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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也是拼拼凑凑才付完首付,要不是金樽发展的好,他们就要被赶出去。 这时他才想起,自己还有另外一大笔钱。袁天意当初卖掉了袁爸袁妈给他的房子,然后将那一笔钱都给了自己,而自己却笑着说,这是他们的养老钱,然后在银行里存了整整30年的定期。 他还记得那个场景。 就在他们租的那间小公寓里,袁天意和他站在阳台上。 他手里举着□□,在袁天意眼前晃来晃去,说:“阿意,这可是我们未来幸福生活的保障,放在那里比较好呢?” 袁天意握住他的手臂,没去理会那张卡,把他抱在怀里,凑在他的耳边说:“它放在哪里都行,我,才是小欢未来幸福生活的保障。” 作者有话要说: 好悲伤。下一章都不知道要怎么写了,把自己虐哭了… 第63章 真实的距离 余尽欢定好了三天后去洛城的机票,在这之前,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了解另一个余尽欢的故事。 没想到提供给他最多消息的,会是方伯。 方伯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却从年少的袁天意口中,知道许多两人相处的事情。 方伯坐在余尽欢的对面,抬起头又看看随意坐着的余尽欢,再次叹了口气,缓缓回忆起来。 “天意少爷小时候很活泼,大约七八岁的时候,他在公园里遇到一个小孩,两人愉快地玩耍了一整天,他还带回来一只小小的木马,可是约定好下一个星期碰面,少爷等了那小孩很久,一直到天黑都见到对方,才不高兴地回家。” “少爷很宝贝那只木马,一直有好好放在他的书包里,陪着他上学、下学,可是有一天,木马不见了,少爷在学校里和班上的同学扭打在一起,回家后也动员全家把家里翻了个便,那只小木马还是没有找到。” “那之后,天意少爷郁闷了很长时间,有空就会去公园,再也没见过那个小孩,而且他还没问过小孩的名字,也无从找起,直到天意少爷后来发生了意外,转学,然后在另外一个公园里又遇到了长大的小孩,他就是那个余尽欢。” “天意少爷每个周末都会去看他们的乐队排练,或者只是约着一起玩耍。天意少爷一天天高兴起来,会给我讲一讲他和少年的故事,他总是以“他说了”开头,聊得都是一些小事情,那个年纪的少年,还不懂得爱情。” “天意少爷喜欢和他待一起,在一旁看他练习乐曲,或是和他聊天、看书、写作业、吃东西,可惜那个少年没有去学校上课,他们俩只能周末约一起,而且少年身体不好,并不能在外边待太长的时间。” “那个少年改变了天意少年,让他慢慢地从阴影里走出来,也越来越像个正常人,所以啊,”方伯微眯着眼睛,温暖又鼓励的目光注视着余尽欢,说道,“在我看来,天意少爷对他只是一个执念,因为他陪着天意少爷走过那段最黑暗的时光,所以天意少爷放不下他,甚至觉得自己喜欢他,可,喜欢,怎么会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呢。” 余尽欢记起袁天意在回忆录上写的第一句话: 遇见你,是上天赐予我新生的窗子。 他曾以为这是一见钟情,现在才明白这不过是写给别人的告白。 余尽欢没反驳方伯的结论,但他认为爱情不简单,也不复杂,只是要一个时机,遇到了,就会爱上。 第二个给他提供了一些消息的是戴安思。 他虽然说不让戴安思打扰他的生活,但也不是要和对方断绝来往,而是劝彼此都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你说那个余尽欢,”戴安思仍然是用一种玩笑般的语气和他说话,好像他们两个人不仅很熟,而且关系很好。 “我只知道,他小时候是个非常乖巧的小孩,知道自己的病给家人带去很多麻烦,他会乖乖吃药,乖乖待在家里,不随意外出,饮食休息都严格按照医生的吩咐来,那个小孩唯一的乐趣,就是每到周末可以去公园玩半天,偶尔也能一天。” 戴安思带着一丝遗憾说道: “可惜,他的身体在14岁时急转直下,老东西为了他破了不少戒,最后还是没能挽回。” 余尽欢安静地听他讲述那个人的生活,没来由的心里一阵凄凉,好像这一切也曾发生在他身上,让他突然间很难过。 这时候电话里又传来了戴安思带着笑意的声音:“我说余尽欢,你该不会是在可怜他吧,你要知道一个事实,你们两个人,只有一个能够活下来。” “还是,你在羡慕和嫉妒?” 余尽欢不想理会戴安思,因为他说中了他的心思,他既为那个人感到惋惜,也在羡慕对方。他一直当做珍宝的亲情,最后只证明是个透明的水泡,不仅没有色彩,而且一点就破。而他用尽心力的爱情,却只证明自己是别人的替身。 “是啊,你不羡慕?要是你口中的老东西像宠爱他弟弟那样爱你,你一定会高兴得发疯。”余尽欢爽快地承认自己的情绪。 戴安思没有再说下去。 余尽欢做好了心理准备,才给袁妈打了个电话,铃声响了许久,就在余尽欢以为又是无法接通的时候,袁妈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小欢?”袁妈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苍老了许多,带着一些不确定地问。 “伯母,是我。”余尽欢顿了一会,才关心地问,“您的身体还好吗?不要为儿女的事情太cao心。” 余尽欢打心底还是喜欢袁家人的,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在袁妈的强势维护和宠爱下,其他人都很尊重他,对他的态度也很亲和,至少一直在接纳他做真正的家人。 “难为你现在还能这么说,我一直很喜欢你这孩子,你和小意在一起我不知有多高兴,没想到小意是存了那样的心思,都怪我早前不知道,没教导好,后来知道了也不敢告诉你,你该责怪我的,可我还是不想被你责怪,也一直不敢和你联络。” “伯母。我没有怪你,我不怪任何人,真的。”余尽欢打断袁妈的自我责备,说出了原谅的话,他这话不算违心,因为他真的不怪袁家人,要怪,也只能怪始作俑者。 “小欢,你真好,真好……”袁妈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一直重复着一句你真好。 余尽欢想,这位老人可能也被袁天意突然解开的棋局吓了一大跳,余尽欢赶紧说起自己打这通电话的目的。 “伯母,我打电话来,除了想知道你们是否安好外,还想向您打听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