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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是无双，但想要留下大妞却也没那么便宜。”大妞解下宝剑，放置于榻桌上。

    罢了，想要知道秘密，又怎能一点也不付出代价。

    “我本来历不明，道祖不信我也是应当，既然道祖不愿说，大妞也不再勉强。只是，倘若因晚辈不明真相，误了大事，还望道祖和真君大人见谅。”

    老君听着宝剑触碰桌面发出的声响，眉也不抬：“你这是威胁老道吗？”老君的声音有些冷，他心中确是存了将大妞硬留兜率的想法，也料到这聪明女孩会看出来，只是没想到她会当面挑衅自己。

    老君是什么人，在天庭数万年，历来为人所尊重，这样当面向他亮兵刃的却是从未有过的。

    只是，老君却是误会大妞了：“大妞岂敢，只是，还请道祖好好看看这剑。”

    老君无可不可地抬眼，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大妞的剑，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待要移开眼，忽而想起什么，急忙凑近那剑，越看眼睁得越大。

    “这是……这是……”

    大妞点头：“果然，道祖是认得这剑的。”倘若这世上还有人认得此剑，三清之首的太上道德天尊铁定是其中之一，老君的表现，已说明大妞猜得不错。

    “这……这真的是……”老君吞了吞口水，还是不敢相信。

    大妞再度点头，告诉他没有看错，这就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把剑。

    “真是……”老君失神片刻，忽而神情一肃，“这剑你哪里得来的？”老君问这话时语气极是严厉，与他平时诸事推搪的模样判若两人。

    大妞对老君的失态，却是一点也不意外，若是老君仍然淡然安坐，她才意外呢。“自然是别人所赠。”

    “何人所赠？”

    “道祖又何必明知故问。”

    “胡闹！”老君简直要跳脚了，“这剑是何等重要之物，他如何能轻易送人！”

    这话直指大妞不配拥有此剑，大妞也不恼，她自是知道老君不信她能让此剑臣服，担心她既伤人，又伤己，“却不是轻易送人，他将此剑送与晚辈，自是信晚辈能驾驭此剑。”

    但老君不信，他狐疑地看着大妞，“你……”

    大妞点头：“我是他老人家教出来的，我心性本事如何，他老人家焉能不知。”

    “你是他的弟子？”老君这才恍然，“难怪，难怪你能破了老道的九宫八卦阵，难怪你能识得金蒿……”他那师侄，法力虽不怎样，却是三界之内最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一个人，也最是会教徒弟——没见那三界第一战神，就是他教出来的。

    还有那猴子，别以为他不说他就看不出来，那猴子一身阐教功夫，当年杨戬与孙悟空大战，他去观战，人人都道他是关心杨戬那唯一的徒儿，却不知他是两个都关心，唯恐伤了哪个，还不是因为两个都是他教出来的，手心手背都是rou。

    若非如此，他怎肯丢出那只金刚琢，还落得一身埋怨；后来又于八卦炉里放了那猴子一马……

    扯远了，扯远了……再看这女孩儿，既是他教出来的，他甚至将那把剑也交给了她，那也不是这女孩自负，就算自己硬来，她不想留下来，自己只怕也是留不住她的。

    其实，老君是不知道之前大妞凭一己之力，捉尽地府几十万恶鬼，元气未复又马不停蹄赶来兜率宫，根本不能与其全盛之时相比。这时的大妞，更是不敢轻易使用那剑，老君若是强留她，除非抱着两败俱伤的念头，不然大妞想走出兜率宫也不是那么容易。

    只是，老君对那剑太过顾忌，却是被大妞唬住了。

    ☆、第 62 章

    之前一番对话，这叫大妞的女孩于四公主一事分析得丝丝入扣，分毫不差，又能顺藤摸瓜找到兜率宫来，当真是聪慧到了极点。

    如此看来，却是不怪杨戬在四公主的事上露了破绽，实是这个女孩太过聪慧。

    法力心性什么的，都可以后天培养，只这份天生的聪慧，却是难得。

    想到此，老君不禁一叹：“也不知哪家的父母，生得出你这般九窍玲珑的女儿！”

    大妞纵是大方，到底是小女儿，被人如此夸赞，不禁脸上一热，有些郝然。

    “道祖过奖了。”

    “之前你一直口称自己晚辈，其实没将老道当做真正的长辈吧？后来你自示身份，自称大妞，这才将老道当做师门长辈吧。”

    被人点破小心思，大妞更是郝然，她自承身份前的确只将老君视作普通长辈。

    “道祖莫怪。”

    老君被大妞逼迫了一个下午，更是被她诳了一次——既然她与杨戬有如此渊源，又哪里会去瑶池找王母——此时见大妞甚不自在，出了一口恶气，只是对方到底是晚辈，他也不好为老不尊，稍稍打趣一下也就罢了。

    “也罢，你都说到如此份上了，老道就是不信你也不行了。”老君何等样人，自是明白大妞亮出此剑的用意，一则是为了表明身份，取信于他；二则是让他知道她的本事，凭她能得那剑的本事，知道真相，于他们是大有帮助，倘若因不明他们真正目的而帮了倒忙，他们是得不偿失。

    大妞肃然。

    “愿闻其详。”

    “只是，在老道告诉你之前，你先得回答老道一个问题。”

    “大妞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君恩了一声，呷了口茶，“玉鼎连此剑都给了你，说明你俩关系匪浅，杨戬是玉鼎唯一的入室弟子，只要你手持此剑去找杨戬，说明身份，何愁杨戬不信你，不将实情告知与你？又何必拐着弯地来老道这儿套消息。”而且若不是老道嘴巴实在紧，只怕你也不会说出自身来历。

    大妞怔怔看着老君，半响不语。

    老君又呷一口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大妞忽而站起身，面向老君，裣衽而拜，“此事大妞也正要拜托道祖，还请道祖不要向真君大人提到大妞。”

    老君眉一挑：“这是为何？你既想知道杨戬的事，却又不想杨戬知道你已参与他的事中，这般行为，很是令人生疑啊。”

    大妞长叹一声，道：“这个，却是晚辈私事，请恕晚辈不能直言相告。只是，晚辈敢以自身性命担保，决不会做出任何伤害显圣真君的行为来，若违此誓，天诛地灭，三界不容！”

    最后那句誓言，大妞说的铿锵有力，万分真挚，却是不由得老君不信。他定定看了大妞半响，只见女孩眼神坚定，毫不动摇，他知这女孩这次是不会再开口了，只得一叹：“既逼得你又自称‘晚辈’了，老道也不再问了。罢了，玉鼎既能将那剑都给你，自是万分相信你，想必你是不会害他那宝贝徒儿的，若是你这女娃真心存不良，也只能怪玉鼎他识人不明，害了自个徒儿。”

    既有求于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