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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自己所有的愿望都能实现。 忍了整整四个多月,终於在回程的路上没办法继续忍耐的让泪水模糊了视线。 一边踩着油门,一边任由滚落的热泪烫湿了脸颊衣衫。忍着哽咽的声音,趁着路上没有人看到他的狼狈,无法自控的流泪。 咬着唇,擦过眼睛的手背上都是泪水,终於在这个时刻认清了自己在简夜心中的位置。 那个把自己放在心里最深位置的人,那个把自己在心里连根拔起的人,那个傻得任由自己恣意伤害的人。 也是今天他才终於察觉,他虽然很喜欢冯源,但是对简夜的喜爱绝对一点也不亚於冯源。 原来对他来说,这两个人一样那麽难以取舍。如果要因为一个而失去另一个,他情愿两个也不要得到。 副座上静静的躺着汪忻辰亲自取下来那张想跟冯源终成眷属的许愿牌,如果许愿树真的那麽灵验,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愿望就是不要失去简夜。 简夜那张希望自己得偿所愿的牌子还挂在树上,汪忻辰却一个人在回程的路上哭的稀里哗啦。心里只有一个强烈的愿望,他不希望就这样失去名叫简夜的傻瓜。 第六章第一篇 第六章 阿夜, 今天发现我们爱吃的那摊黑白切关掉了,我沮丧了好长一段时间。你离开我之後连那些回忆也似乎在慢慢的褪色。我心里难受得紧,还好你家楼下那摊豆浆还开着。 关上电脑,每天查看汪忻辰写给他的电邮已经成了一个习惯,这一年来他写给他的电邮居然没有间断。 当初离开他来到这个陌生的小镇打算给自己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他现在过上了和以前那种紧张、忙碌的生活完全不同的悠哉生活。 阿夜, 有个不好也不坏的消息,我加薪了。薪水变多了是好事,只是手头上要照顾的店又增加了一间。其实真的忙不过来,人手也一直不够。最近肩膀好痛,都没时间休息,每天回到家都只来得及喂鱼然後蒙头大睡。 你呢?你最近好吗?身体还算健康吗? 希望你一直都好。 每天早上维持晨跑的习惯,吃过一个人的早餐准时换上白袍到药妆点上班。新工作已经做了八个月,薪水不高,胜在准时下班。 小地方人情简单,搬家的时候他已经下定决心不要再隐藏自己的性向,避免一大堆无关紧要的人来关心他的终身幸福,所以应徵的时候他直接跟主管说明了自己的性向。 如今,每天都很清闲。头发长长了一些,早上起来都会随意绑了个半绑头,鼻梁上加上细长黑框眼镜出门上班。 阿夜, 今天发生大事了。上次跟你说店里新请的女生在储藏室突然跟我告白,我吓了一跳,马上拒绝她,怎麽知道她却大哭了起来。 刚好有同事进来看到,她却指着我说我非礼她。 我是同性恋啊!对女人没兴趣。但是在职场,这还是个秘密。现在被停职两天调查中。 虽然同事和上司都表明相信我,发生这种事职场气氛有点差,也不能乾脆的把那个女同事辞退。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麽办? 小地方工作真的不是太忙,简夜培养起了闲暇时玩数独的小游戏,白衣口袋里总放着一本玩到一半的数独,耳朵上架着铅笔。 脸上,跟以前不一样,总是带着亲切的笑容的。 阿夜, 今天用卖给你的豆浆机做了豆浆水。大概是我太笨,老是弄不好。出来的豆浆不是太水就是渣渣的,好难喝。我果然不及你手巧。 他很好,什麽都好。 生活很好,健康很好,过得很好。 要说还有什麽不足够的话,他只是有点想念汪忻辰。 刚来到台东,什麽都没有,为了让生活稳定下来费了一些功夫。後来生活稳定了,才有时间思考自己的事情,对那个人的想念开始没完没了的烦人。 费了一番功夫,挣扎过、迷惑过,因为单相思而觉得自己犯贱过。要遗忘那个人还是徒劳无功。 於是他便放弃了挣扎,让自己过自己的生活,想念的时候想念,让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阿夜, 今天跟冯源出去吃饭了,聊起你。 认识十三个年头,原来我一点也不懂你。你曾经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我不知道珍惜,不知道这些日子来写的信…你到底会不会看到? 看到,他都看到的。 每一封信,每一封辰系的喜怒哀乐他都默默的接收到,甚至有点赖以为生了。 这样不好。汪忻辰每日一封信几乎打坏了简夜想要重新过活的打算。 他还是爱他。可能没有以前那麽挣扎、那麽绝望和痛苦,那是因为没有见面让他所受的煎熬少了,但是评估过自己的内心,他知道自己还是爱他。 会为了他高兴而高兴,为了他难过而伤心,只是对於他说的有些话,他不再敢轻易相信。 阿夜, 曾经我以为,我可能会失去全世界,除了你。但现在我得到了全世界却失去你。 我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我好想你。好想。你回来好不好? 由一开始的谩骂,到後来的劝慰、到後来类似写日记的方式记述着每天发生的大小事,他没想到汪忻辰能对除了冯源以外的人那麽有耐心。 一年间,每日一封不曾间断。他硬是忍住了没回信,却被那一字一句的想你扰乱了身心。 阿夜, 昨夜好大雨,我淋了一身湿。今天大概是感冒了。浑身无力。 我很讨厌生病,讨厌一个人病着待在家里。那会让我忍不住一直不停的想起你。 你以前为什麽对我那麽好呢?你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 你走了,我该怎麽习惯自己没有人照顾? 这一年多,汪忻辰鲜少提起冯源。从他的字里行间,简夜知道他们大概还没在一起。 冯源不像手脚那麽慢的人啊…他都离开彻底不理会他们之间的事情,为什麽他们没有好像他想像中的马上勾搭在一起呢? 明知道不该期望,却还是忍不住奢望说不定是汪忻辰心里不愿意。 他知道自己是挺绝情的一个人,对其他人总是一点也不会留念。有时候也绝对自己很冷淡,猜想自己或许把自己所有的热情牵绊都集中放到汪忻辰身上,所以才会对他那样牵肠挂肚。 阿夜, 那个女同事好像有憎恨我的情绪啊!又硬赖着不辞职,公司没抓到她毛病也不能辞退她,我想我有可能会突然被她刺杀也说不定。 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你会为我担心吗? 算了,我其实连你是不是真的在读我写的信也不知道,又怎麽能奢望你会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