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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嘲笑言沉是母胎solo,大龄处男,还是阮卿看不过去帮言沉说话,揪着夏明之问他和夏明之的时候也是第一次,夏明之是不是要连他一起嘲笑? “言沉喜欢的人我还真想不出。”阮卿想了想言沉那个可以一下午不说一句的个性,普通的omega怕是真的受不了。 “这人你很熟,就是没见过面。你以前喜欢的那个演员,穆云升。” 夏明之看见阮卿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不由笑了起来。 这个穆云升是阮卿少年时代的偶像,但很早就息影了,后期几乎不出现在银幕上。 阮卿当时嚷嚷了八百次生不逢时,错过了偶像最活跃的年纪,还偷偷摸摸花大价格买了穆云升的等身抱枕,嘿嘿嘿地藏到自己的小衣柜里,三两下就被夏明之翻出来,气得大叫阮卿移情别恋。 后来只要看见阮卿两眼放光地盯着屏幕,夏明之就酸不溜丢地在旁边给阮卿念穆云升的花边绯闻,差点没被阮卿拿抱枕砸出去。 “现在你可不能再惦记人家了,”夏明之捏了下阮卿的耳朵,“人家有家室了。” 阮卿想起以前夏明之和他斗智斗勇也挺无奈的。 其实他那时候真的喜欢穆云升到了迷恋吗?也不是。 他不过是喜欢看夏明之气得牙痒痒,又拿他没办法。 他喜欢看夏明之对他充满占有欲,不允许他的注意力被其他人分去一丝一毫。 “那我去给他婚礼送个花,以表清白行了吧?”阮卿无奈道。 夏明之凑上去亲了阮卿一下,“当然可以,但是你要和我一起去,也不用等婚礼了。听见你回来,言沉他们都想携带家属跟你见见面。” 阮卿有点惊讶。 他和言沉那帮人的关系应该还没好到这地步,没道理他们专门等着给自己接风洗尘。 这只能是夏明之主动把他再次带给自己的朋友见面,还都是带着家属的…… 阮卿不由沉默了一会儿。 其实他第一次和夏明之的朋友们见面,夏明之介绍的时候,只说他是世交家的弟弟。但是后来,对他的称呼逐渐变成了“我家的小朋友”“我家里人”和开玩笑式的“我老婆大人”。 如今再次相逢,夏明之要怎么介绍他呢? 夏明之也在看着阮卿,他其实琢磨了好几天,自己要怎么追回阮卿。 从前那次恋爱是阮卿追的他,不管不顾,奋不顾身地只求一个能在他身边的机会。如今世事变幻,他和阮卿的位置已经颠倒了,也该轮到他,为阮卿奋不顾身一次了。 “你也回国这些天了,你就当和以前的老朋友见见面。”夏明之在被子底下握住了阮卿的手,带着点劝哄的意味。 “好吧,”阮卿眼睛微微闭着,嘴角上勾,“我去和我男神要个签名合影。” 夏明之不满地咬了下阮卿的嘴唇,心里惦记着让言沉把老婆看紧点,别总放出来勾引他家阮阮。 “那我跟言沉说一下,估计就下个礼拜吧,去言沉新家,就当给他暖房了。” 阮卿闭着眼睛,轻轻“嗯”了一声,带着点鼻音,是有点睡意了。 夏明之就也不吵他,把床头的灯调暗了,却留下一点微弱的光亮,使房间不至于变得漆黑一片。阮卿怕黑,以前睡觉的时候不仅要钻他怀里,还不许关灯。 这本该是阮卿回国以后,与夏明之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平静温馨的夜晚。 就好像他们不过是普通的久别重逢,如今又亲密地睡在同一张床上。 夏明之心口像浸没在温水里,有种温吞的暖意。 - 但是隔了好一会儿,夏明之以为阮卿已经睡着了,阮卿放在床头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这一声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未免太过突兀,夏明之不知怎的,心头跟着一跳。 阮卿刚有点睡意就被吵醒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迅速划开了屏幕。 是条短信。 非常的不合时宜,甚至没有考虑收信人可能已经入睡。 像极了阮卿印象里专横的作风。 手机屏幕散发出幽幽的蓝色光线,照亮了阮卿陡然变色的脸。 夏明之也不由在意起来。 “怎么了?”夏明之忍不住问他。 阮卿把手机又扣了下来,没有回复。 他没有立即回答,他把手机握的很紧,指甲盖都泛起了白色。 夏明之透过室内微弱的光,能看见阮卿闭着眼睛,面色还是平静的,牙齿却不自觉咬着嘴唇。 又过了好一会儿,阮卿才低声说了一句,“是阮家的人,让我回去参加阮家老爷子八十大寿,说有关于我母亲,阮三小姐的事情要和我交代。” 夏明之一愣,想起了他大哥告诉他,阮家似乎有意图喊阮卿归家。 但阮家这两个字已经足够让夏明之厌恶了,他下意识地脸色一沉。 却听阮卿说道,“其实他们前几天就给我打过电话了,我推脱了,说会送贺礼,但是人可能就不到场了。” “大喜的日子,别好端端地被我败坏了兴致。” 阮卿叹了口气,“没想到他们还挺执着。” “那你想去吗?”夏明之问他。 想去吗? 阮卿也在想这个问题。 其实他十七八岁的时候,除了渴求夏明之的爱,心里头也是有一点希冀,希望阮家能接纳他,不用真的当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只要别拿他当空气就行。他后来之所以拿夏明之当作自己生命的全部,除了因为太依恋夏明之,也是因为他在情感上一片空白,一旦失去夏明之,他就一无所有。 可是他如今不是那个十七岁的阮卿了。 阮卿闭着眼睛,脑海里却浮现出阮三小姐的脸,他印象里,阮三小姐总是坐在窗边,穿着柔软的长裙子,头发很长,皮肤素白,眼睛带着一点浅浅的褐色,她身上总是带着甜甜的蜜桃味儿,乍一眼看去,像是书里走出的旧时美人。 虽然阮三小姐发病的时候,几次险些致阮卿于死地,但他从没有怨过她。 他知道她是控制不了,她是因为生病了,才会失去理智。 每次阮三小姐恢复清醒了,总是会含着眼泪看他,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说宝宝对不起。 阮卿偷听过家里仆人说话,说阮三小姐其实有过孩子的,但还没等足月,就流产了,在那以后,阮三小姐就疯了。 “如果阮三小姐还在,我应该会回去看一眼。”阮卿睁开了眼,轻声说道。 可是阮三小姐已经死了。 夏明之心里头一沉。 阮卿没有看夏明之,却问他,“你们夏家和阮家走得近,应该听说了,阮三小姐是怎么死的。” 屋子里的空气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 室内昏暗的光线似乎也跟着扭曲了,扭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