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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应的东西要比往常多点,布匹柜台上了批新货,全是化纤料子,寻常黑灰蓝白里多了几样鲜亮的颜色,傅冉挤到柜台跟前摸摸看,比她空间里的真丝云锦差点,但比起老土布,已经好很多。 售货员以为她要买,笑道:“三块五一尺,工厂成批生产出来东西,不要布票,只要一张工业劵,想买可趁早了,一会儿人多买都买不到!” “三哥,撕块布给冬雪姐做件衣裳带去吧。”傅冉道。 颜冬青皱眉:“我娘不会做。” 往前他和颜冬雪穿的衣裳鞋都是裁缝铺做出来的。 “我们后天走,现在送去裁缝铺估计来不及。” 傅冉抿嘴笑:“我会啊,我来做。” 傅冉的针线活一流,大婚前的嫁衣就是她自己做的,彼时傅冉以为嫁的人是她表哥,准备的衣裳鞋全是按照她表哥的尺寸来,后来进宫太急,这些都来不及再准备,就把原本属于她表哥的衣裳鞋全装进妆奁,一块抬进宫。 当然,傅冉至今没敢把衣裳鞋拿出来给颜冬青穿,估计他也不稀罕。 傅冉选了一块淡黄碎花料子,打算照这里人穿的样式,给颜冬雪做一件罩衫。 售货员麻利的撕下三尺布,牛皮纸包上,刷刷开发.票:“十块五,一张工业劵。” 颜冬青给她钱。 售货员把钱和发.票卷在一块,夹在大铁夹上,猛推铁夹。 傅冉抬头瞧,只见铁夹子在半空嗖嗖一个来回,就算结了账。 从布匹柜台离开,两人上二楼,相较一楼的普通日常用品,二楼要跟高档些,钟表柜台、成衣柜台、皮鞋柜台... 大热的天,毛线柜台几乎无人问津,梳麻花辫的女同志趴在柜台上眯眼打盹。 傅冉走过去问问:“毛线怎么卖?” 女同志打着哈欠,懒洋洋道:“纯羊绒十五块一斤,混纺十块,不要布票,不要工业劵。” 傅冉咂舌,十五块一斤,快抵上徐兰英一个月工资了,难怪不要布票不要工业劵也很少有人问,普通工人家庭哪承受得起! 傅冉想走,颜冬青却道:“想要?挑喜欢的颜色,我给你买。” 女同志笑起来,以为两个小同志处好对象打算结婚,时下十几岁结婚的有,拖到二三十才结婚的人有,女同志不奇怪,笑道:“结婚用还是买纯羊绒,一辈子就结一回婚,大妹子你可不能光想着省钱,得给自己整两件好衣裳穿!” 傅冉脸颊红红的,心道她跟颜冬青可早就结过婚了,还是普天同庆呢。 颜冬青心情也不错,对女同志笑笑:“就要纯羊绒,同志帮挑个色。” 女同志乐呵呵的,就喜欢这样大大方方的小伙儿,不像先前一对来买的,也是打算结婚,女的想要,男的抠抠索索,费了老半天劲儿才劝服男的给未婚妻买斤混纺毛线。 约莫女的也觉着掉面子,离开的时候老大不开心,男的跟她说话也不理。 “大妹子皮白,水色好,红色的衬皮肤,好看!”女同志尽心尽力的给挑。 虽说时局不大好,穿衣的颜色和款色差不多固定几样,但有样是例外,无论搁哪儿,毛线的颜色永远最多,色彩也最亮。 傅冉也喜欢红色,托着毛线在脸跟前比划,问颜冬青:“三哥,我好不好看?” 颜冬青咳一声,用很随意的口吻说:“还行吧。” 女同志乐了,不赞同的说:“啥叫还行?你这小伙儿可真不会说话,夸你媳妇儿一下能掉块rou呐!” 颜冬青的脸瞬间刷成夕阳色,掏了钱给女同志,转开话题道:“就这件好了,开票。” 女同志笑摇头,麻利的收钱开票,又把羊绒线包好递给傅冉。 再往别的柜台走,傅冉抬眼瞅瞅颜冬青,学着女同志的口气,悠悠道:“三哥,夸我一下能掉块rou呐!” 颜冬青仔细看她一眼,轻飘飘的说:“人贵有自知之明,没那么好看还非让人夸,羞不羞。” 傅冉气结,抱着毛线就走,走几步又回头道:“行吧,您不夸自然有别人夸。” 她话音才落,就听有道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是祁瑞安,带他妹子过来帮家里买东西。 早年他在苏联长大,情感表达要更直接点,见傅冉怀里抱着毛线,笑说:“打算织毛衣?红色不错,你穿上应该很好看。” 颜冬青瞬间黑了脸。 傅冉直乐,还没和祁瑞安说上两句,就被颜冬青给拎下了楼。 虽然买了毛线,傅冉并不敢放在外面,连同给颜冬雪买的布料一块都存进空间,打算去客什避开熟人之后再说。 零零碎碎的东西收拾两天,眼瞅着就到了去客什的日子。 通往客什的火车在晚上八点,时间宽裕,傅冉还留在家吃了顿晚饭。 徐兰英吸溜一口稀面粥,问:“衣裳啥的,都收拾好了?” 傅冉应声:“说明天下午才能到,大娘打电话过去,让冬雪姐过来接。” 傅向前叮嘱道:“路上听话点知不知道?” 冬雪那丫头在那种地方遭罪,想他家闺女了,也不好不让去,何况还是老颜两口子出车票钱,路上管吃喝。 傅向前有些过意不去,对徐兰英道:“孩他娘,一会儿煮几个鸡蛋让小冉带着,咱家不是还有两斤黑面吗?也让小冉带去给冬雪那丫头。” 闻言,傅冉忙道:“不要带了,东西太多,我跟颜冬青拎不动。” 她才说完,头上就挨了一巴掌,是徐兰英揍的:“不省心的丫头,咋这么不懂事呐!人家管你吃管你喝,不花钱呐!” 虽说家里不宽裕,徐兰英也心疼米面鸡蛋,但心疼归心疼,该做的他们也不能孬,省得以后落人口舌。 连徐兰英都这么说了,傅冉没敢再说不带之类的话,吃过饭,又往行囊里塞了不少东西。 行李太多,颜立本从工友家又借了辆自行车,喊傅向前一块,连人带行李一块送去了火车站。 南州城是个交通枢纽,挨着友谊广场东边,两层的苏联式红砖建筑,候车棚有二厂的车间那么大,熙熙攘攘坐不少人在等车。 这还是傅冉头次出远门,心里紧张又激动,眼睛就没停过,伸长脑袋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