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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许乐自觉自愿的接手他的工作,晃拨浪鼓半小时,逗着曹远小烦人精睡觉。 随后的半个月,曹玉文又去见了黑妹的家人,许乐被允许跟随。这家就是函城郊区的,父母两个都很实在,jiejie也是一副笑模样,笑眯眯地看着曹玉文,还一个劲儿的夸他长得好,倒是让曹玉文这三十年的老脸红了好几次。等着喝上了酒,杜老头就跟曹玉文放了句老实话,“小玲世面见得少,她不懂的不会的,你多担待点,做错了你就跟她讲讲道理,她是个实在孩子,不会愧对你家老人孩子,你也别亏待她。” 曹玉文一口咽下了二两老北京二锅头,火辣辣的应了下来。 八月初,黑妹就正式嫁进了曹家门。这门亲事从说到定一共用了一个月时间,当然,外面的传言不少。有人觉得黑妹仗义,这个时候愿意拉扯曹家一把,有人的话就不怎么好听了,说是曹玉文和周洁才分了几天,黑妹就上了门,这不是曹玉文和黑妹早有点什么吧? 院子里人多口杂,这事儿说不清谁先传出来的。曹玉文觉得身正影不歪,黑妹一切听他的,所以新婚夫妇两人谁也没当回事。一个忙活着挣钱,一个忙活着将家里冬天盖过的被褥全部拆洗一边,顺便,将许乐和曹飞这两个猴的小床搭起来——曹玉文和黑妹住了小屋,许乐只能挤进大屋里,跟曹飞住在了一张床上。 黑妹嫁进来的效果显而易见,家里的饭菜准时了,身上的衣服干净了,连屋子都天天透着个干净利索劲儿,最重要的是,曹远再也不受罪了。黑妹直接将曹远带到了小屋子里,白天哄他玩,晚上起床喂奶,比亲妈都强。那些尿湿了的尿布,褥子,长长的在老曹家的阳台上挂了一溜,都是黑妹洗干净的。 曹飞对着黑妹的脸从没表情,到不好意思,最终到不笑不好意思,当他终于提起黑妹就是我婶子的口气的时候,他用笔戳了戳正在认真听讲的许乐的胳膊。 许乐皱眉回头,曹飞偷偷对他说,“我知道谁说的我婶子的坏话了,我去收拾他,你……”话还没说完,上面顾晓琳就一个粉笔头扔了下来,正中曹飞的嘴巴,他啊啊啊的几声赶紧吐掉了,顾晓琳就在讲台上冲着他说,“去后面站着去。” 曹飞冲许乐挤吧眼,许乐没搭理他,他就拿着书本站后面去了。 等着下了学,曹飞就溜了回来,绷着脸不说话,等着把书和铅笔盒都赛好了,背着书包就大步往外走,连理会都不理会许乐。许乐心想,这脾气可不小,怪不得曹远也这么多小脾气,可又的确对谁说的坏话挺在意,只能跟了上去,拍了拍曹飞的肩膀,“去哪儿?” 曹飞带路,他在旁跟着。 如今许乐跟曹飞的关系挺奇怪。两人不像原先似得那般剑拔弩张,谁都看不上谁,在哄曹远的时候,还挺齐心协力的呢。只是平时吧,也不算朋友,上下学各走各的,作业自己写自己的,就连睡觉都一人一头,背靠背。不过上次有人欺负许乐,曹飞帮忙出头了。许乐后来想,大概不是看他的面子,是干爸的。 他们这样的关系,一起出来找事儿,还挺奇怪的。 不多会儿,曹飞就带到地儿了。然后许乐就愣了,这地他认识啊,周洁他家啊。许乐问他,“你不会说周洁吧!”曹飞一脸你真傻的表情,“怎么会?周洁嫌弃咱家不愿意嫁,这名声他家躲还来不及呢,哪顾得上说这些?”他努努嘴,“是一楼的左边那女人,天天搬弄是非,我亲耳听到的,她不止跟一个人说了。” 许乐抻头瞧了瞧,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刚洗了衣服,正在楼下扯的钢丝绳上晾衣服,五大三粗的,似乎打不过,“你想怎么弄?” 曹飞蹲下开始掏书包,许乐眼见着他拿出来家里一瓶酱油,大夏天的,大家衣服颜色都浅,要是泼上去肯定挺明显,倒是报复的法子。曹飞拎着酱油得意道,“你放风,我干,小心点。” 许乐一把扯住他,“淋到衣服上有啥用,她大不了洗洗再穿呗,她又不受罪。再说,一瓶酱油好几毛钱呢,咱奶奶知道了肯定骂死你。”曹飞一斜眼,“那你说咋办?” 许乐冲他招招手,在他耳朵旁说了几句话。曹飞听完一脸你真损的神色,没半点心里障碍的跑回了趟家,从他小叔枕头底下翻出气球后,想了想又多拿了一个塞自己口袋里了,然后又背着个水壶去找许乐。两人喝了半天水才有点尿意。 等着天微微黑的时候,那妇女终于出来收衣服了,躲在墙头的许乐盯着曹飞说,“你瞄的准吗?”曹飞拿着个弹弓哼道,“我不准谁准?”说着,就听嗖的一声,石头飞了出去,紧接着一声轻微的气球崩裂的声音传来,女人的叫声应声而到,“我X你妈,谁往楼下倒尿盆淋了我一头!呸呸呸,真sao!” ☆、第25章 全家照 这位大娘战斗力颇强,一直在楼下骂了快半小时。两小屁孩听了一会儿,大体都是问候父母的,上面人家都挺好脾气,一个出头的也没有,压根没打起来的可能,觉得没意思,从墙这边直接溜了。 回去的路上曹飞冲着许乐说,“嗨,你够坏的啊!” 许乐给了他一个白眼,“你没干啊!” “你蔫坏。”曹飞下了个有点晚的结论,然后就觉得肚子鼓了,撒摸着拽拽许乐的胳膊,“不成,我刚才喝多了,要解手,你等等我。” 许乐不满意了,“你怎么干点事儿这么麻烦啊。” 曹飞不愿意,边往犄角旮旯里跑边抱怨,“那还不是你,让你多喝点多尿点你不干,结果我把整壶水喝了,大半都是我撒的,你就知道出坏主意。” 许乐一挑眉,一脸你白痴的说,“你不知道喝多了尿淡啊。” 曹飞不当回事的说,“就你精,那气球这么大,尿不够怎么办?” “灌水呗。憋尿多难受啊。”许乐轻描淡写的说。曹飞顿时愣那儿了,连裤子都忘了提,回头就问许乐,“那你干嘛不拦着我。”许乐没搭理他,自己往回走了。 于是,当天晚上两个人不但是背对背睡的,曹飞干脆连挨都不挨许乐了。许乐觉得这点挺好,这破孩子身上跟个火炉似得,他盖得这么厚,每天都要热出一头汗,一点都不舒服。再说……许乐平躺下来,敞开了身体,曹飞躲啊躲啊,然后啪的一声,掉床了。 曹飞这天往地上掉了两次才认清事实真相,他要一直躲下去,总得掉下去,所以他第三次一爬上去,就手脚并用把许乐缠了个结实。许乐只觉得梦里明明还是文艺片,杨柳拂面呢,怎么一下子他就掉到了水里,被水草缠了个结实。一边抗争一边睡觉,早上醒了一瞧,曹飞脚丫子搭在胸上呢。他郁闷的要死,直到吃饭还觉得胸口盈盈缠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