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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我怕了”,泪痕道,“我怕有一天我找不到你,我也不能老这么去担心你的自卑自负自暴自弃的情绪,这有违你本身的样子。我累了。” 这话听来我的心痛了。 一直以来,我都是在想我自己的心事,原来我从未站在泪痕的角度上想过。 若相爱,应该携手共进退。 只是我做好准备了吗? 这时候我觉得泪痕流下了一滴泪在我身上,温热温热的咸味。 泪痕柔柔的声音继续道:“最最可怕的是,我发现人也好,神仙也好,无论什么也好,欲望都是无极限的。所以我现在觉得孤单,觉得寂寞,虽然我知道你就在这里。可是我还是希望我们是共同的东西。我想触摸到你温暖的肌肤,我想看着你墨黑的眼睛,我想听到你温润的声音,我想... ...我想... ...要的太多,太多。” 原来我想过的问题,泪痕也想过。 却原来他比我还不如,我最起码还常见泪痕的皮囊。 可是泪痕呢。 原来我是这么自私。 泪痕也可以是这么渺小,渺小的让人心痛。 泪痕接着说道:“虽然我还是很喜欢看着你这亮丽的紫色。所以当我渴望这实体的皮囊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世俗了。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我越发心痛了。 在我无意识的情况下,我的叶子掉的更多了。 泪痕离开树干,仰起头,道:“你也别太伤心了,苏幕子明天就走了。” 说完,泪痕就回屋子里去了。 第二天,果然苏幕子和泪痕道别。 送走了苏幕子,泪痕又去镇子上置办东西了。 这时候苏幕子回转回来,我以为他变卦了。 却只见到,苏幕子走到我面前,说道:“你好好照顾泪痕,早点儿想清楚自己的内心,你不知道泪痕有多好,你亦不知道有多少人心心念念他。” 敢情这苏幕子不是一般的游子呀。 那么他又是谁? 待到泪痕回来,我们又过回了这我看泪痕生活的无聊生活。 我想我是不是该考虑一下如何成仙了。 只是这一世如何结束。 一棵树要自己结果自己吗? 如何做? 又或者等泪痕哪一天想明白把我砍了算了。 就在我纠结着,苦恼着的时候。 这一日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劈来,我昏迷了... ... ☆、我要成仙:橙色的救赎(一) 待我清醒过来,七色正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决定了,这次我要明确的表示我要成仙。 无论付出多少代价,只要七色能给我指出条路来。 所以这次我没等七色开口,我自己先急匆匆的说道:“我想好了,我要成仙。” 七色笑道:“口气不小,你人都放弃做了,怎么反悔了。” 我道:“我这不能算反悔吧?我又没有说,我要继续当人。” 七色笑的越发开心了,道:“这会儿,你的反应倒是快。” 我道:“烦请指点门路。” 七色道:“那不是说好就好的事儿,也不是谁想就可以的事儿。” 我道:“我知道不会容易,我已经做好任何准备,无论付出多少代价。”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七色问道。 “嗯,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答道。 七色细细打量了一下我,道:“这紫色已然达到鼎盛,看来也是时候了。” 然后掐指算了算道:“好吧,如此要帮七色各渡劫,你可愿意?” 我道:“我愿意。” 七色取出四个锦囊,分别是橙黄绿青。 先拿了这个橙色的说:“打开,这是你的差事,完成了,来取下一个。” 我很疑惑道:“不是七色,怎么只有四个?” 我心里其实很庆幸,少了三个,我就可以少三件差事去完成。 这话问出来之时,我就后悔了,少三个就少三个呗,为什么巴巴的去问。 也恐是我打内心里觉得七色道人是不会犯这错误的,若不问,指不定后面有什么更可怕的等着我呢。 七色道人回答:“这赤色其实你已经帮过了。” 我想起来了彩蝶的粉,心中若有明白。 七色道:“对,这彩蝶现已位居赤色之首了。” 我想起了泪痕似有暗示说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原来我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完成一件了,看了我还是有慧根的。 想一想,看来如果这差事都是这样的,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我又问:“那还有这蓝色和紫色呢?” 七色道:“这我现在却不能告诉你,你还是先着手眼下的。” 我心道:“不说就不说呗。” 于是我拿了这橙色的锦囊,打开了来,只见上书: 京城周家一小哥,心智不开人善和。偏遇母女如虎狼,百年之后作何活? 我还在疑惑间,已经晕晕乎乎不知所踪了。 却说这京城周家,是丝绸世家,家中几世都是做这丝绸生意的,现已垄断了京城丝绸生意了。 这城中达官贵人,包括入皇宫的贡品均是有这周家出了。 到这一代的周家已然是鼎盛时期了。 只是这一代周家的老爷却是个妻管严。 也是娶妻没选好,周夫人是个母老虎。 这闹腾起来没个玩儿,故而这周老爷是能躲则躲,碍于面子不愿意与这周夫人理论。 入周府一年诞下一小姐,此后三年肚子便不再有动静。 请了几个郎中吃药均是无用。 这城里一般的家庭也都是个三妻四妾儿女成群的。 何况是这周家。 事实却是这周家只是有这一妻而已。 只是这再怎么强悍的妇人,在这样一个家庭,只出一女,没个儿子也不成体统。 故而这周夫人为了表现自己的大度,为周老爷物色一个二夫人。 这二夫人姿色一般,不是一般的一般,是很一般的一般。 而且看起来身体也不好。 周夫人的算盘是这样子打的。 姿色差,避免老爷迷恋,自己地位不保。 身体不好,生育几率小。自己把该做的都做了,那她不生,怨不得自己。 再退一步,即便是生了,是男是女不好说。 再退一步,即便是男的,这二夫人身体不好,恐不能长命,这幼子还不得任自己拿捏。 只是这人算不如天算。 第一步,这二夫人姿色一般,脾气性格却是好,因而还是得老爷宠了。 于是,这夫人少不得想方设法的作践。 只是一来这二夫人软硬不吃,再加上由于二夫人和善,故而这下人门也屡屡护着,这夫人的手段多有不得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