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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都锁在柜中……怎么忽然就丢失了?” “大理寺的人认为,他是执意不肯交出,阻碍调查,所以在他家搜查了一番,但是并未发现。”李舒白淡淡说道,“原本,还可以说是凑巧,但如今看来,或许真的是有问题了。” 黄梓瑕心口掠过一丝不安,问:“不知大理寺准备如何处置?” 李舒白瞄了她一眼,说道:“今日大理寺已经直接到京城防卫司传唤张行英了,估计第一天应卯就被叫走,在防卫司内也会颇有传言吧。如今京城防卫司已经发话,让他先找出那幅画来,再去衙门。以我看,若近日无法交出那幅画,估计他会有点麻烦。” 黄梓瑕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说道:“是,我会注意此事。” 李舒白又将旁边的一叠纸拿起,交给她说:“这是大理寺交给你的,据说是你上次要他们查探的事情。” 黄梓瑕接过,自然知道是上次与周子秦提过的,张行英何时知道滴翠的事与公主府有关的事情。 当时他说,并不知道此事,并不认识魏喜敏。 但大理寺的调查,白纸黑字,却彻底推翻了张行英的说法。 黄梓瑕紧抿双唇,将调查书收好,说:“既然这样,恐怕我现在就得去张家跑一趟了。” 李舒白挥挥手,说:“去吧,估计防卫司的人都认识你了,不需要我的手书了。” “实在不行,还有王府的令信呢。”她勉强笑一笑,站起来要出去时,忽然觉得眼前一阵昏黑袭来,不由自主便跌坐了下去。 坐在她对面的李舒白眼疾手快,一手推开了面前的几案,一手揽住了晕倒的她,将她扶住,半坐在地上铺的地毯之上,以免磕在几案上。 黄梓瑕等眼前的那片昏黑渐渐退去,看着扶住她的李舒白,手动弹了一下,想要从他怀中站起,但无奈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实在没辙,只能低声说:“多谢王爷……我可能是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李舒白低头看着面容苍白却还一脸倔强的她,一言不发,将她横抱起来,大步走到榻前,将她轻轻放在上面。 黄梓瑕见他一直低头看着自己,那样幽深的目光,那般凝望着她,让她不禁觉得紧张尴尬,只能将自己的眼睛转向一边,低声说:“真抱歉……在王爷面前失礼了……” “是我的错。”他声音沉郁,打断了她的话。 黄梓瑕听他声音中含了许多自己无法明辨的东西,不由得诧异,望向他的面容。 而他声音低缓,轻声说:“是我忘记了……你是个女子。” 她愕然望着他,许久,才低声说:“没事,连我自己都早已忘记这回事。” 十二 怀蔷宿薇(三) 听着她的话,他不由得恍惚了一下,站在她前面,望着她的模样良久没有动弹。 她纤细的身躯侧卧在榻上,红衣玄带,宦官服饰。有三两缕头发散落在她的颈上,蜿蜒地延伸入她的衣领之中,黑色的发丝在她白色的肌肤之上,异常显眼,让人不由自主地便目光向下,顺着她蜿蜒的曲线起伏。 他的胸口,忽然涌起一股淡淡的灼热,隐隐波动。他在一瞬间明白过来,立即转身,一言不发地坐回案前。 而黄梓瑕不解地望着他,不知道一直从容淡定的这位夔王,究竟为什么忽然行动失常。 她靠了一会儿,觉得那种晕眩过去了,于是赶紧坐起,向李舒白说道:“不敢再打扰王爷了,奴婢告退。” 他看着她微有虚浮的脚步,欲言又止,但在她走到门口时,终于还是说:“今晚别去找张行英了。” 她诧异地回头看他。 “就你这飘忽的样子,怕明天要在街头把你捡回来。” 黄梓瑕不由得笑了笑,然后又说:“那么,我明日早起过去。” “嗯。”他站起来,陪她一起走出枕流榭。 黄梓瑕不知他要去哪里,跟在他的身后慢慢走着。 岸边的垂杨一枝枝拂过他们的肩膀与手臂,远远近近的荷花在月光下绽放,他始终在她身前半步之遥,保持着随时可以伸手拉住她的距离。 黄梓瑕忽然明白了,他是要陪着自己走回去。 在这样寂静的黑暗中,刚刚入夜便迫不及待高升的月亮即将圆满,光华明亮。 那明亮的银光,流泻在她的身上,也流泻在他的身上。 她看着面前半步之遥的人,在触手可及的他身后,心中脑中却一遍一遍的,想着那一句诗—— 愿逐月华流照君。 不知不觉,因为对自己的深深厌弃,心口痛得不能自已。 她只能握紧双拳,深深呼吸着,强迫自己把那些记忆,一点一点挤出自己的思绪。她对自己说,黄梓瑕,把那些过往全都摒弃吧。父母亲人全都已经死去,若自己连最后能为他们做的事情都不能作好,只能落得,天诛地灭! 都说晚霞行千里。前一日的灿烂晚霞,让第二日的天气无比晴好,才刚刚日出,长安已经十分炎热。 黄梓瑕穿了中衣,外面再套上薄薄的绛纱服,觉得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呆在王府中不动还好,一动,就是满身的汗。 然而没办法,公主府的案件还未结束,她还是得出去。 刚到王府门口,周子秦居然已经牵着那匹“小瑕”,站在门口等她了,手中捧着热腾腾的四个蒸饼,看见她赶紧站起来,把包蒸饼的荷叶递到她面前:“崇古,来,一人两个。” “刚刚吃过了。”不过因为早上匆忙,只吃了块胭脂蒸糕,所以她还是拿了一个,和他一起在马上边走边吃。 “我就知道你昨天言不对心敷衍我,要是我今天不在大门口堵你,你肯定就一个人去调查了!”周子秦撅着嘴谴责她。 黄梓瑕随口安慰他:“怎么会呢,其实我本来就想去找你。” “真的?”周子秦立即就相信了,“好兄弟,讲义气!你跟我说说,今天准备去哪儿?会不会有尸体让我大显身手?” “最好没有。”黄梓瑕横了他一眼,“我们要去张二哥家。” “啊!”周子秦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为什么去张二哥家?” “你昨天没去大理寺吗?张二哥家的那幅画,不见了。” “那幅画?你是说上面画着三个死者的那幅画?”周子秦顿时连蒸饼都快捏不住了,激动万分,“难道那幅画真的和发生的事件有关联?有什么关联?到底为什么画上的情景和案件这么相像?张二哥是不是会有麻烦?京城防卫司准备怎么处置?张二哥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先吃你的饼。”黄梓瑕一句话终结了他所有的问话,并抬手拍了一下那拂沙,催促它加快脚步。 由东至西穿越半个长安城,他们来到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