会是又在刻苦的埋头啃书吧?”李鹤开玩笑说。 辛牙加深了笑意,“我还没有爱学习到这种废寝忘食的地步。” 两人说笑着,已经进了医院。 真不知该说巧合、缘分还是倒霉,在一楼大厅坐着等抽血,几个身着西装的男人瞬间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大家纷纷看向那几人,辛牙听到旁边女生发出“好帅”的惊呼,好奇的顺着他们视线看过去。 这一看,如遭雷劈,整个人都不好了。 曲时儒怎么会在医院?身着白大褂的两位医生和他说话时很客气,几人进了电梯,电梯门即将合拢,男人忽而抬眸看向辛牙所在的方向,不得不说这人啊没表情的时候是真能唬人,严肃又看不出对方在想什么,内心就会很忐忑胡乱的猜想。 辛牙就是典型的例子。 不知道曲时儒有没有看到自己,和他对视上那一瞬间,辛牙立马撇开脸,内心却已经奔腾咆哮。 啊妈的,世界可真小。 电梯缓缓上升,医生在旁边说曲奶奶情况不是很糟糕,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没事,老人家上了年纪低血糖高血压很正常。 曲时儒一边听着,脑海里浮现出电梯门关上前几秒,那张有几分熟悉的慌乱小白脸,怎么看都觉得在哪儿见过。 轮到辛牙抽血,他查过,怀孕的话可以通过血检查出,如果真的检查出来,要经过校方,体检报告才最后落到学生手中,该怎么办? 摁着棉花签,辛牙在垃圾桶旁边呆站了好一会儿才深呼吸两口气扔掉染血的棉花签往下一处检查科去,经过B超室,辛牙抿了抿微干的唇。 最后一个体检完,周三就下午有节大课,四点多的,体检完,聊着天的大家伙全上了车,辛牙坐在第一排,想了想给李鹤发了条消息又下了车。 回到医院,辛牙去挂了B超室的号,不想回来这一趟竟然又瞧见了曲时儒。 西装革履的男人从头发丝到鞋面儿梳理的一丝不苟,他大步走在前头,身边跟着几个同样身着西装的男人,还有医生,派头十足,和来时一样吸引了大厅里人们的注意。 抛开人设不说,曲时儒确实长了张霸道总裁的脸和身材。 因为确信对方不会看过来,辛牙很大胆的直盯着曲时儒,这时里面医生喊到辛牙的名字和排号,辛牙连忙应了声走进B超室。 拿到结果的那一刻,辛牙有史以来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五雷轰顶的感觉。 他用了很久的时间才慢慢接受怀孕的事实,医生当时也很惊讶,说第一次遇到男人怀孕,辛牙又何尝不是。 但他担心的是学校那边会知道这件事,体检报告是要先经过他们那边再发到学生手中。 一时间,脑子处于混乱的辛牙折好单子放进兜里。 回到宿舍已经是吃午饭的时候,寝室里只有立吏在,他在看书。 回来经过商业街买了点水果,最近很想吃水果,尤其是酸的,幸好有山楂卖,可能是心理暗示,辛牙觉得想吃水果和怀孕有关。 “就你一个人吗?”已经整理好心情的辛牙已经做好了决定,有了孩子又不是天塌下来,书都穿了,怀个孕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更何况,孩子又不是必须得生下来。 立吏头也不抬,翻篇继续看书,回道:“嗯,赖温去女朋友那儿了,尤霁闻不知道。” 辛牙也就随口问问,盯着立吏笔直的背脊,他突然想起了大纲里有关立吏的人设,是个很古板传统的小男生,一米六几的小个子总是被人误认成初中生。 在里也算酱油角色,不过比辛牙好上一些,立吏的家庭背景硬核,父亲是刑警大队队长,爷爷是绪城公安局前局长,和男主祁学真家有那么点关系。 “立吏,山楂和哈密瓜。”辛牙抓了一大把山楂放在立吏桌上,还没放下去突然想到这位有洁癖,随即缩回手改口,“等下,我先洗洗。” 从柜子里取出透明的玻璃碗,留下哈密瓜在立桌上,立吏抬头瞅瞅辛牙的背影,埋头继续看书。 辛牙端着满满一大碗山楂回来,嘴里胡乱塞了两颗,鼓着腮帮子面不改色,吃什么绝世美味似的,一脸满足。 听到脚步声,立吏瞥了眼辛牙,又继续看书。 “不酸?”毫无起伏的低沉嗓音,和它的主人一样呆板无味。 吃完一个,辛牙继续往嘴巴里塞,“不酸,挺好吃的。”直接把碗怼到立吏眼皮子底下。 立吏迟疑的拿起一个瞧了半晌,终于凑到嘴边小小的咬了一口,酸味立刻在口腔里炸开飞溅,酸的他眉头皱成了“川”字。 “骗人。”还说不酸,立吏受不得酸,嘴巴里难受的直接扔掉了山楂。 “真的不酸。”辛牙打开塑料盒子,把牙签递给立吏,“不喜欢山楂,那这个哈密瓜是甜的,你吃这个。” 有刚才的山楂在前,立吏对辛牙的信任感为负,捏着细小的签子许久才下手叉起一块塞进嘴里,这个确实是甜的,但是甜的发腻。 刚舒展的眉头又皱在一起。 “抱歉,这个很好吃,但是我在看书。”委婉的拒绝辛牙的好意。 辛牙看的出来他不喜欢这俩水果,笑了笑,走到自己桌边坐下,一边啃山楂一边说:“那等会儿你想吃了自己过来吃啊,甭客气。” 立吏“嗯”了声,把哈密瓜盒子给了辛牙,又开始看书,却没有刚开始的聚精会神。 寝室就他俩,谁也没说话,寂静的氛围放大了辛牙咀嚼的微小声音,立吏集中不了注意力,下意识的瞟辛牙,那小子窝在自己的椅子里,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像个小仓鼠。 “辛牙,” 听到立吏叫自己的名字,辛牙回应的略显散漫。 “你…变了。”似是犹豫了很久,立吏复杂的打量着辛牙。 辛牙心下“咯噔”,很快安抚自己镇定下来,笑意不变道:“哪里变了?” 立吏沉默着思索了一会儿,答:“性格变了,自从你被尤霁闻带去酒吧回来之后,话多了变得开朗了,你不会被……”被感染,迷恋上那种地方所以才这样的吧。 后话没有说,是怕辛牙听了不高兴,但是他确实切身感觉到了辛牙的变化。 辛牙觉得好笑,开朗不是好事儿吗,怎么这位仁兄一副见鬼的样子。 “是吗,以前我是那样的吗,我以为我一直都很开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