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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你知道供出麻原后,自己肯定很麻烦。你对我认罪,其实是想分散注意力,希望把我打发走,然后找机会把麻原“处理”掉吧。你在法学院很多年,深谙法律,知道我没有提示录口供,就算你认罪了也不能成为呈堂证供。 但你知道吧,麻原在里面准备了绳索、刀子、石膏,你在外面图谋划算的时候,他就在里面考虑哪种杀人方式更好玩啊。那些工具,他也准备用到林天心身上呢。” 栾舒乙眼睛看向别处,不再说话。蓝田:“你要不认罪,祖晨光就会继续逼问林天心,他这人急着立功,要是逼天心认罪,也不是不可能的。也是,天心认了罪,最多关看守所几年,总比你被控告杀人罪好点,你心里算了半天,还是觉得这样划算一点吧?” 栾舒乙沉默半响,咬了咬下唇,道:“我没有犯罪,天心也没有犯罪,其他的我没什么可说的。” 蓝田静静看着她,见她坚定的样子,再逼问也没用。于是他站了起来,道:“栾舒乙,就算你一直不认罪,你在淮大也呆不下去了。林森要跟你离婚,林天心不会再相信你,你已经一无所有了吧。你现在还认为,人心是可以控制的吗?” 栾舒乙一笑,眼神却很空洞:“或许我错了,人总是不会乖乖在我搭好的轨道上走的。但是,蓝田啊,控制人心真的没用吗?你我读了那么多年书,学的就是这个啊。”栾舒乙眼睛突然抬了起来,目光炯炯地看着蓝田:“你也希望自己能控制身边的人吧。你现在其实很不安,我看得出来,被你的男人吓怕了?” 蓝田沉默不语。他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绪,又被栾舒乙搅乱了。 “你知道不,我看到他制住麻原时的样子,也怕得很啊,我看到他的眼睛了,他要撕了麻原!你能分辨出,他跟麻原,哪个更像杀人魔吗?” 蓝田握住了拳头。栾舒乙说中了他心底的恐慌:在老猫死去和自己失控以外,他最恐惧的,其实是冲进之后,见到老猫的那一刹。老猫阴冷的眼神,刀尖上殷红的血,蓝田毫不怀疑,只要晚一秒钟,那把刀就会□□麻原的心脏。 差一点点啊,他跟老猫就会永远被隔在帘子两端——两个不同的世界。那个举着刀的老猫如此陌生,栾舒乙说得对,那时候的老猫,跟麻原一点区别都没有。或许他和老猫,从来就处于不同的世界,那张帘子恰好把这透明的界限给指了出来。 栾舒乙见蓝田不说话,得意地笑了起来:“呵呵,我要是你,就会离他远一点。麻原虽然凶狠,但他空虚、没有主意、偏执,他的弱点非常清楚,是可以控制的。但你那位……你能知道人想什么,但你知道一头野兽在想什么吗?” 老猫和蓝田走在雨后的校园里。阳光刺眼,照在一个个水坑里,就像满地都是太阳。 老猫瘸了腿,还不肯老实,一手搭在蓝田的肩膀上,蹦到了水坑的边缘,溅起了小小的水花。蓝田无奈道:“你慢点,别摔下去,再把腿给摔折了。你哪来的精神头,刚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现在没事啦?” 老猫边蹦边道:“难得出太阳嘛。喂,你苦着脸干吗,那栾舒乙不认罪就不认罪,要一个人受罪,也不是非把他送到监狱不可。” 蓝田听到这句话,更是愁的慌。他才不管栾舒乙进不进监狱,他担心的是栾舒乙最后给他的“忠告”:离老猫远一点。 老猫却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像个孩子那样畅快地玩着水坑。下完雨后,空气润泽清新,老猫觉得舒心适意,每一个毛孔都是快乐的。 他转头对蓝田笑了一下。这笑容如此纯净,就如这被雨狠狠地洗刷过的校园。 作者有话要说: 两人终于可以回家了,下一章好难写哦…… ☆、阴影 第二天早上,老猫在柔软的床上醒了过来。睁眼看床上的钟,八点不到。昨晚他们倒在床上就昏了过去,算起来也睡了十二三个小时了。 老猫是饿醒的,脑子一清醒过来,身上各处就像爬了好多小虫,痛的痛,痒的痒。他也顾不得饿了,难受地“嗯”了一声。 蓝田在旁边惊醒了,抓住他的手问:“怎么了?”老猫缓了口气,靠着蓝田道:“疼。哥哥,你能做什么事让我分分心吗?” 蓝田:“好,我给你念首诗吧。”说着就去够床头的书。 老猫一不做二不休,翻过身骑在蓝田身上,居高临下道:“别给你猫爷来这套。”伸手进被子摸索了一阵:“诶,你平时不是裸睡的吗,今天怎么穿衣服了?” 蓝田笑道:“昨晚一直没脱,趴床上就睡着了。你身上不疼啦?” 两人贴在一起,老猫就闻到他们身上一阵酸味,道:“不怎么疼啦,不过臭得受不了。” 蓝田:“走,我给你洗澡去。”老猫一听这话,立马就精神了,又觉得生活无比美好。 蓝田放了热水,把老猫抱到浴室里,帮他把衣服脱下来。老猫身上本来就不少疤痕,这次又添了新伤,那白皙的身体上更是红的紫的,触目惊心。 蓝田心疼不已,心想猫儿真是命运多舛啊,隔一阵子就得挂点彩。他让老猫坐在小凳子上,沾湿了毛巾,给老猫轻轻擦洗。碰到那凸起的疤痕,他就缓下来,摸一摸,好像在确定那陈年旧伤还疼不疼。老猫被这温柔的手抚摸一轮,身上着了火似的,哑声道:“哥哥,你不是要洗澡吗,怎么不脱衣服?” 蓝田靠了过去,轻声道:“你帮我脱。” 老猫脑子轰的一下,急忙伸出双手,着急地解开蓝田衬衫的纽扣,但心急火燎的,反而干不了这细致活儿,怎么都解不开。他顾不得了,直接扯开蓝田的衣服,呲啦轻响,几颗纽扣被扯掉了,掉在了潮湿的地板上。 蓝田抓住他的手,在他耳边轻笑:“这么急吗,不怪人说你是野兽……吃我吗?” 老猫红了眼:“吃。” 蓝田站了起来,衬衫向两边敞开,露出了蜜糖色的胸膛和山峦起伏的腹肌。老猫呼吸急促,伸舌头在蓝田的肚脐边舔了一圈,双手去解蓝田的裤子。 蓝田被老猫一舔,全身都酥了。他搓揉老猫浓密的头发,抚摸他的耳垂,感受着老猫润湿的舌头在自己的腹部徘徊,老猫的嘴唇凉凉的——或者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太热了吧? 老猫把蓝田的裤子褪开一点,露出了黑色的nei裤,和边缘的小丛毛发。老猫把鼻子埋在那里,吸吮啃咬,蓝田又是舒服又是难耐,忍不住发出了喘息。 老猫脑子里浮现了蓝田端庄优雅地在课堂上讲解的模样——而现在,他在自己的手上呢,正被自己一层层地剥开。那温文儒雅的皮被剥掉了后是怎样的呢?老猫一想就兴奋得不行。他的舌头一路往下,闻着蓝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