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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尴尬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总之,拒绝是对的,或者……你跟他们说你有女朋友了。” “……可这样是骗人。”季剡一副不赞同的表情,然后表情略轻松地:“所以我告诉他们,我有喜欢的人了,是一个比我大的男人。” 什么开除啊被男的搭讪啊……都不及这条消息火爆。 季言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 季剡又说了一遍,季言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有点懵。 “这个人你也认识。” 季剡意味深长地说。 “……” 当晚,季言打爆了所有熟悉的单身男性的电话。 是!谁? ☆、第14章 刺激 “喂,老帽儿吗?对,我是季言,我有一个弟弟你记得吧?” “啊?不是meimei!他只是小时候长相秀气……” “算了,没事儿了,你继续睡吧……” 对方一头雾水地挂断电话,季言叹了口气,又划掉一个电话号码。 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 难道季剡是单相思? 这么一想,就更觉得糟心了——他自己是弯的没错,但秘密一直藏得很好,导致他身边的狐朋狗友都是乐衷荤段子的糙汉。 当朋友的时候,季言还挺欣赏哥几个的。 可如果是弟弟的另一半…… 那真是可怕。 *** 心绪复杂地扔掉那张电话单,季言觉得——自己有些多虑了。 他应该给弟弟一个自己选择的机会,而不是自以为是地将他保护在他的羽翼下,用哥哥的名义干涉他。 季剡分得清谁对他好,这么大了,也应该明白喜欢一个人的代价。 “……” 季言揉了揉眉心,拉开椅子走出了卧室,打算接杯水。 他没在客厅看到季剡,随意扫了一眼,用遥控器打开电视,调到午间新闻。 水是温热的,透过杯壁传来暖暖的温度,季言在电视前的沙发上坐下来,边喝水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没察觉到鬼魂——就躺在他的左侧。 沙发的皮套是浅色的,灰白的魂体躺在上面,简直像透明的—— 一则新闻播放结束,季言起身续水,正对上鬼魂平静的双眼。 “小剡……” 一时间,空气静得仿佛凝滞。 “……” “嗯。” 季言不知道说些什么,如果是人,他还能切个水果拼盘掩饰尴尬,可…… “下面,我们播报一则新闻——” “今天上午九点十四分,在环路北段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本田司机疲劳驾驶,撞上护栏后几辆私家车也跟着追尾,事故中两人当场死亡一人重伤。据记者描述,事情发生得很快,场面非常惨烈……” “因此敬告各位观众朋友们,安全驾驶,为自己和他人的生命负责。” 电视画面很快跳转到下一条新闻,但鬼魂的双眼还是死死地盯着屏幕。 什么刺激了他? 季言能清晰地看到他的身体在快速拆分、重组,那些灰色的絮状物呈现出极不稳定的状态—— “小剡,小剡……冷静下来……” 季言轻轻喊着他的名字。 也许是他的话起了作用,抑或是灵魂自己努力的结果—— 魂体退出了那种躁动的状态。 “还好吗?” 面对季言的关心,他沉默地点了点头。 ☆、第15章 车祸 鬼魂安静地跟在季剡身后。 阳光照亮了他年轻帅气的侧脸,恰到好处的五官让他看起来颇具魅力。 “早上好,小剡!” 打扮时尚的女孩向他打了个招呼,鬼魂下意识看了过去,听到季剡低声回答: “早上好。” 得到回应的女孩笑容灿烂,鬼魂低下头—— 他知道季剡内心在想些什么。 真是麻烦。 啰嗦。 麻烦的一天。 曾经他也是季剡,哥哥会亲密地揉他的头发,每年为他庆祝生日,吻他的脸颊。他小心翼翼地藏着自己禁忌的感情,不敢说出来,不敢去做…… 现在的季剡和他并不相同,或者说—— 从脱离这具身体的那天起,[季剡]和他便成为两个人。 一个暴躁冲动,一个优柔寡断。 一个勇敢,一个懦弱。 一个是火,另一个就是冰。 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唯有一点是相同的—— 渴望那个叫季言的人。 *** 其实鬼魂并没有想什么。 当卡车朝季剡冲撞而来的时候—— 他听见哥哥温柔地唤他: “小剡。” “小剡……” 不,不对,我不是小剡。 那个名字不再独属于我……可为什么,还会想要流泪呢? 他看到季剡茫然的脸,已经分不出心思去思考,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推开—— *** 季剡踉踉跄跄地站稳了脚跟,听见卡车司机破口大骂: “妈的小兔崽子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季剡没事让他松了口气,又暗自纳闷,他明明看到有一团东西撞上来了……不对不对,真晦气,人不是在这好好的吗? 他庆幸了一把,虎着脸教训季剡: “闯什么红灯啊,赶命啊!” 季剡回过神,挑眉冷笑: “你路口也没减速吧。” 卡车司机被这句话弄得一噎,他支吾道: “那……你看你也没事,要不……就这么算了?” 季剡笑了:“精神损失费……怎么算?” 卡车司机老老实实给了他几百块又赔礼道歉,又叮嘱他,下次别闯红灯,差几秒绿灯也别闯,这回是幸运,那下次呢? 季剡深以为然。 虽然……差点出车祸,但他身体的感觉却意外地好,一直以来存在的空落落的焦躁感——似乎被抚平了。 “……” 他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突然间—— 好想见到季言。 ☆、第16章 融合 季言一回到家,迎面就扑上来一个庞然大物——他被冲力撞得后退一步,只能哭笑不得地摸了摸怀里弟弟的头发。 “怎么了,像孩子一样……” “想你了。” 季言一愣,有种时空倒错的恍惚感。仿佛怀里的还是粘人的少年,整天像雏鸟一样信任他、依赖他。 他忍不住笑了,低声地: “我也想你。” 青年紧紧搂住劲瘦的腰肢,感受着季言微烫的体温,贪婪地深吸一口气,继而神态自然地松开手。 失去了那样有力的禁锢,季言莫名地有些失落,但这点情绪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