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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眉头紧锁,道:“如此说来,倒是朕的过错。” 箫剑不明所以,只是道:“娘娘的身子要好生调养,稍有差池,恐难长寿。” “如此严重?”乾隆心中不解,“她是习过武的,身子一向很好。” 箫剑道:“世人皆道女人生产是理所当然之事,可于母体而言好与不好却要因人而异。皇后娘娘两次怀胎间隔过短,身体已有所损伤。” 乾隆轻轻颔首,思忖着道:“你带着晴儿随朕回宫可好?” 箫剑笑了,说道:“且不说天威难测……我个性散漫,早已习惯了漂泊在江湖上,很难在深宫大院生存下去。” 乾隆问道:“宫中生活当真如此‘可怕’吗?” 箫剑将飘落在身上的香樟树叶子拿在手里,说道:“皇上难道从未觉得‘可怕’吗?” 乾隆轻挥折扇,苦涩一笑。 二人静默着在棋盘上厮杀了一阵,箫剑开口问道:“有些话,小燕子恐怕不敢问出口,只好我这个当哥哥的帮她问。五阿哥可好?” 乾隆终于想起了那个原本乖觉,现而今被他囚禁的儿子。他却只是道:“永琪……成婚了。” 箫剑轻轻颔首,他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尴尬一笑,感叹道:“皇家的男人啊……真是难为了小燕子。”他右手紧攥成拳。 乾隆道:“你方才不是说宫中‘可怕’吗……这也正是深宫的可怕之处。” 箫剑看着乾隆,道:“想不到,皇上竟能如此坦诚。” 乾隆道:“在宫外,我只是四爷,并非皇上。”他苦涩一笑,道,“永琪若非疾病缠身,恐怕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小燕子出宫。” 箫剑道:“你的意思是……他很伟大?我和小燕子该感恩戴德?” 乾隆道:“永琪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箫剑冷哼一声,道:“他若是当真有情有义、玲珑剔透,就该明白小燕子的心思。皇上,我的meimei像我一般没出息,她随我出宫后,整日嘻嘻哈哈、调皮捣乱,可是我看得出她并非真的快乐。她藏着她的伤心和失落,我却更难受。” 乾隆右手拇指与食指捏起一颗棋子,说道:“可惜永琪已娶了福晋,若非如此……” 箫剑低首一笑,道:“总会过去的。我本想着,若是永琪尚未娶妻,我可以送小燕子进京。可惜……”他眉头微锁,说道,“终有一日,会有一个人能让她忘记永琪。” 乾隆却笑了,不置可否:“箫剑,你太年轻了。” 他喜欢过太多女人,也爱过许多女人。每一段情终究会有淡去的那一日,可是,喜欢过、爱过,便永远过不去了。那些人、那些事,像烙在身上结了痂的伤疤,偶然想起,会心动、会疼痛,即便伤愈,那痕迹也永不会褪去。 ☆、夜探(上) 幽居前院,箫剑与晴儿的卧房内,景娴坐在卧榻上,晴儿与小燕子一左一右坐在她两侧,三人的眼睛都是红的。小燕子突然跪倒在地,抓住景娴的手,哽咽着说道:“皇额娘,你打我骂我吧,是我不好……小格格的死,都是我的错……” 景娴轻抚着小燕子的后脑勺,说道:“若是没有你,箫剑不会进宫,箫剑的师父不会进宫,我恐怕无缘见到我那孩儿。孩子,我谢你还来不及。” 小燕子伏在景娴的腿上,呢喃道:“皇额娘……” 景娴弯腰扶她起身,说道:“会过去的,终有一日都会过去的。” 小燕子摇着头,紧紧握着景娴的手道:“娘娘,小燕子这辈子都欠你的情。有朝一日,娘娘但凡有任何需要,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景娴笑了,摸着小燕子的脸蛋儿,说道:“看来,箫剑教你教得很好。皇额娘总还不至于有什么事,是需要你赴汤蹈火去做的。”她重又坐了下来,深深吐出一口气,看着晴儿道,“你可还习惯这宫外的生活?” 晴儿擦了擦眼角的泪,含笑回道:“比起宫里的生活,宫外却是自在多了。” 景娴蹙眉问道:“小燕子说,你们被仇家追杀,究竟是怎么回事?” 晴儿道:“箫剑是江湖中人,他为了那些生死之交两肋插刀,江湖中与他结了怨的,自然也大有人在。” 景娴略作思忖,看着小燕子道:“皇额娘渴了,你去泡一壶茶来?” 小燕子知道,景娴有些话要单独对晴儿说,她回道:“皇额娘稍等,小燕子去去就来。” 待小燕子出了门,景娴看着晴儿,问道:“你是宫里的格格,在太后的手心儿里长大。现而今,跟着四海漂泊的箫剑,你可后悔?” 晴儿轻轻摇头:“娘娘,且不论晴儿与箫剑之间的情分,单就他多年漂泊,孤苦无依,晴儿这辈子也该陪着他,照顾他。” 景娴握住晴儿的手,说道:“你从未习过武,如何适应江湖生活?刀枪棍棒下,你如何保全自己?” 晴儿道:“箫剑是个值得托赖的人,此一点,我从未疑过。” 景娴却笑了,她轻叹口气,说道:“你如此执着,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希望上苍庇佑,希望箫剑不会让你失望。” 晴儿道:“便是有朝一日,我真的会因箫剑而命丧,也绝不后悔今时今日的选择。” 景娴凝眉看着晴儿,道:“不要说‘命丧’这两个字,想也不要想。晴儿……”她站起身来,“你既认定了,便踏踏实实走下去。箫剑现而今行医济世,做的是造福百姓的好事,你们会得到上苍庇佑的。” 晴儿含笑说道:“娘娘,晴儿自从跟随箫剑出宫,深觉每一天都像是偷来的。未遇到箫剑之前,我从未想过我这辈子还有机会走出皇宫,不再生活在权力斗争之中。这样自由的日子,即便只过一天,也该知足,不是吗?” 景娴轻轻颔首,目光中有一抹怅然,说道:“终究,那高高的宫墙在你们这群孩子的眼中与牢笼无异……” “皇额娘!”恰在此时,小燕子托着茶盘推门入内,她说道,“我学着紫薇的样子泡了花瓣茶,该是可以入口的。”她斟了一盏茶递给景娴,“试一试?” 景娴抿下一口,轻轻颔首,随后搁在桌上,看着小燕子道:“紫薇过得很好,永琪……” 小燕子匆忙接道:“皇阿玛还没有给紫薇指婚吗?” 景娴嫣然一笑,问道:“你放不下?便是‘永琪’这两个字也听不得?” 小燕子撅了噘嘴,道:“他成婚了,该是过得很好,又何必要我关心……” 景娴想了想,没再继续说下去。 一轮新月高高挂在天上,子时二刻,苏州城内,乾隆与贾六二人匆匆走在街上。 贾六打了个哈欠,小声嘟囔道:“自个儿家里也要翻墙出来,真是好兴致。” 乾隆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