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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什么消息。 然而,其他人见到这架势,竟然不敢上前了,宫老夫人不知是死是活,但也知道肯定不好了,而 且这亡魂还是怨灵,竟然可以不断转移,那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所有人都在往外跑,蔡斯年架着那瘦小男人没法脱身,只好骂了一句,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把他和 宫政和与发狂的男人锁在了里面。 caocaocao! 这群畜生! 他早已想过,曾经如同被附身的人,都是什么样子的。当年虚弱的原主,后来虚弱的流浪汉和上 班族,还有曾经怀孕的宫家大嫂,宫将军受伤的副官,再到如今老迈的宫老夫人,还有相对瘦弱 的搞科研的男人,对,这人貌似就是这中心的什么鬼主任。 真被附身了会怎么样? 宫老夫人是死了吗? 现在空间里只有自己和宫政和两个人,相对较弱的肯定是自己…… 蔡斯年一边奋力与瘦小男人打作一团,一边对宫政和吼道:“别发呆了,快叫人来!跟电视台外 面那天一样!你机甲呢,能不能把这人困住?” 宫政和闻言立即抛出什么东西,在空中转瞬间展开,变形,蔡斯年迅速把瘦小男人踹开,自己往 后退,然而,就在机甲包裹住那男人的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在空隙中钻了出来,朝着蔡斯年席卷 而来。 还带这么玩儿的?! 蔡斯年正是一个悬空的姿势,根本没法移动,然而,一只大手猛地把他推到后面,那力气太大, 蔡斯年立即向后飞,直接撞到了墙壁上,好不容易爬起来,却不见瘦小男人,只见密封机甲,以 及默立的宫政和。 不是吧…… 蔡斯年遇到危险的时候,总是如同没有感情一般冷静和理智,此时却渐渐感到了恐惧。 宫政和,宫政和……别这样…… 宫政和用两只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越来越紧。 蔡斯年大骂一声,又爬起来冲过去,使劲掰宫政和两只手,宫政和目光无神地对准他,手被掰 开,于是翻过来要去掐蔡斯年,蔡斯年跟他两个人像是两只打架的天牛,互相掰着对方的手,拼 命地角力。 “宫政和宫政和宫政和!”蔡斯年怒吼,“你醒醒,你年轻力壮的,倒是抵抗一下啊……” 宫政和甩开蔡斯年,这回打算撞墙自尽。 要疯了! 蔡斯年飞身过去,在宫政和撞到墙上之前挡在他与墙之间,一瞬间被撞得胃都要吐出来了,呕了 一下,整个身子跟碎了一样,没有任何感觉能超过痛觉,也无法判断自己有没有被撞得吐血。 他在心中恍惚着痛骂了一句。 宫政和停顿了一下,眼神忽明忽暗,似乎在自我斗争。 “你醒醒,”蔡斯年无力地捧住他的脸,“你醒醒是我啊!喂,宫政和!!” 最后一声简直石破天惊,宫政和愣了愣神,神色渐渐清明:“……斯年?” 蔡斯年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不管不顾地按住宫政和的后脑,用嘴堵住他的嘴唇,虽然不知道 这样做,是潜意识里效仿白雪公主还是睡美人,但吻得堪称孤注一掷。 一瞬间,他很绝望又黑色幽默地想到一句话:爱能治愈一切。 老子爱你。 你还能不能好? 忽然,蔡斯年像是被卷入了另一段意识,他看到一个漂亮的汉服少年,看着他牵住一个漂亮汉服 青年的手,两个人长相相似,相视一笑。 他又看到另一个长相灵秀的男孩,抱着顶多三四岁,像洋娃娃一样的小女孩,笑嘻嘻地叫:“斯 月小宝贝……” 很快,另一个片段浮过来,苏尔曼正在做什么实验,忽然背后响起玻璃炸裂的声音,一个五六 岁,长着鱼尾的小男孩跌入玻璃碎片中,很快划出了血,苏尔曼连忙跑过去,看到那小男孩扬起 五官深邃,带着一丝妖异的精致面孔,一看到他似乎有些害怕,而后试探着笑了一下,单纯而灿 烂。 而后,汉服少年长成汉服青年,跪在灵堂之中,看着黑白照片里那张与他相似的脸。 灵秀的男孩子长成了灵秀的少年,看着大汉覆在小女孩已经不动了的身躯上,拿着一块砖头,眼 神冷酷地走了上去。 妖异精致的男孩子长成了雌雄莫辩的少年人,鱼尾,坐在浴缸边,长发微卷披在光裸的肩头,歪 头看着苏尔曼,微笑着,眼神仿佛能把人溺死,缓缓凑上前去,吻住了他的嘴唇。 幸福,痛苦。 爱,恨。 相辅相成,双生而来。 汉服青年变得冷漠而清高,灵秀少年变得狡诈而危险,妖异漂亮的少年人,变成了一颗药。 杀死所有人…… 一瞬间,蔡斯年胸中也充满了愤怒、怨恨,想要杀死所有人的冲动。他奔跑着,看到面无表情的 宫政和,看到目露哀伤的苏尔曼,他发现自己怒气冲冲,手中有一柄刀。 宫政和低声说:“杀了我吧。” 苏尔曼悲伤地微笑:“我该怎么办?” 杀死谁? 该杀死谁? 而他们背后,还有另一双眼睛,沧桑,怨恨,血一般红。 那双眼中,是曾经乐园一般的净土,混血人避世而居,与世无争,他们有的能够飞翔,有的能够 潜游,他们有高等的智能,懂得自由,懂得爱。本以为可以始终美好下去,本以为平静的早晨, 温和的阳光,会让那一天像是每一天,平凡却和平。 直到人类闯了进来。 稀有物种肯定是要抓走研究的,一研究,整个部族竟然无一幸免,从此生生世世囚禁于此。 恨。 那双眼睛属于族长,他眼睁睁送走了妻儿,兄弟,所有的族人,直到自己。他不够强大,见证着 所有快乐的过往,痛苦的现在,恐怖的未来,没有希望,没有希望,再也没有希望。 想杀死所有人。 恨。 宫政和说:“我不配出生。” 苏尔曼说:“我错了。” 蔡斯年站在那里,竟然泪流满面。 他懂得恨,恨得仿佛已经习以为常,恨得仿佛这是支持他行走力量,已经忘记了还有相反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