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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过来,忙叫人送着提督大人出去,把人引了进去。 听见暗卫的消息,成贵暗道不好,杜庭兰竟然未死,当初林杏在杜府闹得哪出,可是把杜庭兰得罪透了,如今想起来,杜家父子获罪的引子就是林杏。 杜庭兰费尽心思把林杏掳走,难道还能待如上宾不成,估摸活嚼了林杏的心都有,就算林杏再机灵,这回想保住小命也不易。 事情算是到了最糟糕的境地,如此,还不如林杏自己跑了呢,至少性命无忧。 成贵如今真担心万一林杏有个什么闪失,万岁爷受不受得了,从古到今,情之一字最是磨人,要不怎么老话儿总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呢,要是林杏死了,万岁爷这情关还怎么过去,一旦伤心起来万念俱灰,可真是大齐的灭顶之灾了。 成贵越想越怕,却发现这时候万岁爷倒冷静了下来,皇上支着头想了一回儿:“倒是朕小看杜庭兰了,如此严密看守都能李代桃僵,可见还有暗处的势力未除,给朕仔细查,一查到底,查出来不管是谁,杀头,抄家,灭九族,朕倒是看看,还有谁敢给杜庭兰通消息,再有,杜庭兰既脱身,按常理说该远遁才是,怎会躲在京里,小林子久不出宫,一出宫就被他掳了,若不是有备而来,绝不可能如此巧,为了小林子,冒着被发现的危险,着实不像杜庭兰的性子。” 暗卫头子略犹豫低声道:“属下近日听见了一个谣言,说林公公是真凤之命,那杜庭兰若也听了此事,或许会异想天开,掳走了林公公也未可知。” 成贵一惊,初一听觉着荒唐,可仔细一想,竟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从万岁爷对林杏的意思来看,的确可能封后,若林杏封了皇后,那可不就是真凤吗,这哪是谣言啊,简直是一语中的。 皇上抬头:“可追踪到了杜庭兰?” 暗卫头子忙道:“只查到出了京,曾在京郊的菩萨庙里落脚,具体往那边儿逃了,还再查。” 皇上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陈时继曾经说过,杜庭兰曾去钦天监查阅过圣祖志,他既信真凤之言,必是想借天命之说。”眸光一沉:“召郭子善进宫,朕有要事交代。” 成贵忽觉不好,万岁爷这神态,莫不是亲自出去找人吧,这还了得,丢下这满朝文武,出京本就极为荒唐,更何况,那杜庭兰掌控着杀手组织,又到了穷途末路之时,万一有个闪失,可全毁了。 成贵是奴才,心知万岁爷决定的事儿,谁劝都没用,郭子善那老头可是出了名的耿直无私,不一样老老实实的进宫帮着处理政事了吗,可见是没辙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十几骑出了京城往南去了,成贵可真有年头没骑马了,这把老骨头险些没颠散架了,更别说这样的寒冬腊月,不动劲儿吹过来的风都刺骨的冷,更何况骑马了,饶是戴着护耳的大皮帽子,也吹的一张老脸生疼。 可一声也不敢吭,万岁爷就在前头呢,万岁爷的万金之体都受得住,自己一个奴才还能挺不住吗,走吧,这一趟能保住老命,回去就给菩萨塑个金身。 皇上这儿带着暗卫出了京,一路奔着云贵去了,路上多辛苦且不说,再说林杏,在心里算着,前后得走了一个多月,终于到了盐津县的豆沙关。 这里是由内地入川的要道,现代的时候林杏来过这里,看着五尺道好好怀了一番古,听导游叽里呱啦说了一堆传说,却没想到自己真有一天,会踩着这个五尺道入川。 五尺道据说是秦始皇修建的,那时候没有炸药,就用架上柴火猛烧再往上泼冷水,山石炸而成了道,可见古人的智慧真挺牛的,这种法子都能想出来。现代有了高度发达的交通工具,谁也不会吃饱了撑的从这儿入川。 林杏从京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中了,算着日子,这都快过年了,虽说这边儿没有京城冻得慌,可那股子阴凉潮湿,却能往骨头缝里头钻,感觉比京城的数九寒天还冷呢。 尤其,这衣裳不给力,林杏要求过几次换男装,杜庭兰就是不同意,说自己在这个商队里是他的夫人,穿小厮的衣裳容易露出马脚。 林杏十分怀疑杜庭兰是接着什么信儿了,难道说是朝廷的人追过来了,林杏觉得这个可能性极高,朱毓可不是吃素的,杜庭兰用一招李代桃僵,也就能糊弄一时,朱毓那些暗卫多厉害林杏可是领教过。 只要皇上有兴致,哪怕想知道大臣跟家里的老婆敦伦了几次,用了什么姿势,暗卫都能查的一清二楚。 更何况,跑了杜庭兰这么个叛乱的死囚,还是福王之后,只要杜庭兰活一天,都是朱毓一块心病,必须除之而后快。 旁边谁推了她一下,林杏脚下一滑,不是被旁边的冷玉芝抓住,就掉悬崖下头去了。 这时候的五尺道跟现代的不一样,到了现代已过了上千年,风雨侵蚀,又失于修缮,保存下来的不过五十。 ,而现在却是一条直通蜀南的要道,空气湿冷,山道上长满的青苔,湿滑非常,左边是陡峭的山壁,右边便是万丈悬崖,偶尔有怒涛从崖下呼啸而过,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山壁上悬着僰人的悬棺,也不知这么陡峭的山壁,是怎么放上来的,却形成了独有的景致。 林杏看了旁边的桂儿一眼,以前真没看出来,这丫头是个如此歹毒的,刚她从自己身边过去的时候,故意挤了自己一下,不然,自己也不至于滑一跤,这丫头真是个人才,都到这儿了,自顾不暇呢,她还上赶着过去扶杜庭兰,还真是为了上位,连自己的小命都不顾了。 而这个冷玉芝对自己倒还不错,林杏本来还以为,冷玉芝得把自己看成情敌呢,毕竟她是刘玉惦记了好几年的jiejie,两人又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历经无数次生死,情分上而言,自己真没法儿跟冷玉芝比。 刘玉是因为自己死的,冷玉芝该恨自己才合乎情理 ,不想却,正好相反,即便她做的极为隐晦,林杏也感觉的出来,她对自己的善意。这份善意让林杏很有些想不通。 冷玉芝把她拖到里侧:“婉儿姑娘小心些。” 林杏看了她一眼:“你说咱们还得走多远?” 冷玉芝没吭声,倒是杜庭兰停下来,伸手来牵她,林杏也不客气,把手递给了他,瞥见桂儿眼里的火光,林杏反倒计上心来,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只要稍加利用,没准能达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想到此,身子一软靠近杜庭兰怀里:“大公子,咱们还得走多远,婉儿脚都走疼了。” 杜庭兰安抚的拍了拍她,再走一会儿就过去了,等过了五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