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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羡色,便打趣问道:“怎么你也想要个儿子了?” 崔秀仍不大敢直视我,垂首道:“不瞒陛下,贱内已有四个月的身孕了。” 我听后笑道:“哦?那朕岂不是要当姑父了?” 景真欣喜地拉了拉我的衣角,道:“父皇,那儿臣是不是也能当表哥了?” 崔秀道:“有陛下这个姑父和大皇子殿下这个表哥,是那孩子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我道:“朕倒觉得他有岳父那样的爷爷,才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崔秀又惶恐万分道:“陛下言重了。” 大堂太闷,我便也不打算再过去,就和景真崔秀在客房外的院子里坐了下来,如此一来,也不怕景善醒来后见不着我和景真会哭。 我和崔秀该聊的话聊得差不多后,崔秀这个快要当爹的人对景真倒生出了兴趣。纵使他胆子小,坐久了,话还是变多了起来,抓着景真问了不少关于幼童的问题。景真对答如流,弄得我找不到话说,只能在旁边默默地喝茶。 茶喝多了,尿意自然就来了,我向崔秀道明后,崔秀赶忙起身要带我去净房,我让他坐下,在这陪着景真。他又欲让仆人带我去,我仍旧拒绝,还命他不得暗中派人跟着。 胆子小的人,小心思也少,崔秀极其听话,向我讲明了最近的净房所在后,便恭恭敬敬送走了我,也不敢让任何人在我身后远远地跟着。 我本就想独自一人逛逛这崔府,瞧瞧能不能发现些不该让皇帝发现的事,如今得到了这个机会,便也没按崔秀说的线路走,而是故意绕了路。 绕了几步后,我便渐渐地忘了崔秀说的路线,心里头不禁生出了担忧。 可我转念一想,崔府大是大,可同皇宫相比,那便不值一提了。 我想自己在皇宫这样的大迷宫里生活了七年多,区区崔将军府何足挂齿?我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怎会真在阴沟里翻船,在这崔府里迷路? 然后我就迷路了。 崔府的妾多,公子也不少,可家丁侍女似乎难寻,一路走来,没见到半个人影,想寻个问路的人都寻不到,正当我打算飞到屋顶上找路时,前方终于现了个人影。 我还未来得及开口,人影一个左拐就不见了,我觉事有蹊跷,加快了脚步,想追过去。 可走到一半,我却放慢了步子,只因我发觉路过的一间房的门正敞开着。我好奇地瞧了一眼,这一眼之后,便让我不得不走了进去。 因为房内的地板上似乎正躺着一个人,我虽看不见那人的整个身子,却看见了一双脚。 此房是女子的闺房,一进房后,一股香味扑面而来。我立马屏住了气,以手掩住了鼻子,确认这只是普通的香料所燃产生的香气后,才敢呼气。 方才也不是我的错觉,地上果真躺着一个人。 那是一位美貌的女子,十七八的样子,发髻松垮,绸衣凌乱,露出了多处白rou,就连酥胸都现了一半出来。 女子面色苍白,美目静合,像是睡着了一般,可她白玉般的脖子上却有一处被利物所刺后留下的血痕。 大惊过后,我平静了下来,虽知救人应是无望,但还是俯下了身子,盼着她尚有一口气在。我的手探到了她的鼻边,片刻后,得到了答案。 她已经没气了。 随即我的目光顺着她脖子处的血痕到了地板上,接着我摸了摸地板上的血迹,血液未干,可见凶手刚行凶逃走。 我的头略一偏转,便又发现血迹旁不远处有一支金钗。 我拿起了金钗,同女子的致命伤口比照了一番,便推测出这金钗应就是杀人凶器,可金钗上没有任何血迹,大约是被凶手擦去了。 结合种种来看,这不仅是一起凶杀案,恐怕还是一起罪大恶极的jian杀案。 一时的震怒让我忽然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 按照评书里的老套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若不及时喊人,手里头还拿着凶器,很容易就被第二个发现尸体的人当做凶手。 如果是在七年前,像我这种屁民一旦在凶案现场被抓住,估计连一句冤枉都喊不出来,就会被押往官府。官员们为图省事,更怕真查下去万一查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定会对我这种无足轻重的草民施以重刑,屈打成招,致使我含冤而亡。 当我想通此节后,赶忙准备把金钗放下,喊人过来。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下一瞬,评书里最老套的那个桥段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门外的脚步声停了,来者是一位衣着普通的年轻侍女,她的小脸已被吓得发白,双目圆睁,正盯着我、我手中的金钗以及我身旁的尸体。 她紧闭着的小嘴终于忍不住张开,惊叫了一声后,颤抖着说出了听书人意料之中的三个字。 “杀……杀人了。” 若这真是评书,说书先生到了这时,决计会一拍案,说出听书人最不愿听见的十二字。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一:喵喵喵QAQ 祝小天使们中秋节快乐,吃月饼长不胖,啦啦啦啦啦 ☆、皇后的日记:二十四杀 建和七年五月二十四 府上的姨娘们得知我和皇帝回了府上,皇帝那边我不知是何光景,我这边到了夏姨娘的房后,来了许多位姨娘在房门外侯着,说是想要向我请安。 我知晓她们的心思,既然来了,就绝不会只是简简单单地请一个安,请完安后,该有所提的必会有所提,该有所求的必会有所求。 夏姨娘知晓她们的心思,也知晓我的心思,便替我将那些人通通挡了回去。 我和夏姨娘先是各自问了问对方的近况,夏姨娘说三个月前爹又纳了一名妾进府,是百渡楼里的清倌人,今年不过十七。 我听后没说什么,我知道老牛吃嫩草是每个男人的通病,就算是爹亦不能免俗。 正如我也不知他是否也能免俗。 说着说着,夏姨娘又说到了她有一位侄女,心心念念想嫁给叶非秋,她瞧着她那侄女才貌家世都不差,和叶非秋站一块儿也很是相称,便问我能不能做个媒,牵个线,亦或者给皇帝吹吹枕边风,让他直接赐个婚。 我听后微笑道:“本宫听闻前段日子,九公主向陛下请求赐婚,陛下都没答应,说是要看叶非秋的意思,不能凑对怨侣出来。陛下的意思是如此,本宫也更改不得。” “臣妇明白了。” 夏姨娘的面上无一丝失望之色,语气很是平静。 我又道:“既然是你的侄女,那便也是太后的meimei,此事为何不让太后出面?太后她至少是陛下名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