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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说的非常有道理,原本的歪理也让他说的有理有据起来。 这题本来就是开放题嘛! 又没有确切的答案。 只要大致方向对,其余的,就要看个人积累以及阅卷官的喜好了。 孙哲一时倒被陆烁说的话惊住了。 他低头想了想,面上有了些恍然之色。 陆烁趁热打铁,继续道:“若这道题你本没有错,却为了心里的患得患失影响了下面的两场,岂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放宽心,什么都不要想……想得多了,于已经过去的那场无益,却会直接影响下面两场……” 话音一落,陆烁就听孙哲舒了口气。 他抬头望着天上已经升起的太阳,深吸了老两口气,方才敛衽施礼,诚恳道:“烁弟开导的是,倒是为兄的过于糊涂了,险些忘了考场大忌……” 陆烁见他面上黯然散去,转而被畅怀取代,就知道他这是彻底想开了。 陆烁默然笑笑,什么也没说,只再次拍了拍他的手臂。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没有等多久,很快越来越多的人出了考院,总算凑够了三十人。 陆烁和孙哲一同出了彀文学院,坐上了早已等在院门外的马车,紧赶着回府去了。 回去之后,陆烁吃饱喝足,也不再去看书本试题,而是直接闷头大睡,将考试什么的全都抛在了脑后。 此时临门一脚,紧赶慢赶去看课本已经无益,记不住不说,还有可能打乱本已经梳理顺畅的思路。 并且,该看的能看的,这些年陆烁在桃山书院基本都已看过,他基本都已烂熟于心。 也因此,相比于复习,眼下对于陆烁来说,更为迫切的却是养精蓄锐,好好恢复元气。 之前在考场里,再怎么准备充分,终究比不得家里,陆烁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一场轮下来,身体很是疲惫。 好好休息了一场,很快下面的两场考试就接踵而至。 不过相较于最重要的第一场来说,后面两场难度就要小的多,陆烁答起来并不算吃力。 但这场考试考试过久,劳心劳力,等到了最后一天时,陆烁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这时候,他学武多年的有点就显露出来的,终究还是让他坚持下来了。 其他人却不如他这般幸运了,临到出场时,许多人已经面如菜色,活像刚从勾栏院里走出来一般。 更有甚者,考试中途直接晕倒在号房内,再怎么不情愿,还是被士兵拖着送出了号房。 到了此时,陆烁心中更为庆幸,之前跟着秦师傅学习功夫果真是个正确的选择。 三年一度的乡试,就这般落下了帷幕,众考生高兴也好失望也罢,时间却是不等人的。 试卷全都收上来之后,紧接着就是紧张地阅卷了。 礼部又开始忙碌起来。 众阅卷官齐齐埋头翻阅试卷,无一人喧哗,巡按也时不时的在旁巡视探问,以防出现作假之事。 当然,今年的巡按早已不是当年的姜景华了。 且因乡试重要,巡按直接由礼部尚书庞秀平担任。 “庞巡按!” 在这一片沉寂当中,其中一人突然抬头,冲庞秀平叫了一声。 这一声极为突兀,在一众哗啦啦的沉默当中显得极为不同。 庞秀平快走几步过去,问道:“怎么了?” 他已巡视了好几天了,如今都已到了第二轮复查收尾阶段,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开口叫他。 叫他,就意味着有麻烦,或是试卷无法判别,或是名次无法安排。 “您快来看看这两篇文章……” 这人没有说为什么,声音却有些兴奋,有些迫切。 这么兴奋,难不成发现了什么好事? 庞秀平几步走到他跟前,溜了一眼试卷。 之间那两份试卷上,写着两个大大的名字:“陆烁”、“杜鼎臣”。 ☆、第364章 亚元 “陆烁和杜鼎臣?” 庞秀平拿到试卷,声音略高,疑惑了一句。 这两人都算是京师里头的风云人物,一个是三年前京师的小三元,一个又跟礼部牵连甚深,当年许多朝中大员都因杜鼎臣案而受辱入狱,尤其是眼前这位庞秀平庞巡按,更是被打的遍体鳞伤,修整了好久方才恢复过来。 故而,此时一听事关这两人,周遭正在批阅试卷的众考官不由面面相觑,停下了手中的朱笔,紧赶几步凑到了庞秀平身边。 这一看才发现,原来庞秀平手中拿着的两份试卷,已然经历了两轮复查,揭了糊名。 既然已经揭了糊名,那便是已经定了成绩了,何以现今又拿来说事? 围立着的众官员止不住的泛起嘀咕。 庞秀平也在泛着嘀咕。 他就问叫他的那阅卷官道:“柳大人,这两份试卷已然批改妥当,不知你叫本官过来,是有何疑惑?难不成是之前的批阅有什么问题……” “不是不是。” 柳大人摇头苦笑,“当然不是。这两份试卷都是精品,尤其是最后一道上,无论是立意还是内容,都可称得上是上上佳!依微臣来看,便是得此次乡试的前两名都不为过……只不过,也因为两份都好,微臣才一时难以区分上下,想让巡按及众位大人看看,该如何评定高低才好!”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众官员恍然大悟,许多人眼神闪烁的看向庞秀平,想要看一看他的态度。 庞秀平却是一脸的坦然,半分偏倚的感觉都没有。 真是奇了怪了! 众人心中纷纷道。 难不成庞大人心中,竟一丝芥蒂也无? 府试案一事,虽是高府的人搞的鬼,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跟杜鼎臣脱不了干系…… 许多人纷纷垂眉深思起来。 庞秀平倒不是真的大公无私。 对杜家和高家,他岂会没什么怨言。 如今他虽做到了礼部尚书的位置,但这位置当年是如何得来的,却一直被人津津乐道、暗下里议论个不停,自诩雅士的他,如何能受这份侮辱。 但是,他心中怒归怒,心里却还有杆秤,知道当着众大人的面,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惠崇帝对科举可重视的很,他可不能像宋轶、姜景华那样,明知道是火坑还往里跳。 想明白这些,庞秀平脑中转了几转,就将手中的试卷递到了几位须发斑白的老者面前。 “本官忝列尚书之职,学问却不如列位精进,哈哈哈,所以啊,这巡按当得,阅卷官却当不得……这两人孰优孰劣,还请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定夺。” 一句话,就将自己置身事外,将麻烦转嫁到了翰林院几个老学士身上。 几个老学士互看了一眼,倒也坦然接过。 群策群策,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