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高辣小说 - 恶人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不失为一场温情的场面。只是雅雯得了肯定,另外的心思迫不及待地冒出来:“二哥....你还是离她远点吧,怎么还带她来这里?你不知道她跟那个日本少佐走得很近,我真是怕,怕她以后会连累你。”

    安少峯缓缓地眨了一下眼,似笑非笑地。

    “这样啊,”他轻叹一声:“你是在教我做事?”

    安雅雯咬咬牙,还是靠了过来:“二哥,你见谅,刚才是我说错话了。”

    珺艾很是吃了一惊,这是她头一次见到安雅雯伏低做小,她朝少峯看去,男人面无异色:“我们预备去散散步,要一起吗?”

    自然不会一起,客套话还当真顺杆子,那就太不识相了。

    直到进了松林小道,珺艾不得不问了:“你肯定知道他们今天会来,对不对?”

    少峯停下步子,刚好在一块还算光滑大青石边,牵上她的手,让她坐上去。

    她在上面坐着,男人半蹲下来,一根根地捏她裙角上的枯枝和松针,碧蓝的天盖在上面,浓绿的树影团团在旁,裙角上轻抚着力道。

    少峯仰头含笑,捏住她的手心:“大概能猜到,但不是百分百确定。”

    珺艾跟着笑,打心底的畅快要飞出来,遇见安雅雯和陆克寒的不愉快不翼而逝。她把腿晃起来,每根毛孔都在畅快地呼吸:“你真幼稚。”

    “幼稚什么?”少峯握住她的腿腕,蹭着棉袜揩那一小片的皮肤,酥酥地麻麻地:“这是必要的事情,让他们知道打狗也要看主人。”

    珺艾尖叫起来,一把冲下来撞到他的怀里:“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鼻尖顶着鼻尖,少峯喉咙里涌出笑气声:“是啊,我们是狗男狗女。”

    等到回去客房部,差不多到了饭点,少峯需要去应酬饭局,珺艾这回说什么都不出去了,赖在沙发躺尸,噘嘴瞪眼地埋怨:“下次这种场面就不要带我了!”

    在房内吃了份水果沙拉,推开窗户,一轮圆满的清月掩映在白云之后,这家伙托腮仰望,愁绪得极其孩子气。

    临到十点钟的样子,少峯姗姗而来,净了一把脸后让她穿外套:“晚上没正经吃东西吧?”

    她的确是饿了,水果这东西吃了也没饱腹感,不过就是懒:“叫到楼上来吃吧?”

    男人把她拽起来,亲手给她套外套,穿鞋子:“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光是闷在房里算什么事?”

    珺艾再不愿意,也只能闷声地掐他,扭着腰出门。

    靠崖的楼阁上摆好的清蒸鲈鱼,蒜蓉白菜,卤得软烂喷香的猪蹄子,珺艾嘴里疯狂地分泌口水,刚拿起筷子,一道鸦色身影从游廊那边过来。

    陆克寒见到她愣了一下,很有些迟疑,脚尖已经转向,似乎已经打算要走了。几秒后又去看少峯,是他兄弟特意请他下来的。他这兄弟有时候是真阴险,阴险的光明正大、风光霁月。

    少峯请他坐:“想喝什么?这里有黄酒和洋酒,都随你意。”

    在场三个人,也只有他一个认为现在的局面非常正常。

    两个大男人对坐着聊些时事,珺艾贴着少峯坐,避免有人差使她开口,从头到尾都去光顾猪蹄子,也不嫌难看,两手捏着大蹄子,小口小口地啃,慢得不能再慢地嚼,总要让嘴巴给堵上。

    少峯拿了柔软的绢布给她擦嘴:“你看你,又没人跟你抢。”

    他捏起珺艾的下巴,珺艾再迟钝,也能感受到对面陆克寒的异常。两个男人一前一侧地,简直是把她夹在火上烤。

    她抢了绢布自己来,舔着脸劝:“你们聊,不用管我。”

    聊得少了,空气徜徉着寂静,远处有娱乐场的音乐声,显得他们这边格外幽静。

    手边就是陶瓦罐子的黄酒,下面用泥炉温着,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浓甜的糯米味。

    陆克寒夹着香烟,换成用嘴咬上,忽然对上珺艾:“小艾,难得一家人坐一起,我先敬你一杯。”

    “一家人”三个字像是毒蜂的蜂针,不客气地往她身上一戳,戳进血管,实在是太刺激。肩膀上多了一只手臂,少峯大大方方地揽住她,扶住她的肩头,悠游温情、温情下掺杂着暧昧的氛围,捏上两下:“大哥都发话了,多少喝点,算个意思。喝不完给我。”

    陆克寒的绵里藏刀的攻击被反射到自己身上,压槽处隐秘地压了压,笑:“你们感情好。”

    少峯点头:“或许有些事便是天注定,又什么办法呢。”

    珺艾起身,不由得有些小小的得意,镇定地迎了陆克寒这一杯,一口喝了,再反过来敬他一杯:“大哥,以前是我不懂事,你不要跟我计较。”

    陆克寒只喝酒,不大吱声。

    一个钟头过去,夜风一吹,珺艾有些发昏,娇弱无力地靠住少峯的肩膀,视线正对着对面,对面成一团模糊的影子。

    少峯盖住她的眼睛,打横将人抱起来致歉:“我先送她回去,大哥稍坐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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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克寒:今天我死一百次,还没法发脾气,真cao蛋。

    75.发sao了?

    意识里还是挺清醒的,可是沉甸甸的身子告诉自己,大概还是有点醉了。

    珺艾窝进少峯的怀里,清凉的秋光刮过来,冷得一哆嗦,愈发紧贴着男人的胸膛,伸手去勾他的脖子,手又闲不下来,一直在扯他后脖颈根上的头发。前两天刚理过发,末梢一截刮成短短的茬子,长了几十个小时,柔和了些,不再那么生疏的刺人,可摸上去还是有意思。

    少峯抄小路走,他对地形和房屋格局,只要走过一次就能摸准。再加上这边足够雅致,雅致到情人可以随时躲到横斜的枝丫树干后进行隐蔽的活动。他把头低下来,饮酒后热烘烘的脸的往下去,珺艾左右摇摆着脑袋:“唔,热。”

    “刚才还冷得哆嗦,现在又热?”

    他拿鼻尖拱她的,珺艾被他牢牢地抱在半空中,颇为兴奋地喊叫:“不管...我重吗?沉吗?你的力气好大啊!”

    她明白自己有时会很幼稚,从温家出来的几年,成人该经历的也经历了,她该成熟了,作为一个稳重有担当的女人,或者一个可以多方位应对局面的人,再少要像张妈,再多要像芝惠,再不济像安雅雯也行,反正总该往前走,反正不要再吃那么多亏,不能蠢得不行,该更有力量喝策略。但是也许是天气太好了,头顶上的月亮太美了,晕出七彩的光圈,也不知是不是她眼花,心底幼稚的小朋友冒了出来,跟人要糖吃。

    少峯忍不住,含住她的唇吮了吮:“是胖了,我快抱不动了。”

    听了话就要生气,气了没到半分钟,自己在那里傻笑,咯咯咯咯地,银铃似的。心里划过很多念头,她想说其实我很清醒,但是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