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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文字,他觉得自己就是一架坏掉的面条机,腹中有千言万语,却只能断断续续地挤出声音。连载让他养成了固定的写作习惯,很少探索新的可能性,现在提笔要写点别的,他才惊觉自己是多么词穷。 这一点让他十分懊丧。 支起双手,抱着脑袋,谢宇长长地呼出一口酒气。啪,电脑自动睡眠了,散热扇的嗡嗡声突然消失,屋子里安静异常…… 霎时间,谢宇生出一种奇妙的失控感。 自我否定,自我厌恶,隐隐的焦躁,缓缓地沉潜……他坐正身体,闭起眼睛,慢慢排除掉刻意的思想,清空自身,让词句自然地流进意识…… 过了许久,手机响了。 “我写了首诗,你要不要看看。”谢宇刚接起来就问。 萧以清愣了一下,接着哈哈一通大笑:“该不会是情诗吧!行啊,你先发过来。” 谢宇静待第一个读者的第一个评价。 “说句实话,你真是超出了我的预期。”半晌,萧以清认真地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烂的诗。” “哦。”谢宇说。 “其实……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啦。”萧以清强行鼓励道,“就我个人来看……第四句不错,最后两句……也还行。” “是吗?”谢宇问。 “嗯。”电话里传出遥控车门的滴滴声,“我刚出剧场正准备回家呢,你要不要过来?或者我过去?” 谢宇犹豫一下,说算了。 萧以清有话直说:“为什么算了?” “我需要留点私人时间想些事。” “那好吧。”对面亲一下话筒,“我开车了,拜拜。” 谢宇撒了个谎。 自从封笔事件之后,他就别扭地不太想见那家伙,也许是自尊心作祟。他萧影帝一路凯旋高歌,又是录节目又是排话剧,自己却一事无成,空虚得快要长霉,怎么看两个人都没法相提并论。 喝完杯中酒,他洗了个澡,换上睡衣躺在床里。如果无聊是一种虫子,它们一定从床底下成群结队地钻了出来,沿着脚踝密密麻麻爬满他的全身。 叮咚。 他懒得起来。 叮咚叮咚。 他不耐烦地摸过眼镜,拉开了门。 “不好意思谢先生,我可能要占用一下你的私人时间了。” 萧以清扯下口罩挤进屋,将雨伞挂在衣钩上。 应该是话剧角色需要,萧以清留了胡子,还打乱了头发,说话间雅痞似的眯起眼睛。——那笑容简直是一支利箭,嗖地向谢宇射过来,扎穿高级中枢神经,溅出一地费洛蒙。 该死。谢宇心想,一把捧起他的脸吻了上去。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几乎打破个人纪录。 正当对方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谢宇止住了他。 “萧以清。”他严肃地说,“我们暂时分开吧。” 对面显然一愣。 “我需要一段时间想想接下来的事,可是你在旁边我就无法思考,我本来情商不够,全靠智商活着,跟你在一起我就智商为零,难以维系生存。” 萧以清被这句话逗得笑出声来,慢慢又降下笑肌,变成尴尬的苦笑,随即他的脚跟退了半寸,提起右手摸了摸额角,目光游移露出一丝难以置信,再逐渐低垂视线,微抿嘴唇,眼神带出一点失望。这一系列演绎张力十足,包含丰富的情感层次,将一位中年男性的失恋表现得淋漓尽致,堪称业界典范。 不知道为什么,谢宇自动在脑内配上了这段解说,可能这样的话,他就不至于突然心软,撤销刚才的分手辞。 “你的暂时是指多久。”萧以清低声问,“一周?一个月?一年?无限期?” “看情况,等我什么时候觉得,自己有资格继续跟你……” “你不用说了!”萧以清压着怒气打断他,“类似的话我听过无数遍了!” 接着他抬起头看着谢宇,不,应该是盯着他,眼神中表现出失望、伤心、愤恨、欲哭无泪种种情绪。 当然,还有爱。 唯独这一样东西,逼得谢宇避开目光,不敢和他对视。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萧以清咬牙缓缓道,“要么你收回之前的话,要么我们就此分手,没有什么暂时不暂时的。” “我们分手吧。”谢宇脱口而出,生怕晚一秒就会改变主意。 “好,希望你不会后悔……”萧以清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又狠狠甩了他一个巴掌。 接着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说实话,这完全不是谢宇想要的结果,他本来计划冷静一段时间,也许只需要一两个月,生活导入正轨之后,两个人就能回到正常的状态。 可事情的发展往往超出预期,不由任何人做主…… 半小时后,一则娱乐新闻刷遍网络,著名演员萧以清驾驶轿车,在过江隧道口与卡车正面相撞,死于失血性休克。 与此同时,谢宇收到了延迟发送的六条信息。 那应该是他临终前编辑的,断断续续的句子仿佛暗语。 “其实今天的事我早有预感。” “没有人是自由的。这无关政治,而关乎我们这个世界的真相。” “你以为你看到了真相,可你看到永远是冰山一角,永远有更深、更黑暗、更见不得人的东西藏在后面。” “这样的世界我受够了。抱歉,谢宇,先走一步。” “如果你明白这一切,也许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我爱你,这是我唯一的自由意志。” ☆、明窗净几 这是假新闻,这是炒作,这是一个玩笑,甚至一次报复分手的恶作剧。 谢宇设想了无数可能性。 在见到萧以清尸体的瞬间,它们被统统推翻了。 医院告别室的走廊水泄不通,四个保镖堵在门口,田倩暂时主持着场面,手里攥着一团早已浸透的纸巾,红肿着眼睛一一辨认,把记者等无关人士挡在外面,确认是吊唁者才请进屋里。 谢宇拨开人群挤到她面前。 田倩一见他,赶紧挽住、或者说架住他的胳膊,谢宇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再一想,大概她是害怕自己进屋之后控制不住情绪,当场崩溃,瘫倒在地? “我没事。”谢宇礼貌地拨开她。 田倩嗯了一声却没松手,拉着他慢慢往里走,声音因鼻塞而嗡嗡作响:“医生说是多脏器受损,肝脾破裂出血,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他们抢救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救回来……肇事司机已经自首了,警方正在调查……” 谢宇跨过地上摆满的鲜花,那些花包着不同颜色的塑料纸,堆在一起十分杂乱,毫无美感可言,好像一堆垃圾,房间四壁挂着白纱,显得惨兮兮的。正对面的墙上,一张大幅遗照轻易吸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