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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越开心,看着身侧落落大方的外孙女,更是越看越喜欢。 “我这外孙女之前一直生活在青国,初回乐宁许多规矩还不甚懂,加之年轻气少,手头上又做着些茶叶生意。若是日后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还望各位看在老朽的面子上。多多提醒,多多包涵啊!” 白世锦不愧是大夏朝好外公,这边儿刚正式将外孙女认回来,后脚就立马儿开始给外孙女铺路了。 有他这句话。想当然的,落银日后的路会顺当许多。 试问在这乐宁城里,乃至整个夏朝,有几个人会不买白世锦这份儿面子? 众人自是忙地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那老朽先在此谢过诸位了!”白世锦哈哈大笑,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说道。 “晚辈也先行在此谢过各位大人、夫人日后的关照。”落银躬身行礼。 底下众人将她这副神态看在眼中,暗暗点头。 虽不是自幼养在国公府里的姑娘,但端看这举止,却是同许多贵胄大家闺秀不遑多让。 “好啊你。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告诉我!”明方华终于回神,不留情的一拳揣在了荣寅的左肩。 卢治神色如常地抿着茶。 落银回到了座位上,况氏便忙地为她布菜。 “看你这孩子瘦的。多吃些rou!”况氏一副关怀体贴的样子。 “多谢白夫人。” “还喊我白夫人啊?”况氏笑意盈盈。 “舅母。”落银郝然一笑。 “嗳!”况氏重重的应了一声,笑的那叫一个合不拢嘴,高兴的不得了。 落银垂下头的一刻,嘴角抽了一抽。 果然是深宅大院一出戏,输赢全凭演技啊。 “你爹可是……叶流云?”建安侯夫人试探的问了句。 她与白莺歌关系颇好,当年的事情她多少知道些。只是后来嫁了人之后,隔得太远。便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见落银姓叶,想必差不了多少。 果然就见落银对她点了头,道:“正是家父。” 建安侯夫人又看了一眼月娘和那粉雕玉琢般的男童,了然的点了点头。眼底藏着一抹感伤。 “这些年来在外头吃了不少苦吧。” “不苦。”落银笑着摇头,看着一脸关怀不似作假的建安侯夫人,“多谢夫人关心。” “说什么谢……我同你母亲自幼一同长大,情同姐妹……哎,不说了不说了。”建安侯夫人拿帕子沾了沾眼角,笑着摇头。不敢再说下去。 “倘若母亲在天有灵,也不想见夫人如此伤怀。”落银对这位建安侯夫人,荣寅的姑母,不觉间存下了好感。 况氏暗下不屑的撇了撇嘴,再抬起头来却已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道:“夫人难得回乐宁一趟,就别想那些伤感的事情了——夫人快尝尝这道烧鸭,是咱们府里厨子秘制的,在外头可吃不到呢!” 建安侯夫人收起伤感,点了点头。 况氏又连忙招呼着其它几位夫人们动筷。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偏偏将月娘忽略了过去。 月娘没什么心眼,没注意到这细节,但落银在一旁却是看得分明。 在座的夫人们自然也瞧得出来,心里明白归明白,面上谁也没表露出来什么。但有了况氏这个‘榜样’,接下来的时辰里,说说笑笑的,但无一人肯同月娘说话。 纵然月娘再如何不够敏感,此时此刻也是清楚的感觉到了众人对她的无形排挤。 虫虫是个孩子倒是无感,只静静的吃着自己盘子里的东西,对大人间的明争暗涌毫无所查。 对面男席上谈笑风生,杯幌交错。 白瑾瑜饭菜没顾得吃上几口,光是盯着对面的人看,便觉得饱了。 卢治是何等的觉察力,自是感觉到了白瑾瑜的目光。 实际上。也不止是白瑾瑜一个人的目光。 在场的年轻小姐们,除了白瑾瑜之外大多是头一次亲自见到太子卢治,正逢的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卢治这副绝世好面相,又是万人之上的身份,谁不愿多看两眼?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 卢治亲自起身敬了白世锦一杯祝寿酒。 白世锦面上笑意nongnong,心底却是别有一番沉甸甸的情绪。 宫里这是在抬举白家,给他面子。 而这份面子他不能不买…… 席末,白景亭看了一眼众席。对白福吩咐道:“上茶吧。” 夏国是个真正的尚茶之国,寻常人家甭管是好茶粗茶。饭后总要吃上一碗来消食。 而宴上饮酒,更需得备茶为宾客们饭后饮用。 白福应了一声便退下去准备了。 不消多时,就见白福带着两个家丁过来了。 两名家丁手中合力捧着一个不明的东西,拿红绸布蒙着。 众人不由地被吸引去了目光。 “这是何物?”白景亭对着来到了跟前的白福问道。“不是让你去上茶吗?” 白福笑着说:“大爷,这就是茶。” 白景亭皱眉看向那两名家丁。 家丁已将那圆形的东西抬上了桌案,小心翼翼的竖放在其上。 “这是何物?”白世锦也不解的看向白福。 “老爷,这是表姑娘给您带来的寿礼。”白福解释道。 “哦?”白世锦眼睛一亮,来了兴致。当即大手一挥,将那层红绸布给掀了去。 众人忙都定睛瞧去。 远远地看去,只见像是一方圆饼状的黑褐色的石台一样,在灯火的照耀下,表面有若隐若现的金色光芒。上面拓着一个大大的“夀”字。 “这是什么材质所制……”有人看得迷糊。心想这看着就像是一块普通的黑石,但谁会拿这个来刻字做寿礼的,更何况是国公大人的寿礼。 虽说晚辈祝寿。求的是心意而非价值,可这拿块石头做寿礼……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况氏被逗笑了。 白瑾瑜愣了愣之后,也跟着笑了起来,而后看向落银道:“表姐的心思可果真独特啊——可这么独特的寿礼,何不私下交给祖父?” 这阴阳怪气儿的口气,满都是嘲讽的意思。 意思是说这么拿不出手的东西。你也有脸在众人面前亮出来啊? “好了好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银儿的一番心意。”况氏一副打圆场的姿态。说罢又对白福招了招手,道:“快将东西抬下去吧。” 别丢人现眼了! 这明日若是传出去,且看外头的人怎么说吧! 况氏幸灾乐祸的想着。 “这……”白福面上有些哭笑不得,刚欲开口解释,却听白世锦抢在前头哈哈笑道:“我倒觉得这礼既别致又有心意!不必拿下去了,就放这儿吧,挺好!” 众宾客们端着一头黑线,皮笑rou不笑的附和着,“挺好……是挺好……” 落银险些忍不住笑出了声儿来。 老爷子的号召力当真不可小觑啊! 况氏一下子就给噎住了,脸色几经变幻——这不是摆明的偏心又是什么! 一块破石头,还挺好! “不是的老爷,表小姐说这是她特制的茶,新茶……”白福的表情完美的诠释了哭笑不得一词。 “茶?” “茶!”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