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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暖心暖肺的周子瑜,在别人面前,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周子瑜也是在写兵策的时候才发现,做事考虑的太多不是坏事,坏就坏在光想不做,反而会束缚自己的手脚,一点也不痛快。倒不如想到什么就赶紧去做,免得夜长梦多。 季同的表现,很明显就是个可发展的威胁,必须在苗头初露的时候,掐掉! 本来么,只要章锦婳定亲了,也就免了许多人的肖想。 可惜呀,现在只能防微杜渐。 周子瑜要是知道他当初一时的犹豫,能让他的亲事出现这么多波折,说什么他也不会顾虑太多。 章锦婳跟着周子瑜提早到了秦王府,她还不知道离别在即,高高兴兴的品尝秦王府的美食,欣赏番邦的乐器弹奏。 经过上次的舞姬受伤事件,被太子殿下抢了风头,还因为中元节的晚宴场面太过喜庆张扬,秦王殿下和太子殿下在朝中都被言官弹劾。 因此,相隔一个月的中秋酒宴,秦王府只请了一班乐工,吹拉弹唱些清歌小曲。 这些很对章锦婳的胃口。 秦王殿下还特意问了句:“章小娘子很喜欢这些阳春白雪之音啊!” 章锦婳笑意盈盈:“殿下,这些丝竹之音,并不是一时的娱乐,每一种乐器,都能对应人体的五脏六腑,经常听到这些天籁之音,都有养生延年的效果啊!” 此话一出,秦王大感兴趣:“那你说说,本王适合听什么呢?” “殿下,用五音来调治身体,也要与时辰以及环境相配合。” “章小娘子请讲!” “殿下,有言,东方生风,在音为角;南方生热,在音为徵;中央生湿,在音为宫;西方生燥,在音为商;北方生寒,在音为羽。五音六律,就对应了人体的五脏六腑。” 章锦婳先是不紧不慢的说了五音对正五行的原理,才开始讲调治:“殿下目前最喜欢听商音,须得曲风高亢,琴声铿锵方入殿下的耳。” “正是!”秦王大喜:“章小娘子如何得知?” “望闻问切。孟章只需前三样,就可判断出。” “详说。” “是,孟章从命。”章锦婳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殿下,天策府所在位置,在京城的大范围之内来说,府中的地势稍低,不易散热,整个夏天的话特别湿热难捱,闷浊之气难以排解,只有等到秋天干燥秋风肃杀之时,湿浊之气才能得以吹散。因此,曲调高亢的商音,为对治湿浊的音律。” “哪有什么曲子是商音呢?” “殿下,能发出商音的乐器,在我大唐,是筝。” “筝?本王并不喜欢听筝曲。” “殿下,筝的音调还不够空灵,有一种番邦乐器,叫做胡箜篌的,琴弦拨动的时候,有金属之音。殿下若是听到的话,就知道孟章所言不虚。” 秦王大感兴趣:“来人,去找会弹奏胡箜篌的人来。” 很快,有两个人抬着一架半人多高造型奇特有着许多条琴弦的乐器进来,摆在院子当中。 一名个子高挑的番邦女子进来,向秦王行礼,站到胡箜篌旁,伸展双臂,双手相对,灵活的弹奏起来。 这是一首不知名的曲子,曲调叮咚,仿似高峡上的平湖水面带来的一阵清风,又似雪山清泉的泠泠之声。 听者无不身心舒畅,神思飞扬。 第192章 出征 章锦婳又一曲成名! 五音六律对治五脏六腑,许多读过和的文人学者,第一次亲身验证了学问不虚。 秦王府的中秋酒宴,几乎变成章锦婳的医学课堂。 大家抢着问自己适合什么乐器,适合听什么曲子。 章锦婳辨音听声,耐心作答。以至于凡是参加了当晚酒宴的人,无不对章锦婳的医术啧啧称奇,高声赞叹。 秦王更是高兴,毕竟,有眼光又抢先一步的人,是他! 秦王最得意的,就是让章锦婳当了秦王府的国子助教。这么有才华的女子,若是入了后宫,满腹经纶就要埋没了。 兴至半酣,秦王把周子瑜叫到一边,询问婚事:“周将军,你与章小娘子的亲事进展如何了?” 皇太后要是没殡天,周子瑜说不定这会儿都成亲了! 周子瑜蹙眉做为难状:“现在节外生枝,恐怕不成。” 趁着酒兴,周子瑜将周行石父女俩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叹了口气:“只怪子瑜没这个福气,承蒙殿下相助,还是不能抱得美人归。” 秦王很意外:“你居然还摊上了指腹为婚这种事!这有何难?娶进来做平妻就是。” 周子瑜摇摇头:“那太委屈锦儿了。” 更何况锦儿还是卢太翼的女儿,如何能与人共侍一夫。 秦王挑眉:“你倒是体贴。” “殿下,锦儿自幼失去双亲,一直在山上生活,除了医术,在别的方面都是单纯太过,子瑜就是她最信任最亲近的人,自然不愿让锦儿徒增烦恼。” “想不到周将军如此有情有义!那你打算如何做?” 周子瑜抱拳行礼:“殿下,臣想做收复太原的先锋官。” 婚约之事带来的满腹的苦闷,正好趁着上阵厮杀的机会,出一口闷气。 秦王能理解这种心情,他看看被一堆人围着问问题的章锦婳,回过头来问:“周将军,章小娘子还不知道?” 周子瑜苦笑:“还不曾告诉她,怕她难过。” 秦王错愕的看看周子瑜,突然爆出一阵大笑:“你呀!周将军,你让我怎么说你!江山都能换人坐,你还被那一张纸几个字给拘住了?” 周子瑜实在是郁闷啊,什么叫一张纸几个字?他是臣民,那纸婚约,就意味着周家祖祖辈辈的信誉和人品啊! 试问,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像秦王一样洒脱不羁呢? 上战场,立了战功,这样还能有机会请圣上指婚。虽然是笨办法,终归还是守住了祖辈的承诺,没有失信于人嘛! “殿下,子瑜想靠自己的努力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随你吧!周寺卿知道你要做先锋官吗?” “知道。在下写了一份兵策,就是与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