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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接到了跟前养,但到底他同王爷有着血脉亲情。谁远谁近,妾还是分得清的。” 奉亲王摆了摆手,揉着额头叹道: “我知道,这么些年多亏了你。你对他怎么样,我心里有数。是我疏忽了,以为他俩个自小一起长大,感情应该很好。也是我有私心,总想着让他俩个亲近,将来对二郎也大有好处。二郎说我偏心,没有错。咱们想事情,多半都是从二郎将来上为出发点。” 想了想黎昊这么些年的表现,奉亲王才惊觉黎昊与同龄人多有不同。 若不是今日黎阳将话挑明了,他还没有发觉。 奉亲王又是叹了口气,说道: “到底咱们还是偏心的,我想或许一早,大郎就发现什么了吧?” 尤王妃再怎么回想,也不觉得她对黎阳、黎昊有什么不同,于是皱着眉,不无担心的问道: “那怎么办?大郎不会往不好处想吧?” 黎昊到底是尤王妃一手带大的,那关心装不出来。 再说,尤王妃真正担心的,却是对黎阳有什么不利。 奉亲王摆了摆手,闭着眼睛,往椅背上一靠,却也是愁眉不展。 好就好在,奉亲王想,好在黎昊大概只想到了,他娘或许是不入流的侍妾,到底还是他的儿子。 而从松山园出来,回到春北院的黎昊,心情却也不能平静。 黎阳说奉亲王、尤王妃偏心他。 其实,黎阳却不知道,他有多羡慕黎阳。 父亲对儿子万般不顺眼,是因为对他希望高,望子成龙。 黎昊打一小,便就发现,奉亲王对他没有期望。 只要他乖乖的,不惹事,好好的成长,便就可以了。 奉亲王,对他从没有像对黎阳那样,有过这样那样的要求。 黎昊的心,也是rou长的。 他对奉亲王和尤王妃一片的孺慕之情,又怎么会不心痛? 不过是后来想通了,才好过一些罢了。 一个精制的小竹匣子,黎昊小心的打开。 里面是一个两拳大,有些胖胖软软的真毛仿兔。 那是黎昊自己亲手做的,一个小的,送给了黎茉,另一个,原本就是要送给柳元卿的。 现在京城里,就兽场卖兔子的最好卖。 只要有,一转眼,便就会被人买去。 ☆、78 奶娘 那只小兔子有暗扣,打开的话,里面可以放些个随身带的,帕子、碧镂牙筩(tong三声)盛放的口膏,面药、小铜镜之的小东西。 虽然柳元卿向他要了,但…… 黎昊却拿不定主意,到底是送还是不送。 他总觉得,柳元卿当时向他要礼物,也许只是气黎阳也说不定。 黎昊伸手摩挲着那只白白的小兔子,陷入了纠结之中。 门口传来一个老年女人的问话声: “大爷回来了?” 是黎昊的奶娘纪妈的声音。 守门的丫头恭敬回道: “大爷才回来一会儿,mama就来了。大爷在屋里面呢。” 纪妈进来时,黎昊已经将那只兔子玩具放回到竹匣子里,收好了。 黎昊站起身来,迎到了门口,纪妈刚好挑帘子进来。 当初黎昊怀疑自己的出身时,第一个想到的,便就是从小把他带大的纪妈,或许知道些什么。 可惜,黎昊调查之后,才发现,纪妈是在他三岁之后,才到的奉亲王府。 纪妈是从外面买回来的,与黎阳的奶娘,是以前尤王妃的贴身丫环不同。 而且,那时,奉亲王和尤王妃还住在皇子府上。 奉亲王府,是在黎丰舒登上大位之后,加封黎宋介为奉亲王时,一并着礼部、工部一起,将前延宗王府扒了在原址上重建而成的。 所以,当年在皇子府侍候奉亲王、尤王妃的宫女、太监,多半都打发了。 毕竟里面,有许多是太子或延宗王的人。 而原延宗王府里侍候的人,也全都打发到盥洗局等宫里苦役的地方。 正是这样光明正大的变迁,使得黎昊在调查自己的身份时,特别的难。 简直是无论走哪一条,都是死路。 黎昊将纪妈让进来坐到了床沿边上,客气地说道: “mama这是打哪儿来?可是有什么喜事?奶弟的婚事,准备得怎么样了?明儿媳妇进门,mamacao劳了这么些年,也好好地在家享享清福。” 虽然黎昊不是纪妈奶大的,但从三岁起,一直带到大,那感情也是真的。 瞅着英挺的黎昊,纪妈的眼睛弯弯的,嘴角的笑纹深了许多。 心下暗想,也难怪尤家姑娘放着黎阳这个世子不喜欢,净都往黎昊的跟前凑,让她这个奶娘也跟着占光。 其实不是尤家姑娘不喜欢黎阳。 实在是黎阳自小便就与柳元卿定了亲,柳元卿那脾气秉性,成天的嚷嚷着,一夫一妻,不准黎阳有妾。 柳元卿直来直去惯了,从来不会拐弯抹角。尤家姑娘才有那苗头,便就全都让柳元卿武力掐灭了。 尤家出身低,自觉即使侥幸跟了黎阳,也是妾。 就她们,任是什么白莲花、水仙花,在柳元卿直接拔掉的野蛮行动下,也是发挥不出来的。 所以一番衡量之下,便就转而将目光全都放到了黎昊的身上。 她们全都会打算,黎昊再没有爵位,也是奉亲王的儿子,十七岁便就入了羽林卫,将来前途不说不可限量,也非泛泛之辈。 更何况黎昊长得又好,人又随和。 更重要的是,她们有可能成为黎昊的正妻。 能当正妻,谁乐意做妾? 即使是入宫,民间也没几个人舍得自己女儿的。 要不然,每一回皇帝选秀之前,都不会下一道禁婚令了。 而尤家姑娘在黎昊跟前绕的同时,纪妈的好处,也是不少。 她们都懂得走,让黎昊身边人,为自己说好话这条道。 黎昊二十一岁,按理说早就应该到了结婚的年纪,但奉亲王和尤王妃似乎忘了,给这个儿子定媳妇了,提都不曾提一下。 这更给了尤家姑娘无限的遐想与机会。 纪妈早年才生了孩子,meimei来侍候她月子。 却没想到,在纪妈坐月子中,丈夫竟然丢下她们母子,带着小姨子跑了。 娘家回不去了,而夫家更是没人管。 又出了这种事。 纪妈自觉在村里抬不起头来。 纪妈也是个刚强的,拿着证据,上县里申请与丈夫义绝,儿子的姓也随了纪妈。 拿着义绝书,纪妈带着儿子回家收拾了东西,去投奔了往年上的一个姐妹。 那个姐妹,做了人牙子。 正赶上奉亲王府找妈娘,纪妈出身又干净,没有难缠的家人,只带着一个孩子。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