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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藏酒窖。 蓝田一边跑,一边用耳机让值班的警员维持秩序。经过老猫卧室的楼底时,蓝田抬头看向窗户。卧室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蓝田想,林果还在房间里吗?他犹豫了一会儿,咬咬牙继续奔向爆炸点。 途中一个酿酒师跑向蓝田,叫道:“警官!” 蓝田住脚问道:“是作坊出事了吗?” 酿酒师点点头,急道:“氮气罐爆炸了!” 蓝田:“爆炸时谁在里面?” 酿酒师:“两个老板都在!” 两个老板——曲沐其和丁老头。 蓝田赶紧跑到作坊去。进到里面,只见满地红色的液体,也不知道是酒还是血,触目惊心。 萧溪言已经先一步来到爆炸现场,见到蓝田,他急忙跑了过去。 蓝田:“有人受伤吗?” 萧溪言:“一位酿酒师被碎片刮伤了手臂,看样子应该是皮外伤。还有一名摄影师往外跑的时候,滑倒了,左腿脱臼。” 蓝田松了一口气。他走到爆炸的中心,只见无数橡木桶碎裂了,木屑和氮气罐的金属碎片四处飞散,酒流到满地都是,顶上的灯也灭了大半,一片狼籍。 他先去查看酿酒师的伤势,果然只是擦伤了表皮,摄影师则疼得哇哇叫,被工作人员抬出去了。在黯淡的光线中,曲沐其和丁老头站在了一起,脸无血色。 蓝田:“都没受伤吧。” 曲沐其摇了摇头。 丁老头哭丧着脸道:“怎么搞的,我的酒酿了两年啦,他妈的,这都变成地沟水了!” 酒庄的作坊很大,有两个储存酒桶的地窖,这一回爆炸的是较大的那个,半数的酒桶震碎了,还有半数——用丁老头的话说,都受到了惊吓,不能再喝了。这次真是损失惨重。 丁老头告诉蓝田,今天有一批红酒要转移到另一个桶里,所以使用了氮气,以免在过程中红酒氧化。他们正在拍摄时,最里边的氮气罐突然炸裂,还好大部分人都在地窖的另一边,只有一个正在搬运木桶的酿酒师受了伤。 蓝田问道:“氮气罐应该很稳定的,怎么会爆炸?” 一个酿酒师接口:“我刚才去看了看,里边几个氮气罐的排气阀都关掉了。可能是气压太高了吧,要遇上明火高温,是会爆炸的。” 蓝田心一沉:“果然是人为的。”可惜丁老头怕他的宝贝葡萄酒被干扰,不让警方在地窖装监控录像,所以很难追踪肇事者了。 蓝田让丁老头和曲沐其上去休息,加派两人去保护他们。现在地窖里又湿又暗,要行凶倒是个好地方。 整个酒庄像是被灌了水的蚂蚁窝,又凌乱又惊慌。蓝田第一要务是恢复里面的秩序,把所有工作人员都安抚好。张扬找到了蓝田:“人都点过了,一头不缺。” 蓝田:“好。门外怎么那么吵?” 张扬:“有人他妈吓尿了,要回家找mama吃奶,外头的狗仔呢,又削尖头要进来,我cao,没头没脑就吵起来了,门口的兄弟正在排解呢。” 蓝田头都大了:“我去看看。” 在走向大门时,他碰见了向长清带着个摄影师往作坊的方向走去。蓝田叫住了他:“导演,你是要去地窖吗,那边乱糟糟的不安全,你还是待在大厅里吧。” 向长清脸色微变,吞了口唾沫道:“曲沐其没事吧,我哪儿都找不到她。” 蓝田对他非常厌烦:“你想拍事故吗,晚了,现在那里围上了,谁也不让进。你也别到处走!” 向长清嗫嚅:“啊,是吧……警官……啊好的,我回大厅去。” 蓝田见他吞吞吐吐的,想要再问,向长清却带着摄影师走了。门口吵闹声大了起来,蓝田只好先不管向长清,继续走到大门口。 老猫的手动了动。他的意识从黏糊糊的黑海里浮了出来,立即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按住了他。 他睁开眼睛,看见了林果。 像是在无边无际的黑海里游了好久好久,突然一下子被拉到了陆地上般,老猫恍恍惚惚的,想不起自己在哪里。 林果摸摸他的额头,道:“烧退了。” 老猫眨了眨眼睛,意识回到了现实。他出了很多汗,脸上脖子上都黏黏的,但身上感觉轻松了不少,也不冷了。 他看着林果,问道:“我刚才好像听到了爆炸声。” 林果:“嗯,听说是酿酒的什么设备爆炸了,都一个多小时了,收拾得差不多了吧。外面也不吵了。” 老猫觉得嗓子干干的:“给我水。” 接过水杯,老猫仰脖子灌进喉咙里。水流过热辣辣的嗓子眼,一阵刺疼。 老猫呼出一口气,看着林果道:“你一直在这儿?” 林果亲昵地摸摸他的脸:“嗯,你不让我走,你忘了?” 老猫记得自己好像要抓住林果,但那是现实还是梦,他已经分不清了。他严肃地看着林果,哑声道:“我有事情要问你。” 林果笑道:“好,明天我接你去吃饭,你慢慢问。现在我要走了,要不赶不及准备晚餐时段。你也休息吧,话都说不出来了。” 老猫还要说话。林果却凑了过来,用嘴唇堵住了他的话语。林果:“明天见。” 林果唇上的温度还没散去,人已经走出了门口。 老猫怔怔地看着门关上了,思绪乱飘,怎么都集中不了精神。他奋力抬起身,只觉一阵阵的眩晕。 支撑了一会儿,他放弃了,让身子重重落回床上,心想:“身体太虚弱,还是什么都干不了啊。” 蓝田好不容易平息了sao乱,工作人员和媒体都安静了下来,各回各的地盘。事故现场封锁了,曲沐其也乖乖地待在自己的房间,应该不会再出问题。 他松了一口气,想要去看看老猫。刚走到大厅门口,他遇上了林果。 刚才太忙乱了,他也顾不上去留意林果的动向,现在见他悠哉悠哉地走出来,想必刚才一直呆在老猫房间里。蓝田冷声道:“要走了?” 林果不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一摆手,从蓝田身侧过去了。 蓝田突然心跳加速,这笑容——不对,这笑容是什么意思? 那是一种胜利者的微笑,对败下阵来的对手的嘲弄。 林果在示威! 为什么?林果在示威些什么?难道因为老猫? 想到这里,蓝田的心冷到了冰窖里,他以最快的速度奔上了楼梯,一边跑向老猫的房间,一边用内线对张扬喊道:“跟着林果!” 啪嗒一声,房门打开了。老猫听到脚步声急促,吓了一跳,转头看,是一脸惊慌的蓝田。 他还从未在蓝田脸上看过这样的表情,问道:“怎么啦?” 蓝田见老猫好好的,悬着的心重重地放了下来。这一放松,感觉脚都软了,走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