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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故名软金。”司空离一边说,一边拍开另外一坛。 十年炼六颗,啧啧,果然大本钱。 “那本是什么武功秘笈吗?”陆意秋发现司空离在喝酒时与人对话正常了许多。 果然,司空离接口回道:“棋谱,古夏留下来,一直未能解的棋局,局就摆在天娒山赤霄峰上。” 一千年前夏国棋痴曾与仙人对弈于天娒山赤霄峰,原来就是天罗七巧局。 “那这本你何得来?” “偷的。” “……你怎么知道鬼手在找它?” “绑了江湖百晓生问的。” 司空离冷笑两声,“那个破书生,还想立立文人气节,一扔到粪坑里,什么都说了,连武林盟主与门下女弟子暗通款曲也说了出来。” 陆意秋有些哭笑不得,“那个钨钢盒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一张地图。” “还说是是藏宝图。”陆意秋想狠瞪一眼,不过圆滚滚的眼睛将他的狠戾完全化去了。 “机关岛的地图。” 陆意秋虽不是江湖中人,但也知道机关岛,出东海行船十天便可到,只是仅仅可到而已,若想登岛,却是不可能的。因为岛上机关遍布,像地狱之门一般,无论去多少人,它都能张口吞下,数年来,前赴后继丧命的人有数千人。 陆意秋撇嘴道:“岛上到底有什么,使得这些人明知会死,还要去。” “就是因为不知道有什么,却惊险无比,才能引得人人想像,财宝、武学、仙果什么都可以想像。” “那地图是可以避开岛上机关的吗?” “谁知道呢。” “你不知道,怎么会在你这里,还用那样一个刁钻的盒子装起来。难道说又是偷来的?” “我爹给的。” 陆意秋狐疑道:“你爹?这是你们血屠堂的东西吗?你们血屠堂怎么会有机关岛的地图?” “我也不清楚,要不你去问问他。” 陆意秋瞪了他一眼,“我向哪去问,你爹都死了。” 司空离恍若未见,拍开酒坛封泥,“所以我就问你想不想去问,要想去问,我就给你一刀,送你下去问。” “……这么烈的酒,你喝这么多,不怕醉吗?”陆意秋感觉自己有些在云中飘了。 “你有见过喝水喝醉的么?”司空离莫名奇妙地看了陆意秋一眼。 这是水那井里的是什么?带着湿度的空气? 司空离见陆意秋脸颊上的两砣红晕和不断加圈的迷离眼神,伸指戳中那团红晕道:“你这是醉了?” “没有。”陆意秋挥手打开,就算是醉了,我也要趁机将最后一个问题问了,要不然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那个穿紫衫衣服的门派是你的人?” 司空离意外地看了陆意秋一眼,“你倒不笨。” “我当然不笨。”陆意秋扯直脖子吼道:“我不会武功,不代表我没有脑子。” 如果不是借着那把紫色的迷烟倒下来的台阶而服假死药,那他二人岂不是要活活战死 “可是你知不知道,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就因为我知道一个江湖门派听命与血屠堂,你就要杀我?” “别忘了,我就是这个血屠堂的堂主,有威胁我血屠堂的该当清除。” “算了吧,你血屠堂都剿没了,连你这个堂主都被江湖杀死,刑部销案了的人,还有什么威胁好清的。” “醉成这样了,脑子倒还好使。”司空离伸指戳了戳那两团很有喜彩的红晕。 陆意秋自得地哼哼唧唧了两声,彻底醉过去。 待到头痛欲裂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颗树下,脸上还盖着几片树叶。 “这是哪,我们怎么在这里?”陆意秋问靠在树身上打盹的司空离。 司空离闭着眼,回了一句:“城郊。” “好好的房子不睡,睡到野外做什么”陆意秋拍打身上的落叶,衣服都被昨天未干的雨水给弄潮了。 “白喝了酒,不走,等着付酒资吗?” “付就付,又不是没钱。” “你有钱吗?”司空离睁眼扫了他一眼。 昨天把他们扔到乱葬岗的两个公差,趁机将二人身上的财物搜刮得干干净净了,哪里来的钱付酒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陆意秋脸皱成了包子。 不过他很快又放心下来,照司空离的禀性,定会入城偷窃银两,所以愁了一会,便放宽了心。 “你不担忧?”司空离看了一眼陆意秋。 陆意秋当然不会明言他猜到他会去偷窃,只道:“我相信你有办法。” 司空离明显对陆意秋的无赖很鄙视,却又有些自得。 果然,入了城后,司空离不但做得了杀手的老大,还做得了大盗,银票,银锭子,碎银包袱里齐全了。 司空离分了一大半银子给陆意秋,便要拆伙。 “你确定没有人要追杀我了?”陆意秋换了身行当,一身华服,一柄扇子,一张白白净净的脸。 “作为血屠堂的杀手,你已经死了,你还怕什么?” “可我的样子还是一样啊,别人仍会将我当成杀手通辑的。” “顺州刺史的儿子,谁敢说是血屠堂的杀手,再说血屠堂所有的人在昨天已全部死绝了。” “你是说,有人质疑,我只要量出身份就成。” “没错,如果有不信的,还会直接将你扭送到顺州与你爹对质,岂不是刚好送你回家。” “没错。”陆意秋扇子一收,敲在手心,连连点头。 “那你去哪里?” 司空离道:“我自有我的去处。” “好吧,就知道不会那么好说话了。”陆意秋在心中想道。 二人自洺州分开后,陆意秋用司空离给的银子租了马车,又请了个车把式,一路顺风顺水回到了顺州。 银子还剩下一大笔,想着私存了,在顺州斗鸡走马快活快活,结果陆暨接到了一纸调令---京兆尹。 顺州为上州,刺史为从三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