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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晋望着他,恭敬的笑意并没有蔓延入眼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既然这样,您手下犯的错,哪能叫错?既然没错,那给我惹的麻烦,就更不能算是麻烦了。不是吗?” 以退为进引出的弦外之音分外明显,偏玄魏却没有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故意皱眉: “怎么你说的明明是实话,我听着却这么别扭呢?” “魏哥,忠言逆耳。哦,还是魏哥也不像外面说的那么行?那我不止担心自己,倒还要替你担心了。” 这次终归是要孤注一掷的,既然怎么样都是死,怎么就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噢?担心我什么?” 玄魏不恼不怒。 “那是因为你还不知道这是谁的车。” 廖晋当然清楚玄魏知道,虽然刚才听不见外面的人说了些什么,但看那惬川盯着这车的表情,一切都明了。 “是谁的车这么吓人?” 玄魏明知故问。 “伊天啊,伊天你知道吗?魏哥,不说他的后面还有谁,就说他几年前把那谁谁的肠子给揪出来了,你说你是不是该担心担心自己的肠子?” 这已经是打定主意非要点起眼前这男人的火,他清楚伊天充其量不过是豺狼,而这个男人,可不止虎豹这么简单。 就像现在,玄魏摆明被蹬鼻子上脸,却依然不急不忙,其中心理变化没有显现分毫: “我要担心自己的肠子,那你要担心自己哪里?” 廖晋稳稳看进他的眼,而后清楚吐出两个字: “屁—股。” “哈哈哈哈哈哈哈!” 玄魏就被他逗得笑翻,丝毫不顾及形象,倒应了廖晋刚才那句本是用来激他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肇事者却若无其事地看着他,直看到他笑够了。 “你叫什么名字?” 嘴角还残留着笑意,但男人的眼神却早不带儿戏,依然显得精明锐利。 “廖晋。” 他回答。 “那要按你说的,我们现在不止在一辆车上,还是一条船上的?” 眼看男人的笑容渐渐撤走,廖晋抱着瞎话说到底的打算,笃定地说: “是。” 就见玄魏的笑容再次出现,然而这次,却已不是先前的看似禽畜无害,而是真正带出危险的冷色调: “说说看吧,你有什么麻烦。” 二十分钟后,玄魏按响了喇叭,召来了阿仁。 他在车内对窗外的阿仁说: “送他回去,把车钥匙还给伊天,并且表示一下歉意。” 说到“歉意”两字,他转头看着廖晋,不甚有表情地思量了两秒,继续道, “告诉他,这个人是我的,手铐的事和……” 他伸手拉开廖晋被撕裂的衬衫领口,看着他白皙胸膛的点点鲜红印记,“这件事,告诉他做好心理准备。” 阿仁点头说: “知道。” “带几个人吧。” 玄魏看着他,意味深长添了一句: “至于怎么‘告诉’他,我想你会判断。” 玄魏回到二楼的时候,载着廖晋的车子已经开出这里。 志冰坐在电视前玩PS2,惬川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笑问: “探听得怎么样?” “很有性格,很聪明。” 玄魏边坐下来边点头赞赏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说,“给那个伊天就可惜了。” 之后惬川看着玄魏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听他说“朔司哥,在忙呢?”以及“现在连我老婆都差点被你的人cao了,看来以后我也要小心自己的屁股了。”。 然后乱哈哈了一通,惬川悠然地看他挂了电话,玄魏伸了个懒腰,一只脚抵到桌沿: “剩下的,就要看阿仁的了。” “让我猜猜,如果像你说的那个大美人跟朔司没关系,而是伊天,那打这通电话的意思是……” 惬川眯眼看着他,事实已经明了于心。 玄魏点了点头,斩钉截铁: “伊天是朔司的头马,一定要除,” “先跟朔司交代一声算给他面子我懂,要动真格就不怕伊天会跑。” 惬川倾身向前,压低声线,“但是你让阿仁去?他是怕他不会杀伊天的。” 玄魏懒懒地坐着: “我知道。这次只是让他做个心理准备。”然后露齿一笑,“我这个老大做得称职吧?想尽办法关怀手下的心理健康发展。” 惬川耸了耸肩,忽而又想到什么一样: “话又说回来,你刚才一句‘老婆’,马上会传遍江湖,对那个大美人是利是弊可说不定。” 这使得玄魏再次想起那双冰凉隐忍的,一旦对视仿佛会让人忍不住探掘下去的美丽双眸,而后,他只是若无其事偏了偏头: “他想利用我自保,我多少收回一点利息,合理啊。” “这你又不觉得可惜了?” 惬川故意找茬道。 “那要有机会,我也不介意英雄救美一下。” 这时的玄魏,并未料想到他这句玩笑会在不久之后变为现实。 惬川看着他说: “我刚才记起来了,他是五年前那个…” 您母亲的生殖器 廖晋对于伊天死不死这件事,并没有抱太大兴趣,所以那天阿仁和伊天独处在他办公室中,待阿仁出来告诉他伊天已经从窗户逃脱时,他只是淡淡说了句“哦,是吗。” 他当时并不知道,这会给他惹来多大的麻烦。 廖晋很少说脏话,他认为当年作为一个牛郎的自己已经很脏,再说脏话他也就离被回收不远了,于是他一向奉行骂人不吐脏字,宁愿略显累赘地说“您母亲的生殖器”,也不会说那三个字。 但是几天后的夜晚九点多,伊天再通过当时逃走的那个窗户出现在他面前,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妈了个逼的”。 他也终于明白了,脏话这种东西的杀伤力连植物大战僵尸里的0元小蘑菇都不如,不然以当时伊天和他的距离,伊天早就已经身首异处,才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几天前伊天逃脱以后,回去他的老巢,却发现短短几个小时世界变了,不单玄魏那边的人在追杀他,连他的同门师兄弟大钟也在设法除掉他,虎落平阳龙游浅滩就是形容他那几天的境遇。他相信也许朔司不会想他死,朔司一向看好他,但是朔司站得太高了,此刻是看不到他的。 他想不通为什么,在他的概念里他只是想玩一个过气牛郎,而且还玩不到!却不知道在这个弱rou强食的世界里,一个小伤口的血腥味就能引来各方猛兽,就连小猫小狗都可能趁机来分一杯羹。 他不甘心,却拿玄魏那些人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