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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演武场自己的小心思有没有被jiejie识破,但是他转念一想,那么多人中沈清爵哪儿能听到自己的声音,所以他压下这个念头,重新安心下来: “jiejie才是英武,一枪挑飞了连笑那小子,那小子现在还不明白自己怎么输的那么难看,jiejie您太帅了!” 浣蓉听了姐弟俩的话有些意外:“你们两个,背着我武艺这么好了?改天可得给我露两手。” “没问题娘。” “母妃说笑了。” 一家人又喝了几盅酒,沈清爵不多话,但是浣蓉还是看出了她有些心不在焉。沈靖拿筷子给沈清爵夹了几个饺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要是爹在的话,可就更热闹了。”沈靖做了个少年郎要哭的模样,垂下眸子,好似惹人怜爱。 这些年很少有人在浣蓉面前提沈王爷,就是沈清爵也不轻易抚她的逆鳞。 这回浣蓉脸色没什么变化,就是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桌前一堆琳琅满目的食物没怎么动过,只有胃口还算不错的沈靖吃了点饭,提到这个让三人讳莫如深的名字,桌上的气氛明显冷了冷。 外头爆竹声更甚。 沈靖似乎也有点儿待不下去,便自告奋勇去外头,说去看看浣蓉特意命人制作的佛字檀香燃尽了没有。 小时候年夜若下了雪,沈清爵必定带着带着沈靖在院外放爆竹,等火线燃着即将一飞冲天的时候,两人便丢雪块上去,爆竹炸裂,雪块便被炸成一片片的雪花,十分好看。 沈清爵没有理会冲她使了个眼色的弟弟,沈靖看起来有些失落,到很快恢复了笑颜。 将军府主院落里,十灵上了一道一道菜,往前桌上有沈清爵与谢冰媛两个人,此刻却只有谢冰媛独自坐着。 “菜齐了,夫人便先吃吧,将军今晚怕是不回来。” 姓苏的中年女人行了个礼退下,屋子里便只剩下一桌子满目琳琅的菜和谢冰媛一个人了。 她忽然有些困,想起了幼年师傅带着她游历四方,见过不同的风土习俗,也过过几个不同的年。后来就是她一个人过了。 汪福海也好,林错也罢,可以陪她吃普通的午饭,但是逢年过节,她从来都是一个人。 她轻轻抖了抖身边耗去她一整天精力的狐裘。深色狐裘边上串着黑金色线,脖子口一圈白色毛领像外面的新雪,她把狐裘叠好放在手边,又端起面前的一个白瓷碗来试了试温度。用手试了试温度还不错后,她又整了整碗盖,让碗与盖之间的缝更小一些。 外面猛响起一阵更加亮的鞭炮声,不用想也知道是皇宫里歌舞升平。烛火轻轻摇摆,不过并没有把这间不奢华的屋子照的如白昼,反而平添了几分阴沉昏暗。 谢冰媛如往常一样慢条斯理地吃着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 【开车了,上车吧微博,明天我就删。】 第39章 你是臣的万岁 沈靖还在外面观察香火,他摒退了下人们,一个人抱来了成捆的鞭炮,有二踢脚,有冲天响,像个少年一样独自玩儿着。 打更声里透漏着寒气,岁岁如今朝,再过一个时辰就是新年了,太京城里大多数人家都会凑在一起守岁,然后拉拉家常,直到第二天天明。 母女俩也没聊什么贴己话,坐了一会儿,沈清爵喝了喝完酒盅中最后一点烈酒站起了身。 浣蓉诧异地看着她,“这便去守岁?” “母妃,我得走了。”沈清爵拿起披风,转了个圈系在自己身上。 浣蓉眉头一皱,手一动把筷子拍在白瓷碗上,发出了不大但是清脆的一声。 “你家在这里,我在这里,你要过哪儿去。” 浣蓉坐在八仙桌北方主位置上,看着准备离去的沈清爵。她有些生气,但她不同于寻常妇人一般破口大骂,浣蓉身上穿着还是拜佛的素衣,她静静地等沈清爵回答。 “将军府有人等着我回去。” 沈清爵语气略微缓和,重新转过身子,有些恭谦地说话。 浣蓉抿了抿唇笑了笑:“你府里除了你和那个伶人还有别人么?清儿府里难道藏着意中人?” 浣蓉站起身,右手捏着念珠走到她跟前,像那次阻拦她闯兵部一样站在她面前。 “是的,母妃。”沈清爵也低头,温和地一字一句道。 浣蓉冷了脸,先前强装的笑意也尽数退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她可以接受女儿常年不回家,可以接受女儿耽于男色,甚至可以接受沈清爵早就脱离了她的掌控。可她不能接受沈清爵为了一个伶人这样,况且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她像一个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甚至比一般母亲还要在乎子女的名义。她从小出身在名门望族,父亲是前朝礼部尚书,母亲是横跨两州的富商家独长女,不论她说没有说过,沈清爵以女子之身抗鼎半壁江山,坐镇三军大将军,她还是非常骄傲和自豪的。 所以她不允许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耻辱出现在沈清爵身上。 沈清爵看着怒气横生的浣蓉静默不语。 两人就这样静静对峙了很久。 沈清爵才缓缓开口道:“您想让连笑和我联姻,您得先问过我,我同意了,您才能和师傅说,我不同意,您跟师傅说了就有用吗?” 她的声音清冷如线,浣蓉如遭雷击。 作为母亲,浣蓉从不怕沈清爵身上的气势,可现在她徒然间发现,她早已看不懂自己的女儿了。 多年前嫁给沈清爵父亲的前一夜,萧泰凉坐在浣蓉闺房外,靠着窗喃喃了一夜“蓉姑娘”。所以哪怕他如今金戈铁马打了天下,皇袍加身又怎样,浣蓉有把握,自己那封信,萧泰凉绝不会给任何人看。 正因如此浣蓉才更吃惊。 她传给皇帝的密信,沈清爵都能知道,换句话说还有什么是沈清爵不知道的? 只知沈王不知萧皇,莫不是要亡了他们沈家? 外面风雪更甚,寒风似乎从窗外吹了进来,让浣蓉不住有些发冷。 沈清爵敛了敛气势,声音也恢复如常的语调:“她是我意中人,如今我就是通知您,不是来征求您的同意的。” 她转过身:“母妃,新春安康” 沈清爵伸手,把披风带子系好,不再看原地站着的浣蓉。 她出了门,烛光照在满地的新雪上如白夜,沈靖见她出来,有些高兴地跑过来,拿起个雪团子大叫一声:“姐,你看!” 雪球落在她前面不远处一个点了念子的鞭鞭炮上,爆竹被雪压了,嘭地一声爆炸开来。 飞雪如花,雪球在她面前四散而开,像羽毛一样缓缓落下。一如儿时静谧无邪的年岁一般。当然,也和满武州的风雪没什么两样。 沈清爵勾了勾唇,径直穿过还没有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