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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亮君呵呵笑两声。 江留摆摆手,转身欲行。 "江总"尤亮君忽然叫住他。 江留回身示意他讲。 "……洛景今天和您在一块儿吗" "我们在医院分的手,应该回家了吧" "他去医院干什么" 江留笑了声,摊开手展示自己湿淋淋的衣裳,"小朋友,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适合站在这儿跟你侃大山吗" 尤亮君大囧,"啊对不起江总,您……请回吧" 江留走之前留下一句:"被人揍得缺胳膊断腿,残了" 尤亮君:…… 尽管知道老板所言肯定言过其实,但他还是着急忙慌的出了门。 风sao的摩托在这能见度五米外两眼一抹黑的暴雨天肯定罢工,路边根本打不到车。 又一辆车子过去轱辘掀起雨水泥浪溅了他一身。 "我靠!"尤亮君跳了一下,磨牙吮血的目送轿车走远,忍无可忍的掏出手机拨了千少陌的号。 "快点来接老子!他妈的我快死在这儿了!" ☆、楼上你不是一个人 1! "我靠这雨下的跟世界末日似的" 千少陌不耐烦,"快点下去" "你开慢点啊"尤亮君把帽子戴上下车钻进暴雨中。 洛景开门的时候尤亮君一看到他的脸就懵了….. 洛景眉一皱,脸色阴的跟外边的天色有一比,"有事?" 尤亮君一脸惊恐状瞪大眼睛:"……你脸上……被别人打的?" 洛警官被人打伤而且还是伤了脸!这个信息来的太凶猛尤亮君一时接受无能,只有洛景左右手互博自己揍自己才能伤的了他啊!这是尤亮君从小到大跟他交手得出来的真理! 洛景刚洗过cao,身上穿着浴袍,脖子上还搭着毛巾,尽管很想把门狠狠摔上,但是看他浑身湿透还是放了行。 "进来" 尤亮君把门关上,轻车熟路的换鞋,嘴里不停说你到底遇到炸弹客了还是惹到黑社会了…… 眼角都被打破了你怎么那么没用…… 欸你真是干特警的吗?被人揍脸揍成那副鬼样子……. 欸你跟我过招的时候不是挺牛逼挺风sao的吗?…… 欸你真不是喝多了自己揍自己吗…… 洛景坐在沙发看电视,手里拿着一罐啤酒,一边听他讲一边不断施力,易拉罐严重变形…… "问你话呢!"尤亮君大刺刺的站在沙发旁,没好声气的嚷嚷"欸你是不是被打傻了,脸上上药了吗?你还喝上酒了!" "吵什么!"洛景把啤酒摔到垃圾桶,眉峰紧皱,很不耐烦道:"没什么事就滚蛋!" 尤亮君瞠目结舌,半天才回过神儿,"…..我靠啊你他妈跟我拽什么!邪火烧天了你发什么疯!" 洛景脸色铁青,闭着眼听他一路走一路踹走向门口…… "医药箱呢!" 尤亮君很暴躁的往玄关鞋柜上踹了一脚,"他妈上次还在这儿!跑哪去了!" 洛景头疼,抬手撑着额角,无力又无奈,"……在卧室" "我说你有病啊,你放卧室干嘛!"尤亮君骂骂咧咧的往卧室走,"半夜起来喝酒精吃棉棒吗!" 上药过程还算顺利,两个人心里都压着火憋着劲,谁都没给对方一个正眼,低到不能再低的气压中窜着火星子,一引就爆。 尤亮君草草消毒贴上创可贴,药箱也不收拾往桌子上一推就问:"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我招你了"尤亮君百思不得其解:"我一个多星期没跟你见面我怎么就惹着你了" 洛景抱着胳膊,语气冷硬:"跟你没关系" "……cao!我怎么你了!洛景我比你妈都了解你!你要不是生我气就根本不会看都不看我一眼!你只有气我的时候用冷暴力!你给我说清楚!" 洛景抬头,很严肃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回家" 尤亮君愣了愣,周身嚣张的气焰霎时被一盆冰水泼熄,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良久,最后扯着唇笑了笑,从外套里摸出一个烟盒,但是已经被雨水浸的湿透…… 尤亮君低头看着烟盒发了一会儿愣,慢慢把烟盒整个揉烂在掌心,唇角挑着笑,自嘲而绝望的微笑…… 洛景忽然有些后悔,就在那句话出口的瞬间他就后悔了,他知道对尤亮君来说他说出这句话带来的毁灭力,足以摧毁他久久才建立起来的倔强和坚持,以及希望。 其实,他想说的是,你跟那个歌手怎么回事…… 今天的雨太大了,下的有点邪乎,窗外黑云密布,窗内光线昏暗,沉静的空气中雨声哗哗分外清晰…… 一道如流星般刺眼的闪电划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尤亮君一直低着头揉那个烟盒,直到烟草和纸屑不分你我才住了手。 尤亮君离开沙发,顺势单膝点地蹲在地毯上,恰好正面面对洛景,把右手掌心那团纸浆一样的东西举到洛景面前。 "洛景你看"尤亮君看着烟盒淡淡笑道:"这盒子被雨淋湿了,它不是一下被淋湿的,它是慢慢湿透的……湿透了就用不了了,湿透了就被揉烂了"尤亮君忽然抬头看着他,笑容明朗:"它被揉烂了,你觉得它疼不疼" 窗外又是一声惊雷,洛景看着他的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尤亮君似乎是叹了一声气,撑着膝盖慢慢站起身,笑着把烟盒扔进垃圾桶,"不能用就扔了呗,一盒烟而已,谁在乎" 尤亮君离开之前说:"洛景,我喜欢抽烟,但是你从来不碰,你也不支持我抽烟,慢慢的……你就讨厌了" "我要戒烟了……回家前戒掉" 雨下的还是很大,没完没了。 尤亮君竖起外套上的帽子扣到头上,走入雨中,走在形色匆匆的路人之中,漫步一样闲适从容…… 从乌云的视野向下看去,雨滴纷乱垂直咂向这座慌乱的城市,淋湿了很多人…… 大雨一直下到第二天…… "这场雨,把一切都毁了,我的家……还有我的国家" 一地狼藉残垣断木中,跪坐着一位衣襟残破的少年,仰望着远方在雨中犹自燃烧战火的城楼,雨滴不断落在他苍白而失神的脸上,目光空洞沧淼…… 时好雨颤抖的手指徐徐握成拳,指尖深陷掌心,空洞而忧伤的眼眸中缓缓聚集如魂光般的明锐的光芒,用绝望,祭奠出的希望。 刘梓嵩在他说完最后一句台词后喊卡。 司徒先生立即撑起雨伞过去接人。 时好雨坐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才出戏,回到蓬下的时候还有些出神,但是还是清醒的拒绝了司徒先生递过来的姜汤。 里面肯定加了香灰之类的神物,说不定还跟昨天一样烧了一道符加了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