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掌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1

分卷阅读221

    磕头。

    他犹自冷笑不已,“人在宋保那,你自己去见吧,是不是污蔑,你说了算!”

    永定伯一听这话不妙,什么叫他说了算?当下恨不得将头磕破,晕过去才好。

    可嘉隆帝焉会给他机会,说完这话就让人赶了他下去。

    内侍上前来奉茶,劝他消消气。

    嘉隆帝黑着脸:“消气?朕都快要被那蠢东西给气死了!烂泥扶不上墙,就是扶不上墙!”

    他有意抬举永定伯府,永定伯府倒好,不感恩戴德受着,竟然还来打他的脸。

    嘉隆帝气得连茶也喝不下去了。

    堵得慌。

    连家大宅里,若生却正在一边逗猫一边开开心心吃着点心。

    她就知道,只要放点料给宋保,他便会死死咬住段承宗……()

    ps:二更到~~~不过话说大家的小粉红,难道都被我压榨光了么……今天涨的好少…好少…少到快要木有了…qaq请叫我失落的作者菌……

    ...

    第155章 连环(二)

    “喵——喵喵——”元宝努力伸着短短的脖子,举起爪子要够她手里的点心。

    恰巧饼酥,一动便有碎末扑簌簌往下掉,它就昂着脑袋,大张着嘴去接,舌头沿着嘴巴外沿一扫,将掉在脸上的饼渣也都吃了。

    若生不觉笑话它,见了什么不管自个儿能吃不能吃,都恨不得尝上两口,委实是只贪嘴猫。它听着,喉咙里发出两声轻轻的“咕噜”声来,仿若撒娇,凑到她脚边,贴着鞋帮舔了舔毛。

    今儿个,它可又是自己偷偷溜来的,心虚着呢。

    段承宗跟宋保的事,是若生跟苏彧一起筹划的,但负责去给宋保递消息跟佯装车夫潜伏在琴娘子身边的人,却都是苏彧手底下的。加上若生近些日子足不出户,这些事情的进展便都是由苏彧派人送消息给她的。

    因是要紧的事,到底还是派了人来送信。

    元宝“赋闲在家”,已经有许多日子不曾见过若生了。

    它每日里在小竹林里闲逛,偶尔扑扑蝴蝶,闲得猫生都无趣了……

    好容易瞅到三七出门办事去了,它立马就溜出了定国公府,不过这一路上,它左逛逛,右看看,倒是在路上耽搁了许多光阴,溜进连家的时候,身上的毛都脏了。

    灰蒙蒙的一团,绿蕉瞧见它的时候,差点都没能认出来。

    它倒好,半点不觉得自己身上脏兮兮,一见若生就要往她身上扑,唬得众人慌忙上前去抱住它。若生哭笑不得,只得让人赶紧打水来让它洗一洗。可它哪里愿意洗?往常在定国公府里,三七要为它洗澡。它可是恨不得长出翅膀飞走才好。

    “喵呜喵呜”乱叫一通,水花四溅,它跑得飞快。

    若生便喝了一句。

    它立即定住脚步,扭过半个圆滚滚的身子,委屈地看了她一眼,见她不笑也不说话,边上立着的一众丫鬟婆子又是虎视眈眈的。它终于没了法子。只得一步一步,极尽所能的放慢脚步,往水盆挪。

    结果它这厢正洗着。另一边苏彧就打发人给若生送了消息来。

    ——事成了。

    短短三个字,将一切都囊括在了其中。

    琴娘子的事成了,剩下的那些事,还有多远?

    一脉崩塌。后面的自然也就跟着崩塌了。

    永定伯活了五十多岁,今儿个也还是头一次叫皇帝迎面砸了折子。

    那奏章的边角硬邦邦的。重重摔在了他肩头,虽然隔着衣裳,可那处的rou还是不由自主地钝痛起来。他以为痛啊痛的,不是过会消了不痛了。那就是疼得麻木察觉不到了。可谁曾想,这痛意半响不消不说,渐渐的还像是水流一般。从肩头漫延到了他心头,像只巨大的手。紧紧地将他的心脏给抓在了掌心里。

    一阵又一阵,疼得他老脸苍白。

    但嘉隆帝让他去宋保那,他只得从命。

    何况这事干系重大,事关他的儿子,他哪里能脱得了身?

    子不教父之过,便是如今他的儿子也早已有了儿女,早过了而立之年,他终究还是那个当爹的。

    是以这事叫宋保一本奏折状告到了嘉隆帝眼前后,嘉隆帝不先审问段承宗,却急急召了他进宫说话。

    永定伯回忆着方才嘉隆帝面上的神情,胸腔里那颗时不时抽疼一下的心,就疼得似乎更加厉害了。

    马车颠簸来颠簸去,也令人不快得很。

    他想训上两声,嘴唇哆嗦两下,最后却依旧没有发出声来。

    罢了罢了,眼下还是那件事更加要紧。

    他忍耐着,终于到了地方,径直去见了宋保。

    宋保对段承宗没有好颜色,面对年长自己许多的永定伯神态倒还算是恭敬,一面请他入座,一面让人去带了那角妓上来。

    永定伯白着脸,摇摇头说:“劳宋大人摆个屏风挡一挡。”

    宋保一愣,旋即明白过来,永定伯这是不愿意同个娼.妓面对面说话。

    他有心讥讽,可看着永定伯额上的三两条皱纹跟细密的汗珠子,这已经流到嘴边的话还是叫他给咽了回去。他让人随便找了扇小屏风来,堪堪将人给挡在了后头,才让人带琴娘子进来问话。

    琴娘子则是一入内,便哭哭啼啼起来,但声音也不敢放开,只抽噎着,小声啜泣。

    永定伯听见这娇怯怯的哭声,眉头立刻就紧紧皱了起来。

    天底下的男人,不论身份如何,骨子里大多无甚区别。大胤有明文条例规定官吏不得宿娼,但那些花街柳巷里,难道便没有官吏?自然有的,上头不许归不许,可法子要想,总能想出来些。

    可这些事,隐在黑暗里,断不能捅到明面上来。

    永定伯是怎么想也想不通,自己那原本并不愚笨的儿子,怎么会花费重金留了个娼女在自己身边。

    再不济,他也能加些银子给她赎了身养作外室呀!

    虽然一样令人不齿,于品行有损,可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要被嘉隆帝训斥,甚至于弄不好还得挨杖刑的地步!

    永定伯伸手捂住心口,喘口气,冷冰冰道:“还从快实招来!”

    琴娘子闻言微微一怔,而后便喊起冤来,到底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