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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也只是割据一方,不统一天下。木一禾要是他,早就统一天下三次了。为何?何苦?而且天底下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找到了木一禾,要百般折磨调戏侮辱木一禾呢?真像他说的什么的前世是他的王后?那画像又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越想越觉得扯淡呢? 木一禾不是在骂人,他是真的觉得薄政不是人。 “陛下……陛下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木一禾无语。 “陛下……唉,奴家不能妄言。” “……” 安歌想说薄政跟太子时期的确是有点不一样了,但还是紧紧闭上了嘴。 木一禾看着安歌的别扭样,觉得安歌心里也是很想腹诽薄政的,于是木一禾换了个口吻,打算多套点话。 “你看,我现在是他的……呃……”我是他的什么? “……” 木一禾想了想,觉得这个称呼对于他来说很恶心:“我是他的家人了……但我不是很了解他,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他这个人呀?” “这……” 木一禾阐述道:“诶呀,你就说他的生活习惯呀兴趣爱好呀什么的就好了,又不是让你弹劾他。反正你也不会说出来不好的话,更何况,我也不会告状的。” “……”安歌想了想,“陛下是个很善良很温柔的人。” “……”第一句话就不想让木一禾再听下去了。 “陛下自小就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从不辱骂殴打宫人,甚至宫人墨汁打翻过,陛下都没有生气,反而安慰着对方……先帝单传,陛下是唯一的继承人,但从未有人质疑过陛下。所有人都相信,太子登上皇位后,一定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木一禾在一旁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安歌仿若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话越说越多:“太子从小就长得很好看,是整个薄伽王朝的女子的梦中情人……太子喜欢读书,喜欢作画,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但是太子并不像外表那样完美无缺,也有小缺点,太子的武艺不是很好,弯弓射箭的时候,总是射出靶外。” “……”木一禾望天,安歌简直就是薄政的迷弟啊。只是让他随便讲讲薄政这个人,安歌却完全是在夸,最后一句明明是缺点都让人觉得是在夸奖对方,啊,射不到中心也就算了,居然把箭都射到靶外了,好可爱哦。 “太子看上去很聪明,其实啊从小被先帝宠坏了,是个很迷糊的人,当今大臣,至今都没有记全,好多东西也叫不上名字来……太子喜欢吃甜食,不能吃辣的……” “停!停!安歌你停下来!”木一禾终于受不了了。 “嗯?仙子,怎么了?”安歌蹙眉,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啊,糟糕了,如此在背后议论太子,实属大不敬,冒天下之大不韪……” “不,安歌,我并没有觉得你这么说有什么错,我只是觉得——安歌,你说的这个人,是薄政么?是现在的这个人么?” “……”安歌恍若被雷劈了,呆若木鸡。 “你没有发现吗?不到半中间的时候,你那‘陛下’的称呼就变成‘太子’了。” “我……陛下登基后,我……我就没有再服侍陛下了……”安歌结巴道,全身都在颤抖。 “对对!当然,我也知道,你好像之前一直跟着太子时期的薄政,薄政也是刚刚登上帝位,出现这种还没有改过来习惯的口误也实属正常。” “……” “但是,你说的那个人,真的是现在的这个薄政吗?虽然我跟薄政认识不久,但是,我觉得,你口中的那个人,不是他。从你的话语中,我感觉到了,或许你自己也已经察觉出不对了,但是下意识地想要掩盖,毕竟,皇帝这个位置,只要坐上去的人勤政爱民,其他的也就不那么重要了是吗?” “……” “可是,你跟了薄政那么多年,他对于你来说,身份只是一个皇帝吗?你顾全天下大局是好,但没有什么会让你想自私一下么?这样子,对你的那个太子公平吗?” “……”安歌越听越怕,焦急地看向木一禾,似是想反驳,但自己都想不出来反驳的话语。 木一禾拍着胸脯,又信誓旦旦地补充了一句:“打死我,我都不相信是他。” ☆、戏台 ================= 29【戏台】 “即使你们人类是恶的,你们也要站在所谓的善的一面吗?” “是呀!” ================= 薄政再一次来到木一禾这里的时候,木一禾正坐在殿前的台阶上发呆。 薄政走到木一禾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木一禾。木一禾也没有躲,抬起头,皱着眉看着薄政。 两人这样不对等的姿势,让薄政觉得木一禾是他豢养的可怜兮兮的小猫小狗,不由得笑了出来:“怎么了?等我回来呢?” “哼!” “怎么了,还不开心?胳膊好了吗?”木一禾刚把绷带摘了。以薄政的认知,一般魔族的恢复能力很快,不死的话,断了胳膊大概几天就能恢复。 “好……好得差不多了。”木一禾内心腹诽着,你丫被断了胳膊,还看见断你胳膊的人,你能开心?但还是忍着不爽的情绪道: “你带我出去玩儿吧。” “嗯?” “我在这里待了几天了,闷死了。” “皇宫都转过了?” “都转过了!” 木一禾现在是整个薄伽王朝第二尊贵的人。皇宫这么大,他去哪里转悠都没有人敢拦,除了宫门口。他的活动范围也就是皇宫,皇宫以外,薄政下令仙子不得外出。 薄政又问道:“庙堂也去了?” “庙堂?……哦!去过了,没什么意思!”就是那个摆了好多牌位的地方?一派肃穆,里面的宫人也是一个个又老又木的严肃脸,看一眼以为是嫌弃,看第二眼则觉得是生气,好像欠他们钱似的。 就连冷宫木一禾也转悠过了,那里留着先帝的几个妃子,一片冷清,不管是妃子还是侍女,一个个的人也是呆若木鸡,好像都没有魂儿似的。 整个皇宫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在竭力向着天道的天宫靠近,是很富丽堂皇,是很威严大气,是很光彩夺目——但是不觉得很不真实吗?不真实地好像没有人在这里活着似的。宫人们也是,好像微笑的弧度再大一点就会把脸撕裂,好像说话的声音再大一点就会把天捅破。这里是整个王朝权利集中的地方,多少人踏破铁鞋都想进来,却令人开心不起来,太过压抑,太过窒息。 薄政接着问道:“皇宫不好玩儿吗?” 木一禾拽起薄政的袖子,难得示弱:“再好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