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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包子就不要怪狗跟着啊,小东家。” “……我要是包子就跟着你。” “可别,有来无回哈。”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偏了题,还是白秀麒叹了一口气,结束了没有营养的对话。 “说正经的,我现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电话那头的江成路也安静了好一阵子,接着听起来很诚恳地给出了一个建议。 “说起来事情变成现在这样,我也有一点责任。如果你相信我,这两天暂时过来玄井公寓住吧。” 住到玄井公寓那个破破烂烂的地方去? 说实话,白秀麒的第一反应是拒绝。 但是否定的话还没有出口,心里头又潮水似的涌起了另外一个声音,拼命地说着“要”。 搬过去,搬到那座神秘的公寓去,搬到人偶师花阴阳的工作室边上去……搬到江成路的身边去。 空气中好像有一种看不见的牵绊,在他第一次踏入玄井公寓的那一刻,就已经被那里牢牢地捕获了。 白秀麒的个性不拖泥带水,他立刻与江成路约定好了,今天下午简单收拾点东西就搬到玄井公寓里去暂住,等大后天一切恢复原样再离开。 做出决定之后,为了避免李坤的sao扰,他再度关闭手机,返回家中收拾物品。 因为只有两天时间,天气又已经转热,白秀麒原本不打算多带什么东西,可是转念想起那公寓里铺天盖地的灰尘,却又该变了主意…… 四个小时之后。 最初准备的一个提包,成了整整两个旅行拉杆箱。里头不仅装着工作所需的工具、准备与花阳交流的作品,还有床单、凉被、枕头、换洗衣物、清洁剂甚至塑料布。一句话,去玩和去住完全是两码事,过敏体质的白秀麒必须为自己的轻微洁癖做好一些准备。 万事俱备,他终于决定出发,可是才刚按下门把手,房门就忽然被一股迫不及待的猛力给拉开了。 昏暗的走廊上,站着的人正是李坤。 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这里等了多久,悄无声息地,就像一道鬼影。 “秀麒,你回来了。” 他幽幽地问候了一声,脸上带着意义不明的笑容。 白秀麒这才记起来自己之前骗过他,说自己外出写生。于是面不改色地继续这个谎言。 “啊,回来拿点东西,又要出去了,六点的火车。” 说着,就要往电梯门那边走。 “别去了。” 李坤伸手拦住他的去路:“留下来,我有话对你说。” 留下行李卡在门口避免房门被锁,白秀麒跟着李坤回到客厅里坐下。晚上5点的室内光线已经开始昏暗,他看不清楚李坤此刻的表情。 “白秀麒,你是我的。” 多年的同学死党,张口就是一句怪异的宣言:“现在开始,你不用画画,不用做任何事,你跟着我,我养着你。” 第十一章 厌恶的告白 “你说什么?!” 虽然早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但是真正听见这句“爱情宣言”的时候,白秀麒的心还是猛地一沉。 “李坤,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他试着争辩:“你喜欢的是女人,我们只是好兄弟,是好哥们儿……” 李坤却打断他:“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也许你一直把我当朋友,可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哥们儿。” 说到这里他故意压低了声音。 “知道吗?你这么有才华,我一开始特别、特别的嫉妒……可后来,我发现自己嫉妒的竟然是那些离你更近的人。我想得到你,将你掌握在我的手掌心。我要剥下你的衣服,用铂金的链条穿过你的rou体,将珍珠和翡翠按进你的肚脐……” “够了!” 被意yin的恶心感觉让白秀麒的声音都哆嗦了起来:“那些黄水仙花也是你放的吗!” “是又怎么样?其实早就应该想到的啊,纳西塞斯是你大学的绰号,还有谁比我更了解大学时的你?” “……” 是早就该想到,怪只怪自己太过信任这个家伙了。 这一下白秀麒彻底没了想法,他不想和李坤废话,于是起身准备离开。 夕阳西斜,最后一缕光线也消失在了湿地的树林后面。室内披上了一层诡异的暗蓝色调。 正当白秀麒走到门口的时候,堵着门的两件行李“啪”地一声向后倒下,失去阻挡的大门竟然就在他眼前自动关闭了。 没有风,更没有机关弹簧,白秀麒怔了两三秒钟,这才确认门的合拢绝非外力所为。 而李坤又在他的背后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你躲了我五天半,快点,春宵一刻值千金,别再浪费时间了。” 糟糕,这家伙该不会是真的要…… 不敢再想下去,白秀麒的身上起了一层寒栗。大门的把手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纹丝不动,他立刻摸出手机准备报警。 说也凑巧,手机开机仅仅几秒钟之后就有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振动的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江成路”。 白秀麒急忙滑动接听,一边转过身去,警惕着李坤的反应。 “我不许你和别的男人说话。”李坤一拍沙发,厉声高叫道:“挂掉!” 白秀麒不理他,反而更加急促地呼唤着电话那头的江成路。 “李坤在这里!我被困住了!怎么办?!” “呃,不会吧……” 江成路那不紧不慢的语调简直让人暴躁:“那家伙,怎么会这么猛?” “我该怎么办!”白秀麒对着手机呲牙。 “挂掉电话!”李坤又在一边高喊。 与此同时,白秀麒也听见了电话里头江成路的回答。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做出相应的反应,忽然感觉右边脸颊上挨了重重的一拳,脑袋懵了一懵,手机也掉落在地板上,滑出两三米远。 懵懂之后,是持续五六秒钟的头晕和疼痛。失去平衡感的白秀麒贴着门背一点点滑坐到了地板上。 再度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李坤已经站在面前。 “秀麒,疼吗?” 咆哮过后,李坤的声音一下子又变得无比温柔。他伸手,爱怜地抚摸着白秀麒的脸颊。 “什么都不要想,把自己完全地、完全地交给我。从此以后,成为我一个人的所有物,永远只看着我一个人……” 这家伙是中了哪门子的邪?! 白秀麒心里头蹿起一阵又一阵的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