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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多,但服务态度不错。 余绯说她房卡掉了,服务生依旧微笑,说:“不用着急,我们有备用的房卡。” 余绯眉头舒展,“还有房卡吗?我还以为只有前台和你才有。” 服务生说:“客栈备了三张卡,前台一张,我一张,管家一张。不过管家很少来,他的卡都锁着,不常用。” 余绯欣喜,“没想到客栈还有管家?” 服务生一笑,“管家很少来的。” 余绯问:“如果管家不在,所有的房卡都掉了呢?” 服务生说:“那就只有重新办理一张房卡了。” “办理房卡难吗?” “不太难,只需要交办理费用,再配一张卡就行了。”服务生说,“街边就有配的地方。” 余绯微笑,“这样啊,谢谢。” 服务生说:“那我等会儿给你送备用的房卡来。” 余绯说:“谢谢。” 她把放餐的推车拉进门,把菜放在桌上。 菜色简单,酸汤鱼、番茄炒蛋、宫爆鸡丁,以及白米饭。 周锐没客气,坐下来吃饭。 余绯给他夹鱼,说:“杜铜的房卡,会不会是配的?” 周锐调出手机照片给她看,说:“这是警方在杜铜身上搜到的房卡,和客栈的一模一样。如果是配的,怎么连酒店的标志都印上去了?” 余绯心下了然。 她问:“你怀疑这客栈里的人有问题?” 周锐说:“是。” 余绯心头升起一丝凉意。 她伸手盛汤时,手背上那条细长的口子格外显眼,毒瘾闹事者带给她的震骇和惊恐依旧没散。 原本渐渐消散的心悸又聚集在心头,她问:“你干缉毒的工作,危险吗?” 周锐说:“危险。” “没想过换一行?”余绯斟酌地问。 周锐定住,半晌后,说:“早先的时候想过。” “为什么没换?” 他放下碗筷,透过迷离的灯火,看着她,说道:“很复杂。” 他眼底带着冷,明显不想多说。 余绯说:“我其实觉得毒并不可怕,吸毒的人也不危险。” “为什么?”周锐问。 她微微一叹,说:“今天那个闹事的吸.毒者,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为了毒.品,给我跪下,向我磕头。这样一个为了吸.毒,连尊严和体面都不顾的男人,有什么危险的?” 她不怕,但她同情,她鄙夷。 她看了看手背上的伤,说:“真正危险的,是cao控毒.品利用毒.品的人。” 周锐沉默片刻,重新拿起筷子,说:“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沾染上了毒品,就会成为毒品的奴隶。有人会为了毒品抛弃自尊,六亲不认,这些都不算什么。”他凄苦一笑,“我知道一个人,他沾染上毒.品后,背叛了自己,背弃了信仰,沦为毒.品的傀儡。” 余绯恍然,有些惊愕。 最可怕的不是rou体变为傀儡。 最可怕的,是在精神上背叛自己,甚至抛弃信仰,沦为精神麻木的奴仆。 毒.品的摧毁力,超乎余绯的认知。 她不由得问:“后来呢?那个人怎样了?” 周锐捏住筷子的手陡然一颤,指尖发青。 他顿涩地说:“他死了。” 余绯心头唏嘘。 他面无表情,冷漠地说:“被我开枪杀死的。” 余绯怔住,迎上他冷硬似铁的眼睛,说:“也许你做得对,那人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或许还不如死了。” 周锐顿了一下,须臾后,轻笑:“或许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就不会这么说了。” 余绯还想追问,周锐却是神色如常地继续吃饭了。 饭饱后,她盛了一碗鱼汤,说:“这汤不错。” 她喝了一口,有些酸辣刺激,就放下了。 周锐乜了她一眼,说:“不喝了?不是说不错吗?” 余绯的确不习惯这边的口味。她把汤推给周锐,说:“我是帮你试试口味。” 周锐定了定,端起碗,一饮而尽。 余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碗汤,看着他的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滑动,一想到他的唇或许沾到了她喝过的地方,心情就有些微妙。 周锐喝完后,她问:“还要吗?” 周锐说:“不了。” “哦,”余绯说。 两人吃过后,饭菜还剩不少。 余绯说:“打包吧。带回去给你的队友。” 周锐又点了几道菜,付了钱,让服务生打包。 他走出客栈时,电还没来。 “奇怪,其他地方有电呢。”余绯说。 周锐说:“可能是客栈的线路出了问题。” 她送他到门口。 他说:“回去吧。” 余绯回了房间,靠在窗边看着他驾车离开。 他的车消失在夜幕中不久后,电来了,房间亮起来。 余绯吹灭残烛,收好。 这一晚,她睡得并不安稳。 次日,天气似乎回暖,庭院里的野花都开了。 余绯和几个学生一起吃早餐,依旧没看见冯思彤。 蒋蕤蕤说:“她心情似乎不好,昨晚睡得也很差,失眠了。” 余绯问:“身体不舒服吗?” 蒋蕤蕤摇头,“我问了,她说不是因为身体原因。” 余绯没再追问,让蒋蕤蕤多关心冯思彤的状况。 蒋蕤蕤欲言又止,捏紧筷子。 “怎么?”余绯问,“你有话要说。” “老师,”蒋蕤蕤谨慎地观察她的神色,“你没听卫生院的人说吗?” “说什么?”余绯淡淡地问。 蒋蕤蕤有些不忿,“有人说,你被那个吸.毒闹事者挟持的时候,冯思彤抛下你跑了……” 余绯面色如常,说:“别管那些人怎么说。” 蒋蕤蕤抿紧唇,“老师,思彤她……” 余绯放下碗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