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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件事。 “结果三天后出?”叶朝侧头问。 “嗯。” 叶朝拍拍他的手,“没事,放轻松,不行的话,还有一周就开学了,上学是条稳路,一样蛮好的。” “……嗯。” 叶朝观察着祁臣的侧颜,看不出什么,她发现了,祁臣不愿意说的事情就算她问也不肯说,正如他的家庭。 如果不是当初被逼的很了,他绝对不会坦白出那样的身世吧。 有时候叶朝很担心,并不是因为他的刻意隐瞒,而是如果一直隐忍下去,并不是一件好事。 “到了。”祁臣开口。 叶朝回过神来,注意到已经到家了。 今天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特别,唯一的是两个人都能早早的休息睡觉,只是没料到这场绵绵细雨越下越大,到了午夜,雨珠噼里啪啦的打在玻璃窗上,伴着强烈的雨雷声,叶朝上半夜始终没有睡好。 又做了噩梦,背上的疤痕隐隐作痛,眼前现出一片血红,心慌的厉害,雷声震响,叶朝突然间惊醒了。 黑暗中,她只能感觉到身边人的气息,如果是从前,叶朝会直接自己起来不再睡了,她一直是自己挺过来的。 可这一次,鬼使神差的推了推身边的祁臣,祁臣唔的一声,迷迷糊糊的半醒。 叶朝小声说:“祁臣。” “……嗯?” “我做梦了?” “嗯,什么梦?” 叶朝不好形容,声音有点颤抖,“就是我家那些的。” 她感到祁臣的手在她的肚子上轻轻拍了拍,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语气又极为轻柔,“不怕不怕,有我呢。” 他的动作特别像mama小时候哄她睡觉的时候,突然间困觉如海潮一样包围了她,叶朝回应了一声,头挨到他怀里,暖暖的舒适又睡着了。 临睡前,还能感觉到祁臣的手在一下、又一下的轻拍安慰。 ****************************** 三天后,祁臣去风娱大厦,练习室的大厅的公告栏上已经贴上了选拔结果。 成群的学员聚成一团,祁臣不必站到最前面,一眼看到了第一名彭宇的名字,心头猛然一沉,失望与挫败感升起。 可更奇怪的是,在剩下的排名当中,并没有他的名字。 “祁臣,”这时有个工作人员走了过来,脸色有点奇怪,告诉他:“赵哥要你去他办公室一趟。”说完立刻走了。 他心神一动,眉头轻轻皱起,去往赵重的办公室路上,他正巧遇到了彭宇。 彭宇正在和一个人聊天,祁臣一眼认出对方是风娱的一位女高层,年约四十,据说刚刚离婚。 彭宇看到他时,立刻收了握住高层的手,只不过脸色依旧笑的温柔可人,注意到远处的祁臣时,脸上浮起一丝得色,只露出一个略有深意的阴笑,虽然还在那位女高层说话,眼神却是追随着祁臣的身影。 心中升起一个猜测,他好像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直到他拐入走廊,敲开了赵重的办公室门。 “来了,”赵重露出和煦的笑,客气道:“来,坐。”他示意他对面的椅子。 祁臣利落坐下,看着眼前的赵重十指交叉,很为难的开口:“祁臣,今天叫你来我不绕弯子,直接问你好了,比赛结束当天你是不是与彭宇发生肢体冲突了?” 祁臣顿时明白了,心中有数,干脆把身子往后躺到椅背上,轻慢道:“这时候我说什么都没用了吧,赵哥叫我过来,应该只是转告我一个结果,您直接说吧。” 他这幅坦荡干脆的样子让赵重更局促了,当今社会上,事情维持着表面一层保护色更好,起码不伤彼此颜面,不过显然祁臣并不太在乎这些。 他干咳一声,“是这样,彭宇向上级举报你对他施行暴力,所以你的参赛资格被取消了。” 赵重于心不忍,顿了顿艰难开口:“另外,公司对你进行合同终止的处罚决定。” ☆、75 这个结果。 意外又似乎在预料之中, 压抑住心中的不甘怒火, 他尽量平静说:“我知道了。” 事到如今, 他能接受的不过是这个结果而已,心情是灰暗沮丧的, 夹杂着隐忍的火气, 他想直接站起来走人,不知道是他的表情泄露了什么,或是他这种顺从的态度触动了赵重哪里。 赵重冷不丁说一句:“祁臣, 你以后还是要小心点,锋芒太露不好, 人要学着低头,这样你以后的路走的会顺一点。”他颇为惋惜的叹着:“不然的话, 这次你的机会本来很大的, 以后要记着点,不要做出头鸟。” 这话听起来像是前辈的开解与教导,只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十分讽刺了。 祁臣起身的动作顿住,又靠回椅背上了,反问道:“赵哥, 你觉得这事是我的错?” “当然不是, 只不过你并不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原来太过优秀也是罪过, 哪怕招来嫉妒,受到报复,竟然是他的错? 祁臣本来并不想把事情说出来的,可他最厌恶的, 就是赵重这种道貌岸然口不对心的虚伪人士。 他宁愿面对大毛那种敢跟他撕破脸的无耻人,更不喜欢赵重这种,尤其是对方还站在高地之上指手画脚的模样,简直令人作呕。 祁臣冷笑了下,“没有彭宇,我想我也得不到这次第一的。” 赵重疑惑的嗯了一声。 “后面还有赵哥你呢,不是吗?” 赵重一瞬间有点愣。 紧接着祁臣又说:“这次彭宇得了名额我蛮意外,毕竟我以为赵哥会出手的。” 赵重心脏狂跳,整个人像是站在悬崖边,身后有一只手,正要把他给推下去,悬崖边劲冷的风狂吹,把他的心口都吹凉了。 他僵硬的提起一个笑,“祁臣,你开什么玩笑呢。” 祁臣眯起眼睛盯了他一会儿,开口又是一枚惊雷:“开我柜子的人不就是你么,你是想把之前彭宇嗓子受伤的事情栽我头上吧,真奇怪,你最后竟然放弃了,这难道就是赵哥你说的学会低头?” 没等赵重解释,他补充:“赵哥说不要锋芒太露,只不过我已经出头,自然要小心点,所以我在柜子里安了隐蔽摄像头。” 一瞬间,赵重尴尬的连面上的肌rou都开始抽动,偶尔小心翼翼瞥了一眼祁臣,发觉他不仅说话时的声音与平时一样,连嘴角微勾笑都一从前的弧度。 赵重心头狠狠一抖,感觉自己似乎从来没彻底了解过祁臣这个年轻人。 看着低头抿唇的赵重,祁臣心头凉凉。 当然没有什么所谓的摄像头,他是诈赵重的,既然彭宇能用这种方式报复自己,显然之前开他柜子的人不是他。 他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