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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洁白而美好,随着水波缓缓飘动着,离她越来越远…… 冰冷带着些许腥味的湖水灌入了口鼻中,落银觉得已经无法呼吸。 渐渐地,大脑中的意识被一点点的抽离,越来越空白。 她这是要死了吗? 落银…… 叶落银…… 隐约间,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很着急很担心的口气,她根本分不太清楚是谁,但是当一只有力的手拥住了她纤弱的腰肢的时候,她脑海中却忽然呈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长年累月烙印在她心上的男子面容。 她含糊不清地问:“是你……回来了吗?” 只这一瞬,便失去了全部的意识。 颜安将落银救上岸的时候,几乎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又见她身上衣不蔽体,忙地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裹住了她的身子。 “先将人送回家,其它的稍后再说!”胡琴忙地催促着,也是被吓得面无血色。 本来她跟颜安打算先行回去的,颜安却提议要等落银一起,想着她一人走夜路毕竟不安全,胡琴便点头答应了,谁知等了这么久,却没见着人出来,最后二人回了正厅一问,才得知落银去了东阁。 二人本来就是过来看看的,谁知道刚一靠近,就听到了不寻常的动静,然而不待胡琴和颜安反应,就见落银从窗口跳进了湖中! 幸好颜安懂水性,及时跳下去把人给救了上来。 听得胡琴的话,颜安也知道现在的重点不是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而是救人要紧,于是当即将脸上已没了一丝生气的落银打横抱了起来,和胡琴一起迅速离开了东阁。 夜色漆黑犹如浓墨,四周寂静无声,然而被惊乱的一池湖水,却久久不得平静。 ※※※※※※ “怎么样了?”胡琴担忧地看着从内室走出来的月娘,问道。 向来温柔似水的月娘,此际却也是沉着一张秀眉的脸庞,眼底的怒意灼灼,“是有人给银儿下了迷药,这种迷药一旦服下,没有一天一夜,人是无法清醒过来的。” “到底是谁做的?”叶流风一脸阴寒之气,那眼神简直是要将胡琴给冻住了,虽然心知他不是在针对自己,但这种眼神,还是叫胡琴觉得打从心底发怵。 “我和颜师傅赶到的时候,就见落银跳入了湖中,并没有看到事情的经过,具体的,还要等她醒了过来才知道。”胡琴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闪躲。 毕竟,她知道落银去东阁是见了徐折清……但是事情还没有弄明白,她总不好用言语给人误解,再者说了,她绝对不信依照东家的为人,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亏他徐家还自诩青国第一大茶庄,竟然在喜宴上让茶师发生这种事情——”叶流风冷笑了声,眼底的怒意更甚。 幸好叶六郎今日去走了远镖,如若不然,只怕要拔剑杀到徐家茶庄,去讨个公道和究竟了。叶流风虽然脾气也不好,但好在比叶六郎冷静。 颜安关注的重点,却是至始至终都在落银的安危上面,他现在根本无心去猜测事情的究竟,只问道:“叶师傅可有大碍?” 看刚才那苍白的脸色……好像情况不太乐观的样子。 “银儿身体本来就极其虚弱,这么强效的迷药她的身子根本就承受不住,又加上落水……就算迷药的药效退去后人醒了过来,没有几个月也是调养不过来的。”月娘紧紧地皱着眉头,她这番话并没有危言耸听,而是事实,这次的事情,对落银本就虚弱的身子,可以说是雪上加霜。 毕竟她的身子骨,自小就没办法跟人家比,若不是她一直悉心调养着,只怕想活命都是困难的。 颜安和胡琴听罢,心里也是忧心忡忡。 正文、218:质问 落银醒来的时间,比月娘预料的要晚了太多,本以为药效一过,便会醒来,谁知整整一天两夜过去,人也没有苏醒的迹象,情况丝毫不见起色。 叶六郎兴冲冲地走完镖回来,还给落银带了些女儿家的小首饰,然而却怎么也没有料到,等着他是会是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女儿。 在叶流风和劝阻下,叶六郎才没有冲去徐家茶庄质问,但得知落银出事后这两日,除了胡琴、颜安还有拾香之外,徐家茶庄里竟然来个问话的人都没有,便气的脸红脖子粗了。 “他们这是摆明了心虚!如果事情跟他们没有关系,他们怎么不敢给银儿一个交待!大茶师在茶庄里出了这种事情,他们竟然问也不问!”看着牀上面容虚弱的女儿,叶六郎又是愤怒,又是心疼。 为了这件事情,他特意跟镖局告了假,在家等着落银醒过来。 ※※※※※※ “婶子,落银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南风担忧地问道。 “是啊,总这么昏迷着不进食总不是个办法……”李方氏这两日来,也是愁眉不展的。 落银在徐家茶庄以来,他们从没觉着过徐家茶庄哪里不好,可这次,大家表面上虽然没说徐折清的不是,但落银出了这种事情他却恍若未闻一样的态度,实在叫李方氏等人从心里头不认同。 毕竟落银的事情,是出在了徐家茶庄里。 “徐大哥毕竟明日大喜……兴许是一时间腾不出时间来。”南风低声说道,他一直很尊敬徐折清,是不愿意承认这件事情徐折清做的不对。而且他也真的认为,纵然不是因为成亲事忙走不开,徐折清如此,也一定有着他的原因。 李方氏闻言,也就叹了口气没多说什么,毕竟徐折清的为人。她向来认可的,一时间也是觉得大概事出有因。 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连个面也不露,于情于理,都很说不过去啊…… 月娘的眼光却似有些不同寻常。不着痕迹地撇来了有关徐折清的话题,她说道:“看银儿昨日的脉象,一切都已经恢复了正常,按照常理来说,早就该醒过来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人还没有醒呢?”南风忙问道。 “是银儿自己的原因……”月娘叹了口气,柳叶秀眉微微蹙起,“是她暂时不愿意醒过来……” “这怎么会?”李方氏惊呼道。 “医理上是有这么一说的。”月娘简要地将这种症状给李方氏和南风解释了一遍,二人勉勉强强地算是听懂了,大概的明白。落银出事之前,应该是发生过很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过了午时,落银仍然没有转醒的迹象。 身为人父的叶六郎实在是熬不住了,再也不顾叶流风的劝告,直接奔去了徐家茶庄。执意要为落银讨个说法。 叶六郎此前虽然也来过徐家茶庄,但不过寥寥几次,守门的人是也不认得他是哪个,又见他来势汹汹的样子,直接扬言要见东家徐折清,自然不敢轻易将人放进去。 可叶六郎死活不走,大有硬闯的架势。守门人见状,只能先将他稳住,一边差了人去告知徐折清。 这边正等消息的时候,忽然见一顶淡青色的软轿,由四人抬着过来了,守门人眼睛尖。一下子就认出了轿子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