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
刘烈点头,一行人以他为首去了内间。 更衣,自然也要按照尊卑来分。而泡温泉,自然也是要坦诚相见的。 新开凿的热泉被引入山下暖春阁,暖春阁再依照景观建造新的池子,以供人们使用。这池子也很讲究,要分个三六九等。当然,能来暖春阁的人,非富即贵,这三六九等可和江湖不是一说。 “世子,猫儿给小的抱吧。”大鹏跟在唐逸身后,一边给自己主子披上斗篷御寒,一边要提溜灵狐。 灵狐还在吃,不满看大鹏一眼,跳到他怀里。 唐逸在走神,他不大想和刘昭坦诚相近。他有点别扭。 来暖春阁他原本不觉得有什么龌龊之处,结果刘昭一出现,他不由自主就想起那春风旖旎的一夜承欢。 这都什么事儿啊? 吃干抹净,完就完了,还要脱光了再给人看一场…… “嗖~~”唐逸打个哆嗦,已经走到池边,天太冷了,斗篷下面可就什么也没穿了。 脱还是不脱? 池子是分开的不错,但并没有屏风遮挡啊,还是可以看见的。 露天的温泉,可以赏凤来山冬雪美景是不错,可惜这也造成了,蒸腾的热气不够遮蔽。 “外面冷,当心着凉!” 唐逸正犹豫,就听身后有人在他耳边说话,他被冻得青白的脸霎时红了半边,从耳根红到脖颈。 刘,刘昭?! “王爷怎会在此?”言下之意,你不是该和洛王在一个池子? 刘昭很自然的脱下斗篷,精壮的身躯暴露在空气里,一步步走进温热的池水中,坐下,好整以暇望向池边冻得瑟瑟发抖的唐逸,“我来躲清净。三哥对你也是真的好,这一方池子只你一人,人少。” 刘昭的奴仆默默收了王爷的斗篷退下。 大鹏瞧见自己主子抖得就和冬天里刚出壳儿的鹌鹑似得,生怕他冻出个好歹来,心一横,扒了主子的衣服就往池子里送。 “哗啦”! 溅起一池春水! 唐逸是冻得发抖,可他更是别扭、紧张到极致的发抖,被大鹏一动作,他瞬间身无一物遮蔽,猛一激灵,脚下生滑,就整个人折进去了。 天旋地转,和刘昭在“一池春水”里抱了个满怀…… 而大鹏情急之下要去扶主子,半个身体往前一探,摔在池边,来了个狗吃屎。 “喵——!”灵狐本是立在大鹏肩头吃东西的,这一番变故,它瞬间炸了毛,球一样毛绒绒的身体更像个球儿了,跳到三尺开外,保住了它抓中的半块糖饼。 此刻,它望着池里一幕,边吃边感叹:刘昭身手很敏捷嘛!不用我出手保护他儿子,甚好!甚好!可以安心接着吃了。 “多,多谢王爷出手……”唐逸从刘昭怀里几乎是弹出去的,他一把推开刘昭滚热的身躯,往边上错了好几步,才低低开口道谢。 刘昭显然也是受到了惊吓,关切道:“可有受伤?” 唐逸赶忙摇头,摇头之后又马上后悔了,他该说身体不适,趁机走人的,然而他很快眼前就阵阵发黑,说话间就往池中跌去。 “不甜!” 刘昭心下一惊,揽住他的身体。 坏了!这是动胎气了呢? 灵狐三下五除二,吞掉不舍得一口气吃完而细嚼慢咽的糖饼,跃进池中猫刨。 那边大鹏还保持着狗吃屎的姿势,没起来。 刘昭抱了晕晕乎乎的唐逸就往外走,他本是来和唐逸好好谈谈的,看有什么误会,能不能化解,没想过竟然会有这种变故…… 一低头,瞥到唐逸光洁白皙的大腿内侧,随着自己走动若隐若现有一个暗色红斑。 他不动声色瞥眼这方池子近处的一座假山,脸色瞬间冷沉。 是有人故意制造这场变故。 作者有话要说: 不甜:婆婆,镜头卡在我光溜溜被刘昭抱着,真的好吗?别忘了,我是孕夫,不能着凉。 婆婆:行,那我再写一点,不卡在这儿。 婆婆继续写道: 刘昭收回视线,重新落在唐逸一双腿间…… [本章结束] 不甜:婆…… 刘昭:躺好别动,你现在昏迷着呢,(声线低柔)好多观众就爱看这一幕。 写完就发,没有改错字,有虫请忽略,╮(╯▽╰)╭ ☆、滑脉 说是坦诚相见,但其实亵裤还是要穿的。 要说刘昭怎么能看见唐逸大腿内侧有暗器打出的印记,那真是因为唐逸从小备受宠爱、锦衣玉食,贴身衣物一概选用最柔软、最轻薄的软烟丝。 软烟丝什么都好,唯一一点,沾水就透,透得几乎不存在一样…… 灵狐刨到抱看唐逸的刘昭近前,在水里一蹬腿,窜到唐逸身上。 毛绒绒的爪子覆在唐逸腹部,暗中将灵力输入,窥探唐逸腹中胎儿的情况。 它是来凡间改错的,按照天庭律例,除了对着唐逸,别人面前它都不能化形,也不能让别人知晓它的身份。 冷不丁从水里飞出一只猫,刘昭略微皱眉,行动间已经将唐逸抱出温泉池。 “去叫大夫!” 刘昭冷声吩咐刚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稳的大鹏,然后一把扯过大鹏手里拿着的斗篷。 呼啦!将灵狐和唐逸裹在一处。 唐逸此刻已经没了意识,腹部的隐隐坠痛让他在昏睡中眉心轻蹙,脸上血色也淡下几分。 # “这……这……”房间内,被请来看诊的大夫对着唐逸惊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把到的脉象。 竟然是……是滑脉?! 刘昭已经在奴仆的服侍下穿戴整齐,此刻盯着床上一头湿发、面色略白的唐逸眉头紧锁。 大鹏请的大夫是暖春阁里备用的大夫,这人当然是属于太子的人,除了刘昭,眼下刘烈也在一旁,神情关切。祥宁侯府的世子是他约来此处,真有什么意外,他也少不了要被牵累。 刘烈也是眉头紧锁,他不过让手下的人想法子阻止刘昭与唐逸单独相处,谁能想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要说祥宁侯府的世子身体弱,他是知道的,也事先做了一番调查,可没想到竟是脆弱得精美瓷器一般,一碰就碎的地步。 大夫表情凝重,不晓得当不当道出实情,更不晓得该对着哪位主子道出实情,说床上这位公子是因为怀有身孕、又受凉受惊动了胎气,方才昏迷。 唐逸向来“深居简出”,不认得祥宁侯府世子的人大有人在。可能够让两位最得势的王爷都紧张的,一定不是普通人,他还需谨言慎行。 众人缄默,大鹏急道:“这什么呀?你倒是说呀!” 世子?! 对了,听说洛王近来与祥宁侯府的世子走得颇近,难道这人是? 大夫察觉唐逸身份,越发不敢言语,他一个小小的乡野郎中,虽然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