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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要保持一颗平常心。 做了许多心里建设,真真正正与那物面对上时,他们还是不可避免的失去了言语。 包括夏一回本人,先头在宿舍里和鬼对打,他都没有类似于震惊的反应。但眼前的这个‘人’,着实有些怪异,让人不得不震惊。 这东西全身上下长满了褐色的刺,脸部位置是一个骷髅形状,整体极其怪异,看上去身形确实是像人类。与此同时,他的手臂高举,正在挥舞着一条麻绳形状的东西。 麻绳长约一米五,挥舞的速度太快,响起了一阵阵凄凄沥沥的破风声。 方才众人以为的哭声,正是这麻绳的破风声模拟出来的。 不知道是脚踩荒草的声音太大,还是手中野花散发出来的微弱光芒太过显眼,几乎是在夏一回出现的一瞬间,那怪人就发现了他。 黑洞洞的眼睛猛然向这边看来,从那张脸上实在看不出怪人是什么样的情绪。 只是愣了一瞬间,紧接着,它像是看到了猎物般,一边挥舞着手上的麻绳,一边激动的大跨步向这边奔跑而来。 常人看到了这个架势,定然腿软狂呼救命。夏一回只是僵硬了一瞬间,便立即小步后退,不慌不忙地举起弩/箭,冲着怪人的方向瞄准。 “别开枪,自己人!”怪人张开黑洞洞的嘴大喊。它的声音沙哑,像是数个星期没有喝到水,光听着就让人汗毛倒立。 “谁跟你是自己人。”夏一回面无表情地扣动扳机。 弩/箭咻的一声就射了出去,直直地打到那怪人的身上。 箭尖与褐色倒刺对碰,发出一声让人牙酸的钢铁撞击之声,怪人行动微微迟缓了一瞬,旋即恢复常态。 箭掉落在地上,没有给怪人带来一星半点的伤害。 夏一回反应很快,他将准头对准怪人的面部,正要再扣动一次扳机,动作却忽然一顿。 也许是距离越来越近,他也看得愈发清楚。 那怪人手上轮着的麻绳,末端正绑着一簇野花。野花散发出暖黄色的光晕,与他弩/箭上的这株几乎是一模一样。 “别打了!”也正是这个时候,怪人终于跑到夏一回的面前。 他单手轮着麻绳,另一只手将脸上的骷髅面具取了下来,面具里的中年男人欲哭无泪,“老子是你队友!” 94 这是夏一回第一次在闹鬼校园鬼牌里看见活的玩家, 他没有立即收回弩/箭,而是站在原地戒备的看着对方。 “看见了没, ”怪人指着麻绳末端的黄色野花, 急切道:“咱真的是队友,有这花的玩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说着, 像是害怕夏一回不信任自己, 他手指一扣面具、又点了下身上的倒刺盔甲, 两样防具俱消失不见, 应当是收回了空间里。 做完这一切,再抬头时, 看上去已然是顺眼了许多。 中年男人有着一头半黑短发,下巴上胡子拉碴的, 但诡异的不显邋遢,略略上挑的眼尾勾勒出一抹风流气韵。褪去褐色倒刺防具, 底下是一件破军装外套,敞开着露出古铜色精干腹肌,裤子是最便捷于行动的军裤。 值得注意的是, 男人脖子上系着一条蓝白相见的儿童丝巾,仔细看能看出机器猫的卡通形象。 这条丝巾刚刚好覆盖住男人喉结位置,看上去与他整个人的气质极其不搭配。 “你也是玩家?”夏一回没有将弓/弩收回空间里, 他只是略略放低手臂,准头下移了些许, 这一次对准的是面前人的脐下三寸。 男人裆下一凉, 汗颜道:“在下梅有乾, 见笑见笑。” “没有钱?”夏一回面色有些古怪。 梅有乾一脸‘老子就猜到’,他无奈指正说:“冬梅地里颠倒乾坤,共赴巫山云雨。这么文艺的名字,你们一个个的咋就理解的那么俗咧?” 他这话刚出来,夏一回直播间弹幕纷纷笑炸,开始狂刷同一句话。 ——你这人说话这么脏脏的? 夏一回视线凝在这句话上足足好几秒钟,被抛却到脑后的记忆终于回颅。他瞬间抬眼,防备的看向梅有乾脖颈上的叮当猫丝巾,直把后者看的脖颈发凉,尴尬的挠头。 梅有乾在无限逃生论坛极其出名,之前逛论坛的时候,夏一回有浏览过他的相关帖子,所以多多少少还有些映像。 此人过完新人副本以后,就拿到了一个名为‘吞噬’的成长型能力。 这技能作用是吞噬毒/药,待与身体同化后即可释放毒气,毒死方圆几米内的生灵。 梅有乾成名较晚,前期校园角斗场副本中规中矩,没有什么特殊表现。但到了狼人杀副本,他不知道是什么狗屎运气,竟然拿到了女巫的身份。第一个晚上,他毒了自己,用吞噬技能消化掉,第二个白天放毒毒死了除他之外的所有玩家,直接结束了游戏。 自此,梅有乾一战成名。 不过,这传说本人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出名了,他略尴尬的摸着脖颈上的叮当猫丝巾,说:“大兄弟看不出来啊,你这人长得像个虐待动物的,竟然还喜欢这种小孩子玩意儿。” “不过你可不要打这条丝巾注意,要是看上其他东西,我老梅也就当随个人情,随手送你了,但这是技能附带的……” 夏一回皱眉,“你说谁长得像虐待动物的?” 梅有乾斟酌道:“我的意思是说你长得有点没人性……” ‘咔哒’一声,夏一回将弩/箭对准梅有乾,后者顿时意识到自己是在死亡边缘反复跳跃,他立即补救说:“没人性啊!多没人性啊,帅的没人性啊!” “噗嗤。”夏一回笑出声。 见他终于笑了出来,梅有乾顿时好了伤疤忘了痛,眉飞色舞说:“小兄弟你看上去比我小,我也不托大了,你就叫我一声梅爸爸就好。以后咱俩手牵手,爸爸可以带你过这个乌七八糟的鬼副本哈……来,叫一声我听听。” 夏一回注意力明显偏离,他望着梅有乾的轮麻绳的动作,神色略有些疑惑,“你为什么一直把野花绑在麻绳上甩?” “什么麻绳啊!”梅有乾欲哭无泪说:“这、这可是一只活生生的毒蛇啊!” “这蠢蛇也不知道看上老梅我哪一点,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