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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觉得很恶心吧,你 别担心,很快就不会了……” 傅向珀一口咬上手腕脉门,不见血不罢休似的。 “大哥!”傅向琰被兄长自残的行为吓得心惊胆颤,扑上去将他压制在床。 傅向珀体虚,几个挣扎挣不开,于是发泄般地喊叫,激动到眼眶发热,不想哭的,却还是落下泪来。 “那些记忆还这么鲜明,你爱黏着我撒娇,老是跟在我身后,童稚的声音笑唤着我,让我有什么好的都想给你、倾尽 所能想把会的教你。然后是那个人,对我好、对我温柔,不求一点回报,陪伴着我……。 “可是都是假的!都是骗我的!为什么要骗我,讨厌我为什么不直说,为什么要在心里嘲笑我,脸上却对我微笑?” 傅向珀神智混乱,脆弱地望着向琰。 “向琰,为什么你要那样对哥哥,哥哥对你不好吗?你嘴里亲腻地叫我,心里又是怎么想的?我在你眼中竟是那么笨 拙,你为什么不告诉哥哥,为什么要在心里偷偷笑我?你早点说出来,我会躲得远远的,不会自取其辱,不会因为知 道真相而心痛难当。向琰,我那么疼你,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有多难过?” “别再说了……”傅向琰再也承受不了,痛苦地望着兄长。 这就是十几年来大哥心口的伤……也是他心里的痛。 是什么让他忍受大哥多年的打压,是什么让他心里有愧? 当年他做错一件事,使两人的关系丕变,从此交恶。 “那不是假,我是真的敬爱你。你那么疼我,什么都依着我,我怎么会在心里笑你?爹要我掩饰才能,要我做一个不 出头的弟弟,我是心甘情愿的,因为我想让你开心,不想失去你的疼爱。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那样,我以为就算揭穿 了,你还是会像往常一样笑着原谅我,我不知道你会恨我,会从此兄弟决裂,我好难过、好后悔。” 傅向琰字字真切,话里带着无尽的后悔。 “大哥,我从来没看低你,你对我的好,我从来没忘记。” 傅向珀愣愣听着弟弟一番话,半昏半醒间,自己听见的确实吗? “真的吗?你不曾看轻我……你仍然是那个向琰吗?” 见大哥终于醒神,他连连点头。 傅向珀伸出手,轻轻摸弟弟的头,看着弟弟那张漂亮的脸,回想起他幼时讨糖吃的可爱模样。 他们兄弟虽然合好,却未曾回复当年情谊,全是因为心中还有疙瘩未解,见了面也没几句话好讲,如今相互剖白,才 知彼此心中都还念着童年的快乐,那份重视是真,没有半分虚假。 “……向琰,我们还能像当年那么好吗?” 他眼中淡淡的不安让傅向琰心里一酸。“当然可以。” 傅向琰坚定的神情使他安心,身子放松许多,好似放下了什么。 “那件事让它成为过去,好不?”傅向琰轻声问道。 他点点头。 “还有,忘记那个人的事吧,你还有家人、还有我,家才是一辈子的,那个人……就当是人生里的过客吧。” 想到那个人,心就有撕裂的感觉。 过客……似飞雁般来到他身边,时候到了,便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胸口隐隐作痛。 刘熤飞留给他的,仅仅只有折辱。 心再痛,日子依然流逝。 那日街上没几人,经过一番处理,并不怎么传开,仅仅几日便已平息。 听向琰那么说,他心底了悟,当时所感众人视线其实是自己的心魔,耳边接连不断的谈话声,则是追来的向琰叫唤他 的声音。 他明白不该继续消沉,努力想回复未遇见那人之前的日子,想把记忆深埋,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居院里每个角落都有和那人的记忆,平时还能逼自己漠视,到夜里却很难熬,睡得不安稳,甚至发恶梦。 向琰提议将院落翻修,他却无法干脆地点头说好。 这夜特别难睡,傅向珀喝点薄酒助眠,许是有些帮助让他渐渐睡去。 夜里却又发梦,梦的不是别的,竟是一个男人压在他身上,肌肤相贴,在他体内驰骋。 还能有谁,他也只有那么一个男人。 阵阵律动、声声粗喘,却又交杂一些辱骂,他听得难受,那人说过的很多话交缠在一块,那些都是谎话,只有几句是 真,却非常伤人。 心里觉得讨厌,身体却很热,挣挣扎扎的排斥着。 不想让那人碰了,不想再沉溺了,说什么也不愿缠绵到最后…… “哈……” 硬从梦里挣醒,傅向珀大口喘息,发了一身汗。 是从梦里脱身了,现实里欲望却仍炙热,男人的天性,避不了。 没什么,动手自己发泄很正常的事,是男人都有做过,等平息了,就好好再睡一觉,这次梦里绝对不要有那人。 他躺在床上,伸手为自己解决,呼吸越来越急促,渐渐受欲望所控,脸色潮红。那么点酒气也让他微醺了,什么也没 法想,迷迷糊糊沉浸在那快感中。 却不满足,少了什么似的。 手指无自觉地溜到后方,插入那一刻不禁呻吟。 摸索着、抽送着,眼角看见不远地上有着什么,月光下微微银亮。眼神移不开,脑海中似乎浮现景象,耳畔仿佛响起 熟悉的低喘。 “啊、啊……” 手指加快抽送,几只修长的指模拟着炙热的什么,不断进出。 一声一声的喘息呻吟,不断索求似的。 快感渐攀高峰,几乎灭顶。 他不禁喊叫,下意识地呼喊那人的名字,而后发泄出欲望,双腿间一片白浊。 几个喘息渐渐平息,神智渐渐回复,他的脸色一点一点苍白。 他在做什么? 他在做什么? 竟然这样玩弄自己,竟然喊了那人的名字! 喉头一阵窒息感,让他喘不过气。 不!不! 他跃起身,忿恨地跑去捡起角落那枚银饰,打开门狠狠丢了出去。 “哈哈,原来你留给我的不止是折辱而已,你还留给我这副身子……这副可悲下贱的身子!” 忽然想起什么,傅向珀跌跌撞撞来到柜子旁,从里头拿出一幅画,便跌坐在地。 “你都走了,我还留着做什么?你都走了……我不要再受你左右,我要忘了你、忘了你!” 那幅未完成的熤飞的画像,在他手中变成一张张碎片。 疯了似的,又揉又捶那些纸片,像要将那人抹去,抹得干干净净。 然后在暗夜里,最后一次为他可悲可笑的恋情哭泣。 他接受了向琰的提议,将院落大肆翻修,在这里的点滴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