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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吗?”她感觉自己真的是在冒死发言,“要平等呀。” “在网上搜索过我的英文名了?”他的语调漫不经心,懒洋洋的。 “嗯,去年在上海,知道那张名片是你的以后,就照着那上面的英文名,三更半夜地在外网搜了个遍,然后趴在电脑前看到天亮……” 他笑,“收获如何?” “不多,”边忱回想当时的感受,她一度怀疑连他商务公用名片上的名字也是假的,“虽然跳出来的搜索结果很多,但是真正称得上是个人信息的就很少了。哦!连你的脸书账号都找不到!” “我不喜欢轻易被人找到。”他说着,把她的手拉了过去,用指尖在她的掌心写字。 痒痒的,几个字母组合,边忱低头看着,用触觉感受着,在心里拼着,直到他写完,放开她的手。 “用这个再搜索一下。”他重新把手搭在眉骨上,露出了大衣袖子下的衬衣袖扣。 边忱试图把他刚刚写的东西完整拼出来,但是却发现怎么念都念不对。 “这个怎么读呀?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写错了?还是说我拼的不对?” “都不是,只是因为你蠢。” “……哦!!!” 放弃拼读,边忱从包包里摸出自己的手机,在手机浏览器的搜索栏里输入那几个字母组合,跳出来一堆相关搜索结果,有不少美术作品图片。 “我还可以告诉你几个名字,”他在她颇为惊讶地看着手机屏幕的时候说,“不过都没太大的参考价值。” “你,你到底有几个名字呀?我是说,你到底有几个身份呀?”边忱开始觉得脑子乱了。 就像是:明明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爬到山顶了,他在这时轻轻吹散她眼前的迷雾,于是她仰头一看,发现此山还有千丈高。 也许,只要他愿意再吹一下,她还会发现山外有山。然后她就会产生一种‘此生都看不清到底哪座山才是他’的错觉。 “名字身份都是过眼云烟,生命里唯一真实且重要的,只有我们自己的感受而已。”他没回答她上一个问题,只说了这句话,让她自己去思考。 “你知道吗?我有时候觉得你简直不可思议。” “因为你见识少。” “……”边忱无语地侧头看着他。 “别露出这样的神情。我知道大多数人都做不到直面自己的短处,但我希望你能做到——在我的影响下。”他竖起大衣领,把双手放在两边的口袋里,靠着车后座。 “我本来觉得,能把网络作者这层身份跟你自己的其他身份完全隔开,就已经很神奇了。现在居然还有这个……”边忱再一次尝试读出他刚刚给她写的那个名字,“这是你画画的署名吗?” “画画的署名…”他笑着重复了一遍,似乎是觉得她的措辞好笑,“美术和服装设计,早些年参赛用的名字,包括发表作品、在网上画着玩…然而都已时过境迁。” 他把头偏过来看她,“这是我想到的第一个要告诉你的名字。” 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甚至看不出情绪变化。 但边忱知道他很悲伤,悲伤的灰烬是无法消失的。 伸过一只手去,探进他的大衣口袋,边忱摸到了他冰凉的手,用掌心覆盖在他手背。 “你自己给自己取的吗?”她摸着额角不好意思地说,“好丢脸,我真的不会读……” “我还以为女孩子念这个名字会格外顺畅,”他笑了笑,“s给我取的,刚开始我念出来也拗口。” 边忱了然地“哦”了声,说到 s ,她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以后会不会跟s 见面,但不敢太早问他。 车内安静了一会儿,她感觉自己的手在他口袋里升温。 “我的手暖吗?”边忱横握住他的手背,小力捏了捏。 他反手摸到她的手掌底部,靠近手腕处,“有薄茧,使用电脑键盘时的姿势不正确。” “……你是侦探吗!” 他笑,“抱歉,习惯。” “我刚刚想了一下,我跟你说啊,以前,曾经有一段时间,重新整理了一遍你的个人系列和随笔时,我觉得自己很了解你了。原来只是冰山一角……”边忱不无失落地说着,到了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你确实挺了解了,否则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在现实生活里相遇?” “是吗?”她笑了,“可是我把我们的相遇归为缘分。” “没有那么多的缘分,一切机缘巧合都是由无数个个体行为和隐形因素促成的。” “哦……那我也很厉害吧?” 他笑着别开脸,看向另一边的车窗,“就网络读者而言,我欣赏你关注我的方式。” “我才不单单是关注你咧,你对我意义重大你不知道吗?”边忱不放过任何一个表白的机会,好吧其实是狗腿……“你是光来着。” “我还是电,是唯一的神话?” “……”歌词都出来了,边忱觉得是时候转移话题了,“哎,那我能不能问你一个……嗯,对你来说可能是很庸俗的问题,就是——” “不能。” “……” 边忱真想问问观音菩萨:到底该怎样跟她的张进行一次流畅的、不语塞的、不被打击的交流? “你想问我是怎么注意到你的,对吗?小棉袄?”他的声音里有浅淡的笑意。 “……”果然又被猜到了。妈耶,她想,这场对话是不是可以打住了?看这个情况,继续下去铁定要被某人嫌弃。 “告诉你也没关系,但是要收费。”他又说了一句。 “……行吧,”边忱无所畏惧,并且实在很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反正我已经欠下巨额债务了。” 她刚说完这句,就被他搂了过去,整个人往他身上倒,最后脑袋枕在他臂弯处。 “干嘛?腰,我的腰要断了……”猝不及防地歪下去,边忱腰疼。 “这里吗?”他坏笑着按了一下她的腰线,然后往上摸她的肋骨,“还是这里?” “我的妈!痒,痒……你手拿开。” “你母亲不在这里。” “……”边忱胡乱抓到他的手臂,不让他动,“你快告诉我答案,不许耍赖。” “想知道啊?” 嗷,尾音……想给他跪下。边忱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胸口,化了化了。 她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气势颇弱,“……反正你快说。” 她看着他的脸靠近,放大,却又避开她的唇,只是在她耳边小声了句“you deserve it.”。 2(张) 飞机在傍晚起飞,穿过对流层,离开纽约曼哈顿。 跟边忱待在一起,时光无疑是生动细腻而温暖的。 张很少使用「快乐」和「开心」这些词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