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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碎的玻璃割开了男人脆弱的皮肤,直到这个时候,男人才咯出一口血。一双乌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宛若暴风雨一般的银瞳,笑了。 “你来干嘛?” 强烈的愤怒让苍术几乎失去了理智,他猛的原地消失,然后在胡博急速从墙上下滑的时候,猛然现身掐住他的脖子!尖锐的指甲地嵌入了他的rou里,触碰到了那个跳动的脆弱的动脉!只要他微微手指一挑,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就可以去死了! 也许是意识到了他的想法,胡博努力让自己笑得没心没肺,道,“对,就这样杀了我啊,我给你丢了多大的面子啊,来这里卖身体哎!动手啊!哦,对了,我还杀了你的孩子,你应该很生气吧?!” “你、找、死!”男人一字一句,每一字出口的时候,眸子里涌动着的,除了愤怒,还有一丝受伤。 莫名的,感觉非常的难受,胸口甚至开始有些抽痛。 他望进男人空洞的黑眸,双眼闪烁着复杂的情绪……该死的,好难受……这个男人……让自己好难受! 他狂笑,眯眼看着面前的男人,一阵累意袭来,忍不住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对上对方平静的眸,同样也恢复了平静。 甚至,更冷。 笑着将血吐在地上,胡博只觉得自己的喉咙仿佛火烧般疼得连呼吸都感到困难,但是他还是除了笑就没有其余表情了……只有最后,男人的手指开始松动的时候,轻轻说了句,“你为什么也要这么贱?” 总是丢掉再回来找……以为每次都能找回来吗? 整个人,已是说不出的狼狈。 “你好脏。”魔王不答反问。一把揪住他的长发,将人大力拖到街上,光着身子□□。“既然你这么喜欢被男人干,那么应该很喜欢被这么多人看着吧!你看看,好多人在看着你,你是不是很兴奋啊!” 愤怒,燃烧了他的理智。 而黑发男人,像一个安静的木偶,被苍术一路拎着前行。狼狈而又不堪入目。所谓的尊严,也在这时候,终于崩塌。 男人的脸露出了一丝淡淡的苦笑,虽然憔悴但是依然英俊的脸看起来更是多了几分让人说不出的哀伤。平静得看不出任何生气…… 赤|裸的的身体被地上的砂石划得伤痕累累,但是他好像没发觉一样,连一个眨眼都没有。现在,尊严也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连生命也不是自己的…… 这样被揪着,很好笑吧应该? 忽然觉得,自己好胆小,竟然不敢自己杀死自己。 阳光,透过刘海射进黑色的眸子里,折射出泡沫一样的光芒,仿佛下一秒,就会风吹得破碎。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看么,吱个声我听听。。。 ☆、第49章 都是泡沫 连呼吸都好吃力…… 那个人,好像上一秒还是爱自己的……好像还昨天还是幸福的。 那双银眸,为自己担心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呵呵…… 不过也是,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本来就是赌博……其余的,全都是泡沫,脆弱地经不起时间的切磋。 手里的黑发男人脸上没有任何反应,双眼低垂看着地面,又好像什么都没看…… 大街上那么多人,看吧看吧,都来看看,我这脏乱的身体…… 他唇角始终挂着一丝无所谓的笑,脆弱而无助地在这个男人的羞辱之下绽放着自己特有的惑人姿态。 都怪自己,当初不够坚定。 路上行人自动给苍术让开一条道路,没有人敢问发生了什么情况……因为他们从没见过散发如此强大能量的人……不,应该说他强大地不像人类。 奢华到极致的长相,还有那华丽的长袍,无一不是在告示着,这个人的非一般性。 而那个男人在他手上,狼狈脆弱地可笑。 胡博先是看了看男人冰冷的侧颜,最后则转过了头,再也没有看他一眼。无所谓地迎着阳光,极慢地……极慢地收起笑……脸色开始真正变得不好。 因为,他感觉到苍术正在逐渐收回曾经给他的灵力……随着灵力的流失,当初靠灵力迅速恢复的伤口也开始崩裂……一些血珠从伤口里流出来,狰狞可怖。 “贱人。”苍术走到街道的尽头,将男人丢在路边的草堆上,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原地。他明明不想理这个男人,但冥冥中总是有根线,将他们紧紧拴在一起…… 两个人只能如钩上的鱼,不停地在线的两端挣扎…… “胡博!!!”等到苍术走后,一直躲在后面的伏翼才猛地从屋檐上跳下来,看到男人满身的血时,一阵强烈的昏眩袭上神经。 冲上前心痛而无助地抱住了胡博,不停地捋他额际湿湿的长发,“胡博!你没事吧!” 得不到任何回应…… 男人睁开的眸子像是死了一样平静…… 将人搂在怀里,他的心一阵一阵往下沉……一阵黑雾就地炸开,他迅疾回到自己的住处,将人放到床上开始替他治疗。 当看到那副身体时,他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些伤口为什么都是崩裂的!就像,就像谁残忍地从里面扒开一样!他一边焦急地喊着人的名字,一边替他止血,远比苍术低劣地多的法术缠绕在伤口之上,不断地进行着肌rou的再生术。 那个黑发男人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声不吭,漆黑的长发撒了一床。 好像真的已经死了一样。 伏翼被他这幅表情弄得心疼,指尖涌出了更加多更加多的灵力……用自己也无法琢磨地透的毅力医疗着这个看起来像是死了的男人。 不知道多久了多久,当伏翼的衣服全部都湿透的时候,男人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些,只是伤口,永远都留下了狰狞的疤痕。如同主人伤痕累累的心。 抱着怀里的男人,伏翼幽怨地皱紧眉头:“告诉我……他不是那个伤害你的人吧……可是我打不过他……”用下巴蹭着男人的额头,语气里都是失落,“我不希望你难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我觉得,似乎我们在哪里,曾经见过。” 闭上眼,替男人掩好被子,一条粗黑的尾巴再也控制不住地从衣服里面拖了出来。看看那个充满鳞片的尾巴,他笑笑,因为就这条尾巴,曾经还被自己剪掉过。 “你好好休息吧。不要想太多。”他虚弱地离开房间,关上房门的时候瞥了眼床上的男人,一瞬间全部恢复成了地精的模样。 黑色的鳞片在空气中微微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