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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一边随意地应着祁玉的话,一边在心中计划着什么。 ———— 婚礼定在了十天后,所以没过几天,王府下的聘礼就一箱一箱地送进了祁府。 皇帝疼她这个弟弟,所以聘礼在她的要求下也给的足足的,甚至还送来了两只活的大雁。 要知道寻常人家送聘礼都只会送鹅,大雁可不容易捉到,这两只恐怕是早就被捉住在宫里养了一段时间了,灰褐色的羽毛油润光泽,被关在一个大笼子内扑腾个不停。 “这可是王爷亲手捉的,”郭内仕在靠近祁肆身边的时候轻声对他说道,“还给雁啄了好几口呢。” 祁肆听到后果然笑了开,看着笼内的大雁,眼神柔和了下来。 郭内仕按照皇帝的吩咐在祁肆的面前给王爷刷了好感度之后,再看到祁肆如今的模样,又怎么会不明白他心中的想法,恐怕这位也是喜欢王爷的,不需要皇帝太过cao心了。 看着笼内两只交~颈的大雁,祁肆不免有些期待起他们两人的婚礼了。 只不过好心情总是会被破坏,这两天,祁肆虽然并不怎么在府内走动,但“偶遇”祁连的次数却明显增加了。 祁连见到他的时候还总是一副阴沉的表情,每次都还会~阴阳怪气地说些什么。 例如“我知道你现在想干什么”“王爷喜欢你只是因为你那张脸”“王爷他爱的只会是我”之类的话。 祁肆每次也不搭话,倒是让祁连的脸色愈发不好了起来,他这边还想着祁连会用什么法子来对付他的时候,第二天就在自己的饭食中发现了毒药。 虽说并不是什么能致死的毒药,但足以让他在床~上待上小半个月了。 下毒的人显然就是祁连,而他的目的也很明显,就是要代替他嫁入王府。 祁肆自然是找了借口没吃下那份饭,所以今天再看到祁连的时候,祁连这模样,简直恨不得想要将他吃了一般。 “你等着,等进了王府之后你就会后悔了!” 祁肆却并不吃他这一套,看到他身边跟着的是祁玉的贴身仕鬟之后,知道定是祁玉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派人盯着祁连。 身边的仕鬟开口喊了一声“小哥儿”,祁连果然只好瞪了祁肆一眼就离开了。 第二天,祁肆毫不意外地听到有下人在传一向听话的祁连竟然被关了禁闭,不得出自己的院门一步。 没有了祁连,祁肆的日子也乐得轻松,很快就迎来了他“出嫁”的日子。 七月廿五,宜嫁娶,纳彩,祈福。 一早,祁肆就被仕鬟叫起来开始梳妆打扮了,给他上头的,是附近一位有名的“全福之人”,六亲皆全,儿女满堂,给不少出嫁的小夫郎上过头。 这位全福之人已经有六十来岁了,手脚却很利索,在接过仕鬟递过的木梳之后,就捞起了祁肆的长发,开始梳了起来,一面梳,还一面唱道:“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1 密密的梳齿从头上梳过,奇迹般地让祁肆略有些激动的心情平静了下来,等梳完头盘好之后,又有人将他脸上的汗毛绞尽,便要开始上妆。 看着那一盒盒艳红的胭脂,祁肆还是避之唯恐不及,只不过今天可由不得他,索性他容貌不差,在推拒了几次之后,仕鬟只是给他上了一层薄薄的粉,显得艳~丽了不少。 “肆哥儿,您今天真漂亮!”等上妆结束之后,一旁的仕鬟看着他,发出了如此的感叹。 祁肆看向镜中的自己,没想到他竟然会有出嫁的这一天,世界果真奇妙。 瞧着时辰差不多了,祁肆就被盖上了一个红盖头,等候着楼景曜的到来。 也不知等了多久,祁肆终于听见门口有脚步声传来,来人只有一位,明显不是前来接亲的人。 将盖头掀起一角,祁肆果然看到祁连正打算将门关上,干脆一掀盖头,直接迎上了祁连。 “你来有何事?”虽然嘴上这么问,祁肆已经猜出了他定是打算乘着这个时候和他调换过来,恐怕是今日府内比较繁忙,所以才叫他跑了出来。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楼景曜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他只爱过我,你嫁过去是没有幸福的!”如今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祁连丝毫不掩饰略显些狰狞的表情。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我这都是为你好,他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说道最后,祁连仿佛突然魔怔了一般,竟直接扑上来想去撕扯祁肆身上的喜服。 祁肆又怎能让他如愿,轻轻一闪就避了开,然后绕到了祁连的背后,一个手刀就将他劈晕了过去。 祁肆有些复杂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人,听到不远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干脆直接将祁连塞进了内室的床~上。 来接祁肆的正是原身的大姐祁颜,她爹就是祁玉的第一任正夫,只可惜不到二十就死了,之后她在府内的存在感也不是很高,若不是祁玉仅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她的日子估计和祁肆也差不到哪去。 “我来背你出去,”祁颜和祁肆差不多高,可身量却快比的上两个祁肆了,所以背起祁肆来毫不费劲。 小夫郎出嫁前要由家中的姐妹背出家门,以示家中对他的重视,因此祁肆也不推诿,直接上了祁颜的后背。 走出后堂,锣鼓的声音愈发地响了,每一声都像敲在祁肆的心头一般。 这时,带头的老嬷嬷赶忙跑快了几步上前,冲着门外喊道:“夫郎出来了!” 第38章 古代女尊篇【五】 【五】 眼前的视线被红布盖头遮住,祁肆听着耳边锣鼓震天的声响,被一抬大花轿晃晃悠悠地抬进了王府。 拜完堂之后,祁肆就被送入了早已布置好的新房,而楼景曜则留在了外边参加喜宴,有皇帝坐镇,哪还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前来灌酒,都只是和和气气地说上几句道喜的话,然后催促着她莫让夫郎等急了。 而这一边,候在祁肆身边的喜嬷开始给他讲服侍王爷所需要注意的规矩,力求讲到每一个细节。 等得祁肆在盖头的遮掩下昏昏欲睡的时候,楼景曜才终于推开门走了进来。 楼景曜满面红光地大步走到床前,竟想要直接将祁肆的盖头掀起来,还是喜嬷反应的快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