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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公公在父皇去世后就不见了,他与,唉……”衡王叹气,不欲多说。 陆暨也不好相问,只问清了暗道入口,向衡王道了谢回到府衙。 “没想到煜宗是位情深至许的皇帝。”陆意秋当听传奇故事一般,末了赞叹。 司空离望了一眼陆意秋,对陆暨道:“那我跟小秋去暗道查看一番。” 陆暨点头,“我正有此意,火把我已让衙役去准备了。秘道的入口就在酒塔左边第二间房第三块砖下,机关是对着的石灯下。” 司空离道:“好,知道了。” 陆暨又道:“你虽会武,但暗道黑长,怕有歹人潜藏,你多带几个衙役去,以防不测。” 司空离点头,点了三名衙役,带着陆意秋直奔京棚楼。 “我爹怎么知道你会武?”在路上陆意秋忍不住询问道。 司空离道:“我告诉他的,毕竟事急时,也瞒不住,还不如早些坦诚出来。要不然,他也不会应允我夜探一秋苑。” 陆意秋道:“我爹没问你,为什么既是进士,怎么又学了武?” 司空离侧脸看了陆意秋一眼,道:“你爹没你好奇心那么重。他知道任人唯贤,不拘过往。” 陆意秋听他夸自己的父亲,心里很高兴。 “从第一次起,我就发现你在我父亲面前跟平时的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陆意秋想了想道:“不会自夸,不会嘻笑,也不会使坏,很正派的样子,像个精明能干的好官一般。” “当然。”司空离道:“要想搞好翁婿关系,行事作风、言辞人品都是很重要的。” “……” 陆意秋红了脸,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也不知是该说他高瞻远瞩,还是该说他深谋远虑。 “什么翁婿,是婆媳,婆媳!” 最后陆意秋吼了句更丢人的。 陆意秋吼完,心中警醒,回头看了那三名衙役,狠狠地各挖一眼。 三名衙役莫名其妙,表示很无辜。 到了京棚楼,找了管事的言明来意,便寻了那机关,果然有暗道。 几人撑了火把,下了暗道,司空离带着陆意秋走在前面。 虽是暗道,但修得很宽,宽到可行马车,且边壁皆用青砖贴墙,地板是大理石质的,暗道壁上有青铜制的灯台,点亮后,可照一方视野。 “皇帝果然是不会委屈的主。”陆意秋在心中想。 行了半个时辰,陆意秋不耐起来,这暗道走得好像没完没了一般,不禁抱怨道:“皇帝日理万机不是很忙的吗这要来回走上一趟,不得费半天时间。” 司空离闻言道:“你又焉知他是用走的,这暗道建如此宽敞,定是行马车用的。” 皇帝果然不是委屈自己的主。陆意秋再次在心中感叹。 “怎么了?”陆意秋见司空离停下来,伸指在那墙上轻刮。 “这块墙不对,痕迹是新的。”司空离道。 陆意秋凑近了看,细看下觉得跟旁边的颜色的确略有些不同。 “一定有古怪。”司空离道:“这条秘道建了四十多年了,怎么会有这样新的痕迹。” 司空离说罢,手掌贴在墙上缓缓用力。 那三名衙役连忙上前来,“黎大人,让我们来吧。” 陆意秋挥手道:“不用,他有办法的。” 陆意秋已经看出推这扇墙用得不是蛮劲,而是巧劲,好像是钥匙嵌锁孔一般。 “轰轰”,石门应声而开,一条稍小逼仄的暗道自石门后逐渐显现出来。 司空离用火把照了照那道壁,“这是新挖不久的。” 陆意秋张嘴还未问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时,司空离已撑着火把,拉着他走进了那条逼仄的暗道。 这次没走多久,便到了尽头,延着台阶上了几步,看到顶上一个圆环。 司空离将圆环左右推动两下,便推开了顶上的封门。 司空离探头往外看了看,嘴角挑起了笑容。 陆意秋跟在他身后,只隐隐看到是一间房子,里面的家具很漂亮。 司空离回身,将封门放下,未落锁,便走下台阶。 “不上去看看吗?”陆意秋问道。 司空离摇头,“先不去。” “你知道这是哪?” “你猜。”司空离灿黑的眸子望着陆意秋。 陆意秋想了想,“难道是一秋苑?” 司空离点头。 带着几人重回到暗道,继续往前走。 “难怪会突然出现,又一下不见了踪影,原来是自暗道来去。”陆意秋站在陵台上叹道。 司空离道:“所以没有邪乎的事,只有邪歪的心。” 在守陵军士们的惊愕下,几人下了陵山,派了衙役将上林的刘员外传到了府衙。 刘员外四十多岁的样子,眼睛很小,所幸他的脸也不大。 “植山的一秋苑可是你家的产业?”陆暨道。 刘员外道:“是小人产业。” “你建那一秋苑做什么?” “小人家眷怕热,所以建了避暑一用。” “避暑,里面规格可拟比皇宫别院。” 刘员外跪地而嗑,“小人惶恐,那不过是小人的一名妾氏,喜好高楼亭院,这才建成了那样。” 陆暨不动声色道:“即便是宠妾也不能太过。” “是,大人教训,小人谨记。” 陆暨又道:“既然只是一处避暑的山庄,何以请那么多的江湖中人来守院?” “小人年轻的时候得罪过不少人,怕他们伤害小人和家眷,所以才多请了几个江湖人护院。” 陆暨提了提声道:“听闻皇亲子弟最近常去一秋苑?” 刘员外道:“那是世子、侯爷们看得起小人的贱地。” 司空离扫了一眼刘员外,这人对陆暨所问的问题仿佛早准备好了答案。 司空离道:“那员外家的护院一脚踢死沙弥未会,也把他当作了来寻仇的仇家?” 刘员外明显一顿,才道:“这,只是意外。那日护院已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