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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脸上的血色褪去。 陈又怒气冲冲的吼,“卧槽,你们在干什么?” “执行公务。” 有两人将陈又钳制,他在那不停的暴躁,一副心疼自己伴儿的样子。 片刻后,那几个警员检查完毕,敬礼道,“王监,区长,1580不是。” 犯人背上的伤太多了,他们无法找出符合当时在打斗中造成的伤,但是他们可以确定,伤口不可能那么浅。 这么短的时间内,绝对愈合不了。 陈又喘着粗气,“不是什么?” “你们在搞什么?”他骂骂咧咧,“有这么干的吗?把人背上搞的血淋淋的,一句不是就完事了?” 不顾背上的那些血,何思阳把上衣穿回去,安抚的看了一眼陈又。 陈又用眼角回了他,还在那愤怒。 王监出声问道,“你们一直在一起?” 陈又喘了口气,凶巴巴的,“是啊,我们一直在一起。” 王监又问,“为什么要私自离开cao场?” “今晚是大年夜,我们想在新年的倒计时里zuoai,”陈又呵笑,“听起来很带劲是不是?” “……”区长开口说话了,“就是这样?” “对啊,”陈又斜眼,有些不耐烦,“不然还能是哪样?” “那他背上那些伤痕是怎么回事?” 陈又耸耸肩,“野外嘛,肯定会比房里要更亢奋,更刺激,我这个,刚巧是个浪到不行的,他说要,我能不给吗?” 绕是王监一张脸都变成了猪肝色。 区长咳了两声,清清嗓子,“今晚有人趁机遛进我的办公室,在逃跑的时候背上受伤了。” “cao,这种屎盆子也想往我们头上扣?” 陈又怒吼,“他背上的伤,是老子一条条划的,跟这件事任何没有关系。” “我们一直在河边,你们不信可以派人去,现在还能收集到很多老子的子子孙孙!” 区长,“……” 他看向始终都没说话的高个少年,“你伤成这样,不疼?” 何思阳淡淡抬眼,口中吐出两个字,“很爽。” 他还笑了一下,受虐气息爆表。 众人,“啧啧。”看不出来。 无论怎么盘问,都没有什么破绽,陈又跟何思阳私自离开,扰乱秩序,被关禁闭室五天,王监补了一句,把俩人分开关。 陈又扭着脖子回头看去,王监,祝您开春就谢顶。 忙到后半夜,还是一无所获,王监问区长,“你丟什么东西没有?” 区长说,“什么也没丟。” 王监看他,“真没有?” 区长说,“那是我的办公室,有没有丟东西,我不会搞错的。” 王监皱眉,“对方冒着生命危险进你的办公室,毁掉监控,打晕警员,把文件翻的乱七八糟的,会什么都不拿?” 区长硬邦邦的,“我又不是那人,怎么会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王监觉得再说下去,他跟这姓李的还能动起手来,“你再好好检查检查吧。” 区长把人送走,关上门后,他的目光扫过办公室的档案柜,停在最上面一层。 他走过去,从被翻动的文件里找出一个纸袋子,坐到椅子上,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这里面装着的是他搞到的被周家收买,用来对付何思阳的几个人,全都是老人,待了七八年以上,熟悉D区的地形,掌握着犯人们的心理,可以拿来轻易利用。 区长眉头紧锁,他费这么一番周折,为的就是把那几人放在自己的监视之下。 一旦他们有任何行动,他都能及时采取相应的措施,避免事态严重。 区长摩挲着纸袋子的边缘,他的眼睛一眯,发现了什么。 果然…… 区长把纸袋子大力往桌上一扔,无法无天了。 禁闭室里,陈又抓紧系统,叫它务必不要不说话。 这地方的空间小得可怕,勉强能让一个成年人弯腰站立,压抑的让人恐慌,无助。 唠唠叨叨了一会儿,陈又没等来回应,“系统?你别不搭理我啊?” 系统,“……” 第一天,陈又看了一天电影,屁事没有。 第二天,陈又继续看电影,但他明显精神不怎么好了。 第三天,电影都救不了陈又了,他开始各种焦躁,在黑暗中抓墙。 第四天,陈又已经奔溃了,他不由自主的嘶吼,“我错了,快放我出去——” 第五天,陈又离死只差一步,他求系统带他走。 系统,“等你完成任务。” 陈又痛哭。 到了第六天,陈又是被拖出禁闭室的,他受不了光线的刺激,眼睛发疼,发红,满脸都是泪。 脚步声由远及近,陈又被一双手臂抱住,勒紧了,劫后余生的感觉在他跟何思阳的心口横冲直撞着。 把鼻涕眼泪擦擦,就该算算账了。 陈又呵呵,可以啊,拿我当不在场的证人,会利用我了啊。 你知不知道,你让我给你把后背划花的时候,我直接吓哭了好么? 当时陈又抓着尖锐的石头,整个全程头皮发麻,手发抖。 那几分钟绝对是他会带回去的噩梦。 “你那晚去哪儿了,为什么带着伤回来?” 没有躲开目光,何思阳看着陈又,“我不能死。” 陈又心说,我也是那么觉得,并且诚心的祈祷着,“你还没有告诉我。” “周家不会放过我的。”何思阳摩挲着男人的手,放在嘴边一下一下的啃着,“我要有防备,肖飞,我想活着,我想跟你有未来。” 那晚他得到想要的,本来可以全身而退,没料到会在最后离开的时候遭到偷袭。 他可以确定,偷袭他的那个人,是楚天。 对方眼看计谋失败,而没有立即站出来,恐怕一是不想把自己给搅和进去,二是…… 他看了眼男人。 陈又一脸卧槽,所以呢?你还是没有告诉我答案啊何同学,你这答非所问的水平杠杠的! “你不是肖飞。” 耳边突然有个声音,陈又脸上的表情僵了僵,他笑起来,“不是肖飞,那你说我是谁?” 何思阳盯着男人,“我不知道。” 陈又悬起来的那颗心又掉回去,还好还好。 何思阳哑声问,“你会告诉我吗?” 陈又在心里点头,会啊,