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帝后六十年代生存手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7

分卷阅读127

    掩心疼。

    房顶太矮,颜冬青进去得弓着腰,他拉傅冉坐床板上,没忍住的凑过去亲口,伏她耳边低道:“没事,朕受得住。”

    傅冉张胳膊抱他,脸贴在他胸膛上蹭:“您受苦了。”

    这样恶劣的环境,难怪习惯不了生毛病。

    有傅冉在,颜冬青可舍不得让她挤窝棚,跟张志祥两口子说了声,带她去附近的招待所住。

    出示介绍信给前台大姐,颜冬青道:“一间房。”

    前台大姐眼神在他俩身上来回打转,打个哈欠,懒洋洋问:“啥关系?”

    “夫妻。”

    闻言,前台大姐拍拍桌:“结婚证拿来看看。”

    结婚证...

    两人对视一眼,还没到打结婚证的年纪,哪来的结婚证啊。

    前台大姐顿时就笑了:“你说你俩是两口子,就是了?好了,也甭说其他,只能开两间,一间房五毛一晚。”

    领两把钥匙,两把暖壶,前台大姐领他俩进里头房间,身后颜冬青吃了瘪似的一脸郁色,傅冉不敢笑,实在忍不住了,才转开头偷偷的笑。

    看得着碰不着,大概如此了吧。

    在医院两天照顾颜冬青,傅冉没睡过安稳觉,插上门插销,胡乱洗了把脸,身子刚沾上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半夜里听见“咚咚”敲墙声,似乎就在耳边,傅冉揉揉眼,迷迷瞪瞪醒来,想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可能是颜冬青敲的,以为他是睡不着寻安抚,傅冉也敲两下回应他。

    那边没了声。

    傅冉打个哈欠,刚想转身继续睡,咚咚,又两下。

    这回不是敲墙,是敲门声了。

    傅冉一个激灵,蹑手蹑脚下床开门,颜冬青蹙眉立在外头,把她推进来,顺手关门,十分不悦道:“怎么不问声就开门了?如果是别人呢?”

    “......”傅冉心道,除了您,还能有谁半夜不睡觉偷跑别人屋里。

    想偷情么...

    这个念头刚闪过,傅冉浑身莫名热了起来,再看颜冬青,屋里头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见,但她听出他呼吸声似乎重了起来,刚想说话,人就被从后抱住了。

    “冉儿,朕睡不着,你想不想...”颜冬青有点控制不住的在她耳边胡言乱语。

    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又搁好长时间没有过,前两天在医院,颜冬青就有些受不住了,只是没办法胡闹,好容易病好,知道窝棚不隔音,带他的小皇后住招待所,没想到又被拦住了,翻来覆去熬到半夜也没睡着,才偷摸过来敲门。

    傅冉没想到平时正儿八经的皇帝,不正经起来竟然这么下.流,咬耳朵就算了,还捉了她手去抹小皇帝。

    “会被人听见。”耳垂被咬了一口,傅冉嘤咛出声。

    颜冬青含糊道:“乖冉儿,忍着。”

    要怎么忍...

    很快傅冉便知道了要怎么忍,哆哆嗦嗦帮小皇帝穿上衣裳,趴在窗户沿上咬住手,生怕被人听见给挂破鞋游街。

    晕晕乎乎不知过多久,颜冬青把人抱床上,拉过被裹住两具身子,拨开傅冉额前汗湿的头发,悠悠吁了口气,探手脱下小皇帝的衣裳,留作二次使用。

    傅冉趴在他胸膛上扑着热气,绵软无力的抱怨:“皇上,您太不知道疼人了。”

    颜冬青低笑,别有深意道:“朕还不够疼你,嗯?”

    傅冉哼哼出声,不想和他说话。

    她不说话,颜冬青却有很多话要跟她说,譬如:“不是说不去领这东西?”

    “以后隔段时间就去领一次,多存点,总能用到。”

    “朕刚才好不好?”

    “.....”

    傅冉捂他嘴:“您太坏了,总跟臣妾说这些羞人的事。”

    颜冬青轻轻闷笑一声,不说这些说什么,他不仅要说,还要做。

    ......

    老祖宗有句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有了媳妇热炕头,颜冬青不想让小皇后回去了。

    哪知小皇后立场倒坚定,轻柔柔的说:“三哥,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在这里好好学,我在家照看好大伯大娘,我们各干各的。”

    已经出来很久,再不回去,杜师傅该生气了。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颜冬青可算是尝到了,一脸郁色的送他的小皇后去火车站,等看她上火车才离开去铁建厂。

    傅冉这一走,可把杜师傅忙坏了,岁数大不耐熬,带的几个徒弟又好吃懒做,还没想训两句,其中一个还跟他干了一仗,直嚷嚷要绑了他去游街。

    回到南州,傅冉没耽搁,家都没回,直接就去了裁缝铺,哪知里头静悄悄的,几个二三十出头的大姐在里头打瞌睡。

    傅冉左右看看,问其中一个大姐:“师父呢?”

    大姐神色冷淡:“生病了,搁家躺着呢。”

    一时半会儿摸不着头脑,傅冉没再多问,本想问问高雪梅,也没看到高雪梅,只能先搁了行李,去杜师傅家探望。

    杜师傅家离裁缝铺近,一条胡同走到尽头,两个闺女早都嫁了人,跟着儿子媳妇住,眼下儿子媳妇都去上班,只他跟老伴在家。

    杜师傅脑门被徒弟砸了个窟窿,缝了好几针,连带着眼皮子都肿起来,两眼眯成缝,瞧着怪吓人。

    “您怎么弄成这样?”傅冉不是不吃惊。

    杜师傅老伴直抹泪:“早让他不干了,偏不听,这会儿哪像以前,徒弟是大爷,师父得当孙子,他脾气倔,说话又不好听,招那几个徒弟能给他好果子吃吗!”

    提起那几个学徒,杜师傅就气得哆嗦:“乱了,都乱了!我刚学裁缝那会儿,哪做不好就得挨打,谁敢还个手?!”

    傅冉安抚他:“新时代新讲法,您也别太气了。”

    杜师傅有些心灰意冷:“算了,赶明个我就去革委会说声,这活儿我不干了,爱谁谁干!”

    “您不干,裁缝铺就彻底被公家收走了!”傅冉替他可惜。

    “谁说不是!”杜师傅直叹气:“怨我家里头没个子女继承衣钵,要不哪能走到这田地。”

    傅冉思量了片刻,斟酌道:“师父,实话不瞒您,我想顶了您的裁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