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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皇上开口:“且慢。”目光闪了闪落在林杏身上:“小林子,你来说说这些菜,哪个好?” 林杏差点儿骂娘,心说,你他奶奶的吃了一溜够,却问老娘哪个好,老娘也没吃到嘴,知道屁啊。 心里不满,面上可不敢带出来,忙道:“奴才瞧着这道樱桃rou做的好,色香味意形俱全。” 林杏话音刚落就听皇上又道:“你没吃怎知道味儿?” 林杏暗暗翻了白眼,这不废话吗:“那个,奴才猜的。” 就听皇上轻笑了一声,话音一转:“小林子听说你是南边人。这道南菜想必知道,这么着,你若说出这道菜的做法儿,朕就把这道樱桃rou赏给你如何?” 林杏眼睛嗖就亮了,成贵一边儿瞧这奴才的两只眼都快赶上夜猫子了,贼亮贼亮的,只不过,成贵可不信林杏能说出这道樱桃rou的做法来。 这道樱桃rou虽是来自于南菜,却是正儿八经的御膳,这小子再能,也不过一个洒扫处出来的小太监,刷马桶或许在行,至于这做菜,估摸见没见过这道菜,又怎会知道做法,皇上这明显就是拿这奴才逗乐子呢。 不想却没难住林杏 林杏:“回万岁爷,这道樱桃rou看似寻常,却不易做,先得选上好的五花rou,三七肥瘦最佳,开水里汆了生血,洗净,切成小块,再加葱姜,小火炖至八成熟,入油锅炸成牙黄色,再炒酸甜汁儿,小火煨一刻钟,大火收汁儿即可,只是火候尤为重要,rou丁过油,早则腻,晚则柴,糖醋汁儿口正味美,柔而不烈,方是一道成功的樱桃rou,再有,这猪rou味甘、性平,入脾、胃、肾经;补肾养血,滋阴润燥。加之开胃的酸甜汁儿,最适宜做开胃菜食用。” 不说皇上,整个暖阁的人就连侍膳太监都一脸惊愕的望着林杏。 成贵心说,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就这几句,御膳房的一等御厨韩子章,都不一定能说得出来,这小子信手拈来竟说的头头是道,且最后一句暗含药理,难道这小子还懂药理,倒是在哪儿学的这些? “ 皇上笑了:“说的好,这道樱桃rou赏你了。“林杏嘻嘻笑着谢恩,刚要抱着樱桃rou回屋,却听皇上道:“准你在这儿用。” 林杏虽有些意外,心里却窃喜,这樱桃rou就得趁着热吃才好,若是凉了就走了味儿,如今外头冰天雪地的,等自己拿回自己屋,早凉透了,在这儿吃最好。 想到此也不客气,端着樱桃rou,拿起筷子先夹了一个,尝了尝味儿,就林杏觉得,比安然做的差一些,不过,比起自己之前吃的那些猪汤狗食,也算顶级佳肴了,遂甩开腮帮子吃了一起来,筷子夹的那叫一个快,看的成贵几个眼花缭乱,不过一会儿,一盘子樱桃rou就给她吃了个精光。 吃完了,抹抹嘴儿,还打了个饱嗝。 成贵差点儿晕过去,这狗奴才不知是神经大条,还是不怕死,皇上跟前就敢这么大吃大嚼的,瞧他那张嘴上吃的直冒油光,忍不住瞧了万岁爷一眼。 这一瞧成贵更纳闷了,皇上没恼不说,那双一贯清冷的眸子里,仿佛还隐约透出一丝笑意,开口说了一句道:“今儿差事当得不差。” 成贵顿时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这是告诉自己,从明儿起,御前侍膳的差事就归这小子了,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 林杏美滋滋的吃了一盘子樱桃rou,摸着自己的肚子下了差,刚进了自己住的院子,呼啦啦就围上来七八个小太监,一口一个林哥哥叫的别提多亲了:“听说林哥哥得了万岁爷的赏。” 林杏:“不过就是一盘樱桃rou罢了。” 张三钻出来一把抓住她:“好家伙,一盘樱桃rou,好大口气,我的哥哥那可是御膳,万岁爷吃剩下的,赏给王公大臣各宫娘娘都是了不得的赏赐,得三拜九叩感恩戴德,哥哥如今得了造化,往后可得提携兄弟。” 林杏撇了他一眼,上回见张三,自己还一口一个哥哥叫着呢,如今掉了个儿,张三可是比自己大上好几岁呢,真亏他这句哥哥叫的出口,可见御前都是见风使舵的人才。 心里却明白,越是底下当差的越不能得罪,尤其御前当差,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搪,得罪了这些人,甭想有好果子吃,自己又没熬到成贵那份儿上,自然得多攒些人脉,也好尽快站稳脚跟。 想到此,嘿嘿一乐:“张三哥就别寒碜兄弟了,不过是运气好点儿,兄弟这刚来,御前的规矩不大懂,往后还得请各位哥哥多提点,回头得了空闲,请几位哥哥吃酒。” 张三却道:“我一瞧林兄弟就是个痛快人儿,不过吃酒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攒几个人痛快的赌上几把,上回万公公输儿了个底儿掉,这些日子一直嚷嚷着要找你回本呢。” 林杏眼珠一转,拉着张三到一边儿小声问:“如今哥哥可该跟兄弟说了吧,那位万公公倒是个什么来路?” 第21章 整个一蠢货 张三:“就知道你得扫听他,万全是敬事房的人。”敬事房?那不就是管着皇上下半身的机构吗,这个林杏还是知道的,怪不得出手如此大方,这后宫的女人,别管位份多高,只要想跟皇上同房,都得归敬事房管,这好处还不可这劲儿的捞啊,恐怕比这些御前的差事还肥呢,这样的人得好好拉拢,少不了自己的好处。 想着,便应了张三:“ 张三哥跟万公公回个话,别的兄弟不成,若说赌,兄弟可是谁都不怕。” 张三嘿嘿一乐:“这话痛快,回头我就攒局儿,好好的玩它一宿,如今你在御前,可方便多了。” 一想到自己的即将鼓起来的钱袋子,张三哪还有心思跟林杏打岔,说了两句,忙着跑去找人攒赌局去了。 别的小太监也都去当差,人都散了,林杏才进屋,脱了鞋躺在床上,摸着肚子正消食呢,李长生下差回来了。 扒头瞧了林杏一眼,开口道:“你小子倒会卖乖,这刚来一天儿就混了个侍膳的差事。” 林杏知道这小子看自己不顺眼,估摸是觉得自己在御前露了脸,抢了他的风头,本来就不是心眼宽的,哪容得下自己这个后来的比他强。 不过,这样的人林杏瞧不进眼里,有道是咬人的狗不叫,自己刚一来,李长生就跟自己不对付,这小子就是个蠢货,跟他一般见识自己都掉价儿。 林杏不理他的酸话,呵呵笑着:“我这就是运气好点儿,祖坟上冒了一股子青烟,过几天还不知怎么着呢,比不得长生哥哥,有总管大人这个师傅撑着,往后御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