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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吃过苦,也没见过太多人,甚至不知道,嫁人以后是什么样子的。行事说话,都是不谙世事的模样。毫无准备,这样该怎么嫁人? 将军府里,她只看见母亲一个人,可是太子东宫不一样。 许继行心里,是不乐于见到这门亲事的。 他说到一半,便停住了。看着小妹,也开始犹豫。 门外响起两声轻叩,然后有人推门进来。 “大哥。”许君阮指了指后面,“母亲来了。” 孙秀梅站在门口道:“我与你meimei说两句话。” 许继行站起来,摸摸小妹的头,转身出去。 孙秀梅过去,拉着女儿的手道:“阮阮,怎么了?刚才是为什么生气?” “娘。”许君阮道,“娘,这事您是不是事先知道?您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孙秀梅手上轻拍,笑道:“傻姑娘,早知道晚知道有差别吗?这世上还有比太子更好的人吗?这是一件喜事啊。” 许君阮迷惘她:“可是我……不明白呀。嫁人不该是件大事吗?这是不是太草率了?太子不喜欢我呀。” 孙秀梅说:“什么喜欢不喜欢?以后别再说这样天真的话了。这可是陛下亲口指婚的,天底下有谁敢忤逆今上吗?” “今日那宋问……”许君阮越说声音越小了下去,还是坚持说道:“就忤逆了嘛。” 孙秀梅听见这名字,脸色顿黑,不悦道:“你和他比?他能有什么出息?” 许君阮低语说:“他要是没出息,您会急着把我嫁给太子吗?” “我是在害你吗?你竟要学他?你学他,不知天高地厚,今日被陛下训斥。”孙秀梅难掩激动,指着外面颤抖道:“你想学他,你得先有一个权倾朝野的外祖父,你有吗?” 许君阮按住她的手,慌忙赔罪:“娘您别说了,我也不说了。” 孙秀梅看着她,长长叹了口气,一脸愁苦。反手抱住她,轻抚着她的背,呢喃道:“儿啊,等你以后,就明白娘的苦心了。” 宋家饭后日常会谈,本次主题——走近犯罪现场。 林唯衍手上旋着自己的长棍,在宋问身边打转,说道:“唐毅家真的有贼啊,说是去过好几次了,整个府邸都被翻遍了。他们家里人不多,也没人看守。有一次唐毅半夜睡着被吵醒,就看见一道黑影闪过,直接打了个照面。” “哎哟。”小五抱着手臂渗人道,“这多可怕呀!” “这样可不成啊。怎么堂堂一个亲王府,比我们这些升斗小民家还不安全?”小六说,“三殿下,这是不是……太倒霉了?” 宋问下巴,深意道:“是挺可怕的。” 一个亲王,竟然在接受一个小仆的同情。 林唯衍一脸骄傲:“那是因为这个升斗小民家,有我。” 小五闻言,觉得很有道理,殷勤的往前一堆,道:“林少侠,多吃一点。” “得了吧!”宋问拍腿,“升斗小民家,压根就不会遇到那么多贼!养一个林大义,得被偷多少次才能回本啊?” 小五缩着脖子道:“那也没养一个少爷贵啊。林少侠最多吃的多一点,可人,还是您给带回来的呢。” 宋问:“……” 宋问捏着他的肩膀道:“这点你还说的真没错,你也是我带回来的呢。我在想,我要不要纠正自己的错误。” 小五看向难兄小六,真诚求救。 小六点头道:“少爷说得对!” 小五:“……” “所以这事,该怎么办?”林唯衍说,“要不要我先过去保护他?” 宋问直接拒绝道:“不,你过去不行。他现在是被关禁闭,任何人不得随意接见。他们别有用心,但不会将殿下如何,可是如果看见你,却可以直接痛下杀手,然后再来个反手诬告。到时候,谁都没有好处。何况你身份,不可如此冒险。” “那殿下是不是很危险?贼人在家中进进出出,如若无门的。殿下身手也不是很好,对方要是起个歹心,他可怎么办?”小六担忧道,“多好一人呐,怎么总是遇到这种事?” 宋问摇摇头。 唐毅隐忍那么多年,心里有数,不至于和他们起什么冲突。要偷就任他们偷,如今他被关了禁闭,陛下正在气头上,忍忍就过去了。就是夜半惊魂,遭人窥觑,就很不舒服了。 宋问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什么。自世子进京之后,这步调明显急了。 也该让他们踢踢铁板才是,不然都不知道什么叫收敛。 小五问:“去报案行不行?这官府不管吗?就说是在王府外面看见了鬼祟的人影,叫官府的人多注意一些。” “县衙哪有那么多人手啊?又怎么可能为了唐毅的事如此费心?落难凤凰不如鸡啊,新来的县令,明哲保身还差不多,不落井下石已经是很好了。”宋问敲着扇子道,“如今朝廷也很是混乱。刑部尚书被检举,刑部侍郎又了那样的丑闻。接连两位重臣落马,朝廷必当谨慎选任,而太多人虎视眈眈。刑部内乱不停,根本无暇分身。而大理寺人手不足,金吾卫又动机不纯。你就是报便所有官署,如今也没人管得了这事。” 小五听她一分析,张着嘴感慨道:“天——呐。” 他们还是第一次清晰认识到,唐毅这处境的尴尬。 宋问:“殿下怎么说?” 林唯衍:“他说不用担心,随他们去。过几天就好了。” 小五敬佩道:“三殿下真是好定力啊。若是我知道半夜总有人在家里进进出出的,还在枕头便来来去去的,还如何能安睡?” 宋问点头道:“那是!三殿下什么时候怕过贼啊?” 林唯衍问:“所以,是没事吗?” 宋问摇摇头。 对方暂时不敢在王府行凶,往后就不好说了。算不准他们的底线是哪里,也算不准某些惟恐天下不乱的人。 王府无人看守,实在是太过危险。 “还有一个人。”宋问站起来,对着半空画了个圆,深沉道:“他的难弟。” 难弟抱胸坐在她对面,楼下是嘈杂的叫卖声,桌上正在烧着热水,旁边摆了茶叶。 唐霈霖听她说完,看了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