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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不想睡了!!” 咦?小家伙发起火来还挺带劲儿的嘛~ 于是韩少阳又小心翼翼地揭起了被子一角:“那好吧,我其实也能勉强勉强自己让一点地方给你的。” 说到底还不是想上我? 做人就不能真诚些? 韩少阳甚至又特意往边上拱了拱:“喏,再多给你些地方好咯!” 生景“嘭”地将房门摔上了:“滚,老子他妈的不想见你!!!” 韩少阳:擦,可惜了,小绵羊竟然不上钩。 他笑了笑,将身体全舒展开了,舒舒服服的卧在生景床上。 虽然并不是急着将生景骗上床,但当他真的拒绝自己时,说不失望是假的。韩少阳老神在在地将手抵住额头,心里想着刚才生景闹别扭的小模样,嘴角的笑就始终没断过。 不过也没关系啊,来日方长嘛。 这不是一点一点靠近了? 被他这么一闹,生景之前那点焦躁的小心思,也搞得一滴都不剩了。 “为什么一遇上这老小子,事情就好像不受控制了呢?” 生景趴在床上,特别无聊地玩着手机。 其实什么也没看进去,就是强迫自己不停下来。 晚上徒步的时候他已经将最近发生的事都回忆一遍了,想得脑瓜子生疼,愣是没想明白。 他实在不能理解方明远有什么好骗他的,他一个一穷二白、无权无势的小医生,就连那点存款都可怜的只有给他爸的那两万,房子是租的,车还是贷款的,他那么有钱,稀罕骗他这么个小虾米? 那小胖说的那个男人又是谁? 那个跟自己长得像,又跟方明远在一起,难道这就是方明远骗自己的原因? 呵呵呵,又不是悬疑片,不要闹了好吗? 生景翻过来,将手机扔到床上,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 一枝花最后那个微笑仍不停在他脑中回放着,眉毛轻挑,带着点挑衅,又有些嘲讽,更多的还是耍着他玩的意味,她什么意思? “啊啊啊!!!!!” “好烦!!!!!!” 韩少阳“哐叽”一声地将房门踹开了,“搞毛线?” 生景被吓得扑棱一下坐起来:“你管老子!!!” 方明远发过来信息: ——我过两天又要去美国出差了。 生景: ——哦。 他下意识瞧了下日期,2015年12月4日,真棒,离我死就剩半个月了呢。 方明远: ——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生景: ——你喜欢过我吗? 方明远: ——啊? 他耽误了很久,短信始终都没有动静,生景紧张得手都抖了,他有些后悔自己这般莽撞了。 这时候信息才慢悠悠地传进来。 ——我以为你知道的。 生景: ——我也以为自己知道,但我还是想问你。 方明远的电话便打了进来,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怎么了,突然想起问这个?” 生景:“……啊?” 他一遇上他反倒是不敢说了,刚才在短信里那种咄咄逼人的勇气,似乎一听见他声音,便消失殆尽了。 生景紧握住手机,嗓子有些发干,想开口将话题岔过去,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方明远倒是没瞧出他的异样,仍旧笑着,似乎心情不错:“出来见一面?” 生景:“不,我困了。” “嗯?” 电话那头方明远哼了一声,后鼻音很重,诱惑得不行:“我有办法能让你睡得更好的。” 生景在这边静静地听着,没答话。他有股冲动,急切叫嚣着冲过去跟方明远对峙一番,质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又有些迟疑,方明远这个提议挺诱惑的,他这个不安分的人,其实分外眷恋他的怀抱。 这两者在他心中揪扯、挤压,谁也不肯让谁,分分钟撕咬在一起,让生景犹豫不决,踌躇不定,仿佛进到了水深火热的煎熬。 最后,他清了清嗓子,慢慢地吐出一口沉气:“不,我困了。” 方明远:“嗯?小景,怎么突然耍起了脾气。” 生景说没有,“我真的只是困了。” 漫长的沉默传了过来,电话那边寂静的,连一丝杂音都没有。 生景猜不透方明远正在想什么,也许在思考,也许是……无所谓? 越是猜不透,越想要再猜。 整个人就像犯了癔症似的,不断假设着各种可能。连呼吸都停止了,生景静静地等待着方明远的回话,像一个死刑犯,等待着执行死亡的时间。 孤独。 而又恐惧。 “呵,你这个小孩啊,别想那么多。” “我爱你的。” 我爱你。 爱你。 爱你。 那一刻他挂上了电话,连一句晚安都没说。 不,也可能是说了,是生景没听到。 他满脑子全回放着方明远最后的那句话: 我爱你啊。 爱谁? 爱你。 悬着的心似乎终于有了着落。 To L: ——谢谢你,主人。=3= 生景的嘴角微微抿了起来,心底每一处,都似升腾起了小彩虹,七彩斑斓的擎着,让那颗茫然无措的心,严丝合缝地拢在一起。不再焦灼,不再急躁,这世上再没有哪一种感觉,能比得上现在这般美妙。 L: ——乖,去睡吧。 ——我今天开了一天会,好累。 ——想你。 生景:“咦?”眼睛盯着那个“一天会”打转,慢慢又瞪了起来。 To L: ——一天都在公司? L: ——嗯,对啊。 ——下午下班了想和你见一面,你又不理我。【委屈】【委屈】 ——宝贝儿,真的不见吗?【对手指】【对手指】 生景又细细将对话框从上至下看了一遍,确定自己的眼睛没问题,又默默叹息一口。 果然还是不行,你仍在骗我。 To L: ——不,我真的困了。 L: ——好吧,晚安。 To L: ——嗯。 你试过从天堂摔到地狱的感觉吗? 不是很疼。 那种过于坦白的,直接砸下来的感觉。 因为太过迅速。 连如何呼救都忘记了。 四肢百骸绵延刻骨,深入到灵魂里的悲哀。 我愚蠢的、自以为是完好无损的心啊。 就这样悄声地破碎了一地。 真孬。 “你大晚上不睡觉,瞪个大眼珠子吓唬谁呢?” 韩少阳再次把门踹开,一抬眼,便瞄到生景那副要死不死,要哭不哭的蠢表情。 生景:“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