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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精神高度紧张。 “那边那个女同学。”学长指了指苏阿细的方向。 她头都没敢抬,就听见背后刺耳的一圈掌声,掌声里夹杂着幸灾乐祸地念叨声,在喊她的名字。 苏阿细站起来,尴尬地沉默一会儿,随便扯了一句:“女生都应该好好保护自己,男生要对自己的女朋友负责。” “说得好!” 掌声啪啪啪。 “下面,找个男生来说说看吧。”学长视线在班上扫了一圈,“班长来了吗?” 掌声啪啪啪啪啪,伴随着一圈放肆的笑声。 “垣狗,点名了点名了!!” 江垣抬头,急速地问了旁边人:“说什么?” “说感想!” “哦,那个……男生都应该好好保护自己,女生都要对自己的男朋友负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阿细:“……” 27、一壶浊酒尽余欢「一」 ... 周末广播台聚餐。 苏阿细穿一件大红色卫衣, 扎了个丸子头。黑色的牛仔裤衬得她筷子腿特别直。 她平静地站在冷风里等人,却被路人频频用一种我见犹怜的神情回顾。 一直到简喜乐奔过来, 苏阿细僵着的表情才渐渐回升了点温度。 从天亮等到天黑,大概也就七八分钟的时间。 简喜乐冲过来挎着她,拉了一下因为跑得太快而松掉的书包带:“走走走。” “在哪吃饭?” “就学校门口。”简喜乐往马路对面指了一下, 对面一片小饭店的招牌, 苏阿细也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一家, 总之就跟着去了。 她们到的不早不晚, 喝了点水, 等剩下的人。 苏阿细跟部门的人大都不是很熟, 除非有个别愿意跟她亲近的,她一般不会主动和别人交往。 时君以姗姗来迟。 他穿的打底衬衫外面套了一件灰色毛衣,毛衣在暖色的灯光底下微微偏奶白, 进门的时候一件薄外套已经垂在臂弯了。 时君以点头, 赔以一笑:“不好意思啊大家,班上有点事情耽搁了。” 他说话的时候微微喘息,看得出来的确是赶过来的。 然而酒桌上的人不依不饶, 敲着碗筷大声嚷嚷:“罚酒三杯罚酒三杯!!” 结果每个人递过去的酒时君以的确一滴不落全都喝了,大家只不过嬉闹着跟他开个酒桌上的玩笑, 但是看得出来, 时君以是真诚地抱以歉意接过他们的酒杯。 时君以个子很高, 他站到苏阿细身边去拿对面的人递过来的香烟时,微微踮脚,苏阿细偏了一下头, 平视到他精瘦的腰身,因为抬高身体而被迁起的衣角之下,露出小腹的一点洁白。 最后,他垂眸,看了一眼苏阿细的酒杯,微讶:“你也喝?” “……这是水。” 时君以放松地笑了一下,这温柔的劲头扎人心窝。 酒过三巡,大家玩了几个游戏。 苏阿细电话震动几下,是江垣打过来的,她往门口走。 江垣说:“你现在在干嘛?” “我们部门聚餐。”苏阿细走出去,把包间的门轻轻带上。酒桌上闹腾的声音不小,她也掩盖不住,“现在在外面。” “你能出来吗。” “可以是可以……” “那你出来。” 苏阿细越过餐馆的大厅走到门口,推开玻璃门,一阵冷风迎上来,她咳了一下:“可是中途离开不好吧,我又不是什么领导。” “有老师在?” “没有。” “那没事啊,聚餐多无聊啊,我们部门聚餐我从来不去。” 苏阿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她和他本来就不是一类人,他本应该知道,不能用自己的标准来对她有所期待。 她蹲下来抚摸旁边一只被拴着的小小狗。 江垣改了主意,不劝她了,直接说:“那我去店门口等你,你慢慢吃。” “……” 苏阿细问:“你有急事吗?” “对。” “你别诓我,要不是急事我杀了你。” “行啊。” 看他说的挺真诚的,苏阿细把电话挂了,回到包间,看大家玩得意兴阑珊,她悄悄地把自己的包包拿起来,跟简喜乐说了一声,又悄悄地溜到时君以面前说了一声。 他们两个没有表现出丝毫小情绪。 于是她就这么暗测测地离开了。 江垣根本就没来店门口,说就在礼堂门口等她。 苏阿细赶到的时候,他拥了她一下,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化妆了?” “嗯。” “好看死了。” “……吃错药啦?” 礼堂里面有麦克风的声音。 苏阿细推了他一把,也没有刻意推开,冷淡地问:“到底什么事啊?” 江垣甩出两张票:“看十佳歌手啊,多有意思。” …… 她忍着一口怒气,进去了。 比赛已经开始了半小时左右,一个男生正在台上唱歌。 正好是一个乐队的串场表演。 江垣说:“我去海大那回,他们那地板特滑,我踩地鼓,踩着踩着就跑偏,偏得很离谱,结果就是我一边打鼓还他妈得一边把那玩意儿往回拉。给我气得不行。” “我们学校地板也挺滑的,人家怎么不跑偏。” “他用橡胶塞固定了,我当时哪儿想到来这么一出。” 苏阿细慵懒地坐着,淡淡地瞄了他一眼,一副“不愿意听你扯淡”的表情。 她垂着眼睛,玩他腕上的手表,轻轻地拨弄了一会儿然后松开了,手指向下,扣住他修长的指骨。 苏阿细眼睛刚刚闭上,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冒出个头来喊了一声:“江垣。” 是个女生。 吓人一跳。 江垣眯着眼睛看了眼后排钻出来的人。 那人站在江垣那边,苏阿细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只是交代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江垣说:“部门少人,我去拍照,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苏阿细有点紧张地攥了他一下,小声地说,“你别走啊。” 声音太小,江垣没听见,他回头问她说什么,苏阿细却不吱声了,江垣说,“几分钟,很快的。” 既然他这样说,她也没道理拦。 江垣走了以后,苏阿细孤孤单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