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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糟糕极了! 朱睿卿受不了,他花费所有的力气,逃了出去,摸着黑,翻入了卫戍的院落,轻手轻脚,熟门熟路的摸入他的房里,本想整治他一下,但是他太累了,一看着被窝,忍不住钻入,抱着卫戍睡去了。 别说,卫戍的床,真舒服! “怎么不说话了?” 朱睿卿想起昨夜,心中烦闷,又不能说错话,他只得伏低做小,耸搭脑袋,说:“怕管不住嘴,被关柴房。” “呵,你还有怕的时候。” “怎么不怕,又冷又饿,难以入眠。” 卫戍拿着一种奇怪的眼神瞅着朱睿卿,以至于有那么一瞬间朱睿卿怀疑卫戍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呵呵,他能知道什么! 朱睿卿自我安慰,自我感觉良好。 “知道痛了,省得下一回再乱嚼舌根。”卫戍淡淡的说道,没有因为他伏低做小动容。 “奴是为重振夫主雄风,”朱睿卿脱口道。 “嗯?” 朱睿卿低下头,又不说话了。 “下一次出门,你换男装吧。”卫戍吩咐。 朱睿卿飞快的抬眸,瞅了卫戍一眼,迅速的低下头,轻轻的“嗯”了一声,说:“谢夫主恩典”。 卫戍淡淡道:“我这是为了防止你给我惹麻烦。” 朱睿卿:“……” 他有吗? 作者有话要说: 坐了一天车,回到学校受苦了!!!QAQ ☆、第二十回 穿素雅的裙装习惯了,朱睿卿盯着铜镜中长身玉立,穿着对襟玄青色锦袍的郎君有些恍若隔世,丫鬟俏红半张脸帮他整理青丝,一边帮他绾青丝一边夸赞道:“四夫人若是真正的郎君,该迷倒多少俏娘子。” 朱睿卿换上男装后,心情大好,唇边荡开笑意,道:“叫什么夫人,该改口了。” 一旁伺候的丫鬟闻言,捂住嘴直笑话,谁都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 朱睿卿道:“叫,朱家相公。” 他说这话时,萍之推卫戍入内,见丫鬟们和他打趣成一片,轻轻地咳了咳,提醒丫鬟们注意主仆之分。 “朱家相公……”卫戍朗声道:“好一个朱家相公。” 丫鬟们散开,齐齐的站在两侧,恭恭敬敬的行礼。 青丝用玉簪簪好,朱睿卿转过身来,被他的话语臊得面色不正常,眼神微微游移。 嫩日舒晴,院内的茶花正盛,花香隐隐传来。 他背着光,身后好似凝聚了万丈光芒,身上的光线阴暗,丝毫不影响他的绮丽,明明穿着素雅清新,气质妖而媚,那一双眼,轻轻地一睨,顾盼生姿,黑得纯粹,好似一汪山泉,里头荡漾脉脉情意。 这些日子没有刻意的打理眉,此刻的眉浓而斜长,搭配那一双狭长的眼,再怎么刻意的往素雅穿着,都难掩邪魅。 卫戍稍稍晃神,修长的手抚上了右手腕的佛珠,一下下的转动,声音淡漠不屑,道:“穿成这副鬼模样,不知道的以为你要去爬墙。” 朱睿卿没有搭话,一侧的丫鬟看不下去,低声答道:“六郎君,这是您最素净的衣裳了。” 卫戍没有说话,身后的萍之开口道:“郎君问你话了吗?” 丫鬟吓得扑通一声跪地,以头掷地。 朱睿卿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一步,挡住那丫鬟,声音软了软,道:“夫主若是不喜,奴去换了便是,没必要为不相关的人置气。” 卫戍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喉头滚动,最终唇瓣蠕动,吐出二字:“不用。” 坐在马车上,独处时,卫戍独坐一处,闭着眼,不知是假寐亦或是不想看他,朱睿卿倒是自在,他肆无忌惮的打量卫戍,今日儿卫戍穿了一身玄衣,黑底金边,低调中透露卫家的奢华大气。 除去服饰的装饰成分,朱睿卿特别爱偷偷观察卫戍的微表情,猜测他的内心想法。 他的脸色是独特的白,病态的僵白,连带唇瓣都常年呈现一种没有血色的状态,他阖着眼,睫毛偶尔颤颤,每当他动一下,朱睿卿便会收回视线,转而假装看马车外的风景,如此几番,胆子大了,见他睫毛颤颤,他好奇的凑近……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朱睿卿微微张了张嘴,呼出的气息洒在他的睫毛上边,一圈水汽润了卫戍的眸子。 “你想干什么?”许是方才假寐,说出口的话嘶哑低沉。 他的眸中闪过迷惘之态,朱睿卿以为他没清醒,直接凑上前,用行动表达他的想法,温热guntang的唇包裹住颤抖如蝶翼的睫毛,车厢的气息在此刻凝固。 卫戍大脑空白,手下意识的抓了抓身下垫着的毛毯,等反应过来时,眼皮温热的触感犹在,他往昔看似无力修长的手已经牢牢的抓住了朱睿卿的脖颈,车内的氛围再次一变,变得肃杀、冰冷。 卫戍整个人压制朱睿卿,大手抓住他的命脉,嵌住他的脖颈。 有那么一瞬间,朱睿卿感知到死亡,死亡在向他招手,他的唇边露出一抹笑,似是嘲笑,又像是解脱的笑。 “信不信我杀了你,”卫戍恶狠狠的威胁道。 他的威胁在朱睿卿听来有些无力,有些刻意张扬舞爪的掩饰。 朱睿卿被扼住命脉,顾盼生姿的黑眸黯淡无光,微微瞪大,他发不出任何声音,直到卫戍缓过来,松开点,他才哑着嗓子,说:“你不会。” 卫戍冷哼一声,松开手,躲得离他远远的,冷声道:“离我远点,你这死断袖。” 朱睿卿愣了一下,摸着发疼的脖子,笑得无奈,应答:“好的,夫主。” 他想,脖颈说不定红了一圈,晚一点的时候,还会留下紫红的印记。 他扯了扯衣领,想要挡住那痕迹。 卫戍心中懊悔,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得他一时间心思起伏不定,没控制好自己。 他鲜少失控,却败在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胆大妄为之下。 萍之抱着卫戍下了马车,护卫团团围住他,把朱睿卿挡在人群之外,没有丫鬟的伺候,他一个人站在人群之外,难免显得格格不入。 时隔五六日再来巡视这片土地,证明卫戍对此看得极为重要,朱睿卿跟在后面,细细的聆听卫戍与管事的对话,原来是这些土地都不肥沃,每年收获的食物屈指可数,佣农们交不上一定数量的粮食,卫戍得不偿失,如此反复几次,他不得不重视。 听说,别庄上的一切支出,全都来源于卫戍手中的土地和一些县城里面的米面粮油铺子,长公主是不管他的,镇国公一介汉子,主外不主内。 朱睿卿默然的听着,有些出神的想,这些年,他是怎么活下来的,那个被人唤作长公主的女人,分明要他死! 可怜他的亲爹,镇国公,连着儿子都不管一下,仍在偏远的县城,理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