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沈家有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道:“你说的那个物件朕已经命人找到了,既然爱妃说贵妃要你燃香供奉,倒不如就劳烦爱妃在佛光堂为贵妃抄写生前贵妃最爱的可好?”

    “啊。”沈昭人愣了愣,没想到穆承垣会如此说,此时若是拒绝便是生生打了自己的脸,咬了咬牙瞪了眼罗幔之内,闷声道:“臣妾领命。”

    “如此,劳烦爱妃了,好了,爱妃先退下吧,朕也该处理政务了。”穆承垣摆摆手,看着沈昭人愤愤离去,这才轻抿了一口桌案上的茶。有罗幔拖地的摩擦声,接着耳边就有清寂的嗓音响起,“这出戏,极好。”

    穆承垣将茶盏搁下,眸色深沉了些,极快的动作叩住阮青的肩将他抵在盘龙柱上,嗓音沙哑,“若你不是身上有伤,我必然......”却是半晌也未说出下半句,阮青挥开他的手,“穆承垣,我累了,你又何苦苦苦相逼。”

    他不说话还好,一开口穆承垣呼吸粗重,苦苦相逼?他们十二岁相识,十五岁重逢,旁人只当是忌惮阮家,可谁又知道唯有用阮袭他才能将他牵制在宫中。

    不禁言语中有了几分狠利,“阮青,你们兄妹二人极像,可在朕看来,你却是没有心。”

    阮青不语,脑海中涌现出阿袭那张关切的脸,转身回了罗幔内的软榻上侧卧着。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

    ☆、沈庄离世

    北都沈家家主沈庄在大理寺突然暴毙的消息一早就传遍了整个北都,北都沈家侍奉了两位帝王,又是礼法大家,其门下学子广布北都。北都臣民都知晓,陛下一听闻沈庄暴毙的消息就勃然大怒,命令彻查此事。

    一连查了一个月,最后才查出此事乃是大理寺监牢湿气过重引发了沈庄的旧疾所引起的,沈家上下一片哗然。将沈庄的遗体接回来,沈家布好了灵堂,沈夫人跪在棺前啜泣,看了眼俯身立在一侧没有跪下的嫡子沈易之,想要开口却还是没有开口。倒是沈怀之看宗族之内的人都进来之后,才出声指着沈易之道:“表哥,我虽是庶出可还是要说句公道话,自伯父领你回来,悉心教养,你怎能在伯父棺前却连跪拜都不肯?”

    他这话一出,沈易之看了身上的孝服,皱眉,若非看在沈庄收留之恩上,只怕他连孝服都不会穿。扫了眼宗族众人,冷声道:“既然如此,那易之便告退了。”说完,拱了拱手,退后两步才转身离去。

    “不管沈庄如何愧对他的母亲,可终归他也是他的爹啊,易之这孩子......”一位位份极高的沈家老者出声感慨道,几个人看着沈易之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可惜了,如此聪慧的孩子......

    刚走到门口就见阮青身边的小厮一路骑马跑过来,“十分抱歉,我家主子这两日更加严重了,原本尊家主...本是不该打扰的,可主子他......”

    他气还未顺过来,说得断断续续,看来是真的很严重,沈易之点头,“无碍,我去拿医箱。”

    两个人一路赶到沈园,阮袭和苏家的两位公子也在,见着他来纷纷出去,关上了房门。唯独有阮袭还留在房中守着,“是从昨日开始的,兄长手脚浑身发凉,没有半点温度。”

    “昨日怎未唤我来?”沈易之便用药擦拭兄长的双手,随口出声道。

    昨日?这些时日都是沈家主暴毙的消息,再加上......

    她没说话,他也没继续问。兄长面色稍稍红润了些,他才停下来,从一个瓷瓶中倒出药丸,喂下。才伸手示意两人到外室去说。

    “陛下那边望归的成分还没有消息,但过两日家师也便来北都了。”他看着她的眉眼低声安抚道。阮袭点头,这几日她日日守在兄长榻前,不敢有半分疏忽。触及沈易之的眉眼,顿了顿,自从那日他从沈园离开之后,便再也没见过,若不是眼下兄长......思及北都近日来的消息,心中软了软,“抱歉,此时还要......”

    他笑笑,“今日我须得守着他,能否在旁边借间屋子沐浴更衣?”

    阮袭愣了愣,看到他身上还在着着丧服,思索良久才点头道:“可以。”

    这才出去吩咐小迦将旁边的屋子理了理,又转眸看向苏家两位公子,一一拱手道谢。

    直到被小迦领着去了隔壁的屋子,正好瞧见伏在案前的阿银,阿银瞧着他进来弯了眉眼,“沈叔叔。”沈易之笑笑,“劳烦阿银了。”

    阿银摇头笑笑,见他已身在屏风之后便不再说什么,继续歪着头伏在案上。门突然被推开,阮袭手上拿着阮青舅舅的素白色长袍,阿银猛地起身。

    “沈易之还未过来?阿银,待沈先生过来阿银你......”

    声音戛然而止,阮袭顺着阿银的目光看过去屏风之后有精瘦的轮廓不禁愣了愣,很快的将手上的衣物搁在阿银怀中,转身就离开。阿银怀中的素白色衣物很快被人拿走,沈易之将衣物穿在身上,刚走到门口就被人阿银叫住,“沈叔叔。”

    沈易之呆住,看着阿银一张小脸,微微带了笑意,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阮青舅舅他......”

    “阿银。”沈易之打断他,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没再说话转身出门。阿银年纪尚小,但总会察觉出阮青不怎么喜欢他,可阮青真正气的,却是他自己。他们兄妹二人心中的埋怨其实都不过是在埋怨自己是对方的累赘,想起自己这这处院子里首回见阮袭的模样,清冷而固执,抬手揉了揉眉心,刚才她是...落荒而逃么...不禁有些失笑。

    算了算时辰,他往阮青房中走去,推开阮青房门时她正在同阮青低声说着什么,见他进来怔了怔,起身问道:“还要施针么?”说着看了眼面上没什么气色的阮青,与他擦肩而过,关门声响起,阮青才费了些力气倚靠在窗边,“沈易之,你如此相助究竟有什么目的?”

    从皇宫再到现在,甚至是在淮南陵的时候.......

    沈易之皱眉,看着外面彻底暗下去的天色又嘱咐了几句,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身出了房门。刚伸手拉开门就看着阮袭皱着眉头在外头等着,有些恍惚,从那日之后两个人几乎便没见面了,那日...是自己唐突了...

    她抬脚就要进阮青房中,可手腕忽然被沈易之握住,阮袭皱眉看着他。兄长房中的烛火忽然熄灭,只有些月色洒在他面上,温润一片。

    “阿袭。”

    院中灯火昏暗,还有些未干的潮气,她想起沈家主故去一事心中软了软便就任由他攥着自己的手腕,“若你实在心烦,不妨到侧门后的酒馆喝些酒。”她虽不喜酒味,可那物却是真有些消愁之效,谁知道他忽然轻笑一声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