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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看看你们到底怎么回事。结果你们给我演戏,好,那我就陪你们演。但你可别忘了,我临走前对你说的那句话,可不是发酒疯随便说说而已。” 一向嬉皮笑脸的人难得如此认真,脸上一丝笑意都看不到,双手交握,手肘倚在桌边,微微前倾的上身让他带来的低气压更加逼近张楠。 几个月前的事情,在记忆里早就没有那么深刻的印记了,张楠有些发懵,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那时候自己也没少喝,当时或许听进去了,但酒精的作用让人麻痹,现下突然提起,怎么还想得出。 “你果然没有听进去。算了。”靠回椅背,司卓低头稍顿,“既然我来找你,说我不想插手你们两个之间的事,也是没人信的。我想问问你,不说责任,不说义务,对致鑫,你还有没有这份心?” 还有没有,这份心... “有,当然有!” 司卓问得直白,张楠答得干脆。 怎么可能没有!若是没有,听到他有事,心里怎么还会不宁。若是没有,怎么婚都离了,一遇到有关他的事情,最先想到的不是避开让自己心里好受些,而是想也不想的迎上去。 离婚这一步,其实一直都走得犹犹豫豫,那样的日子实在累得够呛,但若要真的对那人放手,心里又不舍。感情还在,却非要闹到陌路,一句婚姻不是爱情的全部真的就能完全消弭心中的后悔了? 司卓轻轻笑了,手里的小匙敲了敲瓷碟,“唉,早就看出来了。其实你从来都没想过会和他彻底分开,从此再无交集吧?看你刚才急得,都告诉你伤得不重了。你就不怕我是因为你们两个和家里不说实话来兴师问罪的?” 司卓带些戏谑的表情让张楠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搅了搅咖啡,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已经把心事都暴露了。 在刚刚得知消息的当口,自己最紧张的不是这个消息会不会让两人隐瞒离婚事实的事情穿帮,而是这个消息本身,是任致鑫受伤住院这件事情。 既然心事藏不住,张楠也就不再遮掩,张口就想问了任致鑫的病房,直接去探病。话刚出口,就被对面的司卓截了下来。 “你有想过,还和致鑫在一起吗?” 一句话,问得张楠愣了。 离婚之后,不是没有后悔过,也想过如果自己再忍耐一点,是不是还能继续维系这段婚姻。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和自己所爱的人携手走进婚姻殿堂。既然有这份缘分,为什么不去珍惜。抛开那些尖锐的矛盾不谈,和心爱的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哪怕自己付出的多些,也是感觉很幸福的。 可是,后悔药是没有的,时光倒流也并非可以奢望的,如果现下任致鑫这次受伤真的可以作为再续前缘的契机,张楠自问,并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如果你已经断了念想,那我以他母家的身份,也只能是说句辛苦你,这么些年照顾宽容这个处处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但如果你还有这份心,我们就还有再谈谈的必要。” “我...” 面前的人虽然和任致鑫亲近,张楠也知道他有意帮衬自己,可是对着个不算熟识的人剖析内心,他还是有些难于启齿。好在司卓也有颗玲珑心,看看张楠的表情,似乎就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既然这样,我想请你这样来听我下面的话,”拨弄了一下耳垂上的锆石耳钉,司卓的表情变了变,“暂且不要把我当做致鑫的二嫂,只当坐在你面前的是他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 司卓和任致鑫是儿时玩伴,这一点张楠老早就知道了,可是这样的身份转换下,他又会说什么样的话,张楠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只好耐着性子等他开口。 抿了一口咖啡,司卓手里瓷白的杯子刚刚接触到小碟,带着愠怒口吻的话就脱口而出。 “有些时候我真的想骂你们,你,还有他那个宠弟弟恨不得宠上天的二哥!” “嗯?”张楠愣了愣,还没悟过来,只得先承着他的怒气。 “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该怎么爱护一个人?捧在手心里,跌入尘埃中,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做哥哥的看着弟弟打小少人疼,处处回护,他任性点骄横点也容着纵着,这也罢了。你是要和他过日子的人,难不成就打算能宠一天宠一天,实在忍不了了就一把推开?” “不,当然没有。我打从一开始,就想着好好和他过日子来着。” “致鑫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有什么事多敲敲他也能开窍,你们这样处处纵着他,倒像是他蛮横了。嘴上说着他娇生惯养,手上还事事都替他料理好,这样就是所谓的宠溺?”看着对面人交握的双手扣紧,司卓知道,自己的话多少是入了他的耳了,“夫妻同心,为什么能同心?除了天长日久养成的默契,还要靠沟通。交心,把心交出去,才能同心。” 交流,沟通,其实早在张楠发觉两人的婚姻出问题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两人能坐下来谈事情的机会越来越少了。自己到底追求的是什么,自己家里的那些个复杂关系,自己年迈的父母如何期待孙子,这桩桩件件的事,当他意识到该和任致鑫坐下好好聊聊的时候,两人已经没法心平气和面对面坐着了。 “张楠,不是我说你,一个大男人,用离婚来逃避问题,当真不是什么英明之举。” “逃避?算不上吧,我只是那时候觉得,很累了...” “不同的家庭,不同的经历,两个人碰上自然少不了有问题。心里都对对方有意,在一起又过不到一块儿,能不是有问题么?在问题没解决之前,你们永远不可能顺顺当当的在一起!他提到这些事情就恼,逃避着不想面对。那你呢?一句离婚,拍拍手走人,问题就解决了?还不是另一种逃避?只是你心中还念念不忘,怎么逃都逃不彻底罢了。” 离婚前离婚后,不论是自己的亲友还是任致鑫的哥嫂,每个人的说辞都是向着张楠的,压根没有人像今天的司卓这样教训过他。对于那段被红灯拦下的婚姻,他也很少去考虑自己的过失。 他的任性霸道,何尝不是自己给的权力?他的依赖怠惰,有怎么不是自己宠溺之下的结果?只怨他不够体贴,自己又何曾开口把自己的心事和他过多分享? 自己喜好绘画,他就张罗着要盘下间画廊;自己嫌不能侍奉父母左右,他又盘算着搬到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